马晓东走出酒店，心里没有太多愉悦，最终的结果和他预想的是有反差的，只有一部分猜测得到了证实，那个泄密者不是王助理，难道真是柳眉？马晓东看看黑漆漆的夜色，想找到柳眉的心情更加急迫。
王助理在酒店房间枯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走到门前，开门往外边看看，确认马晓东真的走了，才关紧门，拿起手机給方亮拨过去，电话一通，王助理就朝方亮喊，“方总，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好咱两的事和谁都不说的，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就把咱两的事告诉马晓东？”
“你说什么呀，王助理，我把什么告诉马晓东了？”方亮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会儿，才说。
“还装，你们两个男人串通起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有意思吗，我帮你做事，也没拿你多少好处，结果你就把我出卖了，还不通知我，有你这样做事的吗？”王助理气呼呼地喊。
“等等，你意思说你把咱两的事都和马晓东说了？“方亮回过味来。
“你都说了，我能不说吗？你还给他看证据，方亮你太坏了，居然还私下留证据，以后我再不帮你了，你也不要联系我，咱们之间就此结束。”王助理说着就要压掉电话。
“等等，“方亮忙说：“王助理，你误会我了，我方亮怎么能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呢？咱两的事我可一个字都没和马晓东提，也没和别人说，你一定是被马晓东给骗了，这小子最阴了，使诈术是他一贯的伎俩。”
“你说的是真的？”王助理定睛想想，方亮说得确实有点道理，刚才自己被马晓东连吓带蒙，稀里糊涂地就进了马晓东的套里，多亏自己还留了个心眼，没把李云雪供出来，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方亮身上，否则今天晚上这场戏就彻底演砸了。
听王助理这边没了动静，电话那边的方亮又忙说：“王助理，你现在在哪，是不还和马晓东在一起，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你别过来了，马晓东早走了，他要是还在我敢给你打电话吗？你要是和他动起手来，那更是不打自招了。方总，我也想了，你和马晓东怎么争，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再介入了，太可怕了，我还想保住我这份工作。以后你别給我打电话了，咱们的事到此了结。”王助理想想刚才马晓东凶狠的样子，还是不寒而栗。
“王助理，马晓东那小子威胁你了，你害怕了？”方亮问。
王助理不禁嗯了一声。
“你怕什么，有我在，马晓东绝对不敢为难你，只要你帮我把事办成了，以后你在美妆公司绝对事呼风唤雨，想得到就得到什么、”方亮先以利诱。
“算了吧，方总，也许等不到你事情成功那天，我就从美妆滚蛋了，我还是踏踏实实做我的事吧，咱两还是到此为止吧。”有了李云雪的许诺，和马晓东的警告，王助理决定还是和方亮彻底撇清关系，把今后的宝押在李云雪的许诺上。
“王助理，你这就不讲究了，我说了这多好话你都不听。让一个马晓东就吓住了，我告诉你马晓东能让你离开美妆，我也能，而且你离开美妆，在江城也无法生存，有谁会聘用一个吃里扒外的职场人？”电话那边，方亮阴阴地发出两声冷笑。
“方亮，你要干什么？”王助理怯怯的问。
“害怕了，我告诉你王助理，马晓东有一句话说对了，咱两交往的记录我确实都有证据，你和我撇是撇不清的，明天我就拿给李云雪看，而且我还要所有的人都看到，江城哪家公司还敢用有这样履历的人，王助理，你说我说的对吗？”方亮语调轻缓，但字字如针。
王助理被问得哑口无言，心惊胆战，缓了半天神，才哆嗦道，“方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你何必这么为难我呢，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呢，我的能力真有限。“
“不，王助理，你太低估自己了，在我心里你的能力仅仅当一个总裁助理屈才了，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你是帮我，我也是在帮你，只要最后目的达到了，我们就是互惠互利。马晓东一个打工仔能给你什么，我是蓝歌公司的老板，以后也许还是美妆公司的老板。你要是不想在美妆干了，到我这来，当个副总也没问题，和我在一起，你的未来是一片光明，有阳关大道，为什么要选择死胡同呢？”方亮笑道。
王助理看看窗外，月色皎洁，流光溢彩，江城的美丽从22层尽收眼底，生活确实是美丽的、
“可是，方总，马晓东那我也不敢得罪，他已经警告我了，如果我再帮你，他就把咱两的事都告诉李总，那我就完了，想帮你也帮不上。”王助理收回目光，说出了心里的顾忌。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王助理，这事我清楚了，既然马晓东警告你了，你就先按他的做，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联系你，这实际也是个机会，你就低眉顺眼的对付他一段时间，只要把这小子弄蒙了，等需要做大事的时候，我们再出手給他致命一击，这叫障眼法和绝杀技。”方亮自得地呵呵笑了两声。
“什么大事啊？”王助理怯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今天你就安心睡觉吧，晚安王助理，对了，我从大连带回些别的好东西，你们女孩子肯定都喜欢，改天我派人送到你家。”方亮笑道。
“方总，我不要了。你别送了。”王助理忙说。
“慌什么，又不是我去送，是别人去送，不会有问题的，王助理，我们的合作会成功的。”方亮没有再多说，把电话挂了。
王助理像是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在床上，一瞬间无所适从，从和方亮接触开始，到现在，她已经站在一个危险的漩涡中，方亮、李云雪，马晓东三方一起搅动这个漩涡，自己稍有不慎，任何一方都能把她吞噬。
她是玩火，可是这火又不得不玩，三方哪一方都比她强大的多，哪一方她都不敢得罪，真是战战兢兢。
细细比较下，三方中马晓东应该是最弱的，尽管他的个人能力很强，但是他的背景太微薄，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打工的，无法给她更多的利益。而且刚才自己都那样了，马晓东依然不动心，连最基本的亲昵都没有，还抛下一句话，“你不是我的菜。”这句话，让她的心里产生被人轻视的不快，难道我王燕在你马晓东眼里就那么不值钱。
看来从马晓东那里，自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只有依靠另两方，这两方有任何一方兑现了承诺，自己都能获益匪浅。而且他们的目标也一致，都是针对马晓东，自己不用耗费更多的精力。
“好吧，马哥，既然我不是的菜，那么我也只能让你做牺牲了。”王助理默默自语一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