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天没出办公室，马晓东把去大连的考察报告写完了，下班前又认真核对了一遍，马晓东发到了李云雪的邮箱里，拿起桌上的座机，打电话想告诉她一声，李云雪办公室没人接。
马晓东又给李云雪打手机，这回通了，马晓东把事情说完。
李云雪笑道，“行啊，晓东，挺快的，我现在有点事在外边，忙完了，我再看吧。辛苦你了，别忘了明天下午的发布会，穿立正整点，这次可代表美妆公司的形象。”
放下电话，办公室外传来人们下班的喧哗声，一会儿，外边安静下来，人都走了，看样子今天晚上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了，马晓东独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百无聊赖，最近事情太多了，突然变得悄无声息，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抽了支烟，马晓东也准备收拾东西，找个地方吃点饭，刚要走，手机响了，马晓东拿起一看，心里咯噔一声，自己的生活注定不能平静，是张一凡打来的，这个期待了一天的电话，终于这个时候来了。
马晓东忙关上门，接起来，“一凡，柳眉的事有消息了？”
“晓东，你也太痴情了吧，一接我电话，就问柳眉。”张一凡揶揄道。
“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马晓东也顾不上张一凡的揶揄，追问。
“当面说吧，我到江城了。”张一凡回应道。
“你到江城了，在哪？”马晓东没想到张一凡会到江城。
“快下高速了，晓东，你也往过赶吧，我们在高速路口见，我还给你带了人过来。“张一凡说话很快，马晓东感觉到他在开车。
“好，我现在就过去。”马晓东也不多问了，拿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刚进电梯，身后有人喊，“等等。”
马晓东按住了电梯，一看是王助理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见到是马晓东，王助理撩了撩头发，“马哥，这么巧啊？”
马晓东笑笑，“你怎么还没下班？”
“明天你和李总不是要参加悦彩公司的发布会吗？李总让我准备点资料，也许明天用得上，刚弄完。”王助理说。
“这事你也知道了，方亮是不也知道了？”马晓东似乎随意地说。
“马哥，你说什么呢？那种事我再也不干了。”王助理立刻脸色一变。
“我就是随便说说。”马晓东一笑，“要是方亮主动找你让你接着干，你怎么办？”
“我当然拒绝他了，严词拒绝。要是他还是死缠烂打的，马哥，这件事是你教我怎么做的，到时候你会保护我的，对吧？”王助理把球踢到了马晓东面前。
马晓东心想，“你还真会踢皮球。”想着马晓东说道，“行，要是方亮再找你，你及时告诉我，我帮你处理。”
“我说马哥就不会不管我的。”王助理笑着轻轻拍了一下马晓东，看到马晓东看她，又把手收了回去。
电梯到一楼了，“马哥，你回家吗？”王助理问。
“怎么，你又要请我吃饭？”马晓东没有正面回答。
“不请了，我不请了。”王助理扭捏一下，“我是说你要是方便，我蹭个顺风车。”
马晓东一摇头，“今天不行，改天吧。”
“那好吧，马哥，再见。”王助理朝马晓东挥挥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马晓东上了车，一直看着王助理穿过马路，上了一辆公交车，才发动了自己的车子。
离开美妆公司，马晓东一边开一边往后边看，确信后边没有车跟着自己，才加快速度赶往高速路口。
到了高速路口，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远远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映着残阳停在路边，牌照是秦州的。
马晓东把车开过去，刚下车，张一凡就从越野车里出来。张一凡剃了个板寸，戴着一副黑墨镜，闲得很酷。
“一凡，鸟枪换炮了，开上新车了。”马晓东给了张一凡一拳，笑道。
“刚买的，干这行没个好车不行，就买了一辆。晓东，你上去试试，贼爽。”张一凡把墨镜一摘，满脸是笑。
马晓东往车里看了一眼，车里还坐着个女孩子，也正看马晓东。
“你怎么还带个女人，这是谁呀？“马晓东收回目光，问张一凡。
“就是昨天我和你说的柳眉的朋友，昨天我和你说完，今天一早就找她去了，丫正要出门被我堵了个正着。据丫说，那帮孙子又要开party，我想这是个机会，就把她带来了，丫还不愿意来，是我逼着她过来的，还给她点的钱。”张一凡说道。
“一凡，够意思，多少钱，算我的。”马晓东说着就要从包里取钱。
张一凡一把拦住了马晓东，“晓东，和我还谈钱，你这不是骂我吗。咱两是过命的交情，我把你当朋友才给你办这事，要是换个人，给多少钱，我都不揽这事。”
“一凡，谢谢。以后你有啥事需要我做的，尽管吱声。”马晓东心里充满了暖意。
“那没说的。”张一凡笑笑。
“你来江城，别人知道吗？”马晓东往高速上看看。
“没人知道，我连四子都没告诉，我怕再出别的事，”张一凡说道。
马晓东满意地点点头，这一点张一凡做得对。
“晓东，上次我给你的枪管用吗？”张一凡扔给马晓东一支烟，问道。
马晓东点上烟，拍了拍自己的包，笑笑，“太他妈管用了，帮了我好几次，我现在随身带着。”
张一凡也是一笑，“我就说嘛，男人手里没有硬家伙，关键时候就硬不起来。”
这话一语双关，两人都笑了，抽完一支烟，张一凡指了指车里的女人说：“上车吧，你再问问她，那个party到底怎么回事？这妞挺赖的，的用点心眼才能说实话。我和女人打交道，除了发火就是花钱，再想不出别的办法，不如你有手段。”
一听这话，马晓东就想起了方亮对自己的评价，这两人的话如出一辙，自己真有那样的本事吗？自己还真没发现。马晓东笑着摇摇头，“咱两配合的来。”
车上的女人已经等急了，一见张一凡和马晓东上来了，就立刻怨道，“凡哥，你晾我呢，说是到江城，停在这干嘛呀？”
“别叽歪了，叫马哥。”张一凡脸一沉，指了指马晓东。
女人嘴一撅，看了一眼马晓东，“马哥。”
马晓东答应一声，也看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