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看到刀疤他们进了电梯,立刻到了窗前往楼下看,楼下停着一辆商务车,车里好像还有几个人,刀疤他们上了车,车子远去了,马晓东心里才踏实了,“真险,要是被这么多人堵在屋里,自己根本就别想跑了。”
马晓东把茶几上的手机递给还呆愣的燕儿,“谢谢,我走了以后赶紧給黑头打电话,告诉他你刚才睡着了,手机没电了,否则黑头肯定怀疑你和车的事有关,你这条金项链也就别想要了。”
燕儿接过手机,一开机,果然好几个未接,都是黑头和刀疤打来的。
“把脸擦擦,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就会没事。”马晓东又叮咛一句。
燕儿机械的点点头。
马晓东这才转身出了门,一回到车里,马晓东就点了支烟,把刚才的紧张压下去。
“晓东,你可总算回来了,姐在这为你担心死了,没碰到黑头吧?”花姐忙问。
“碰到刀疤了,不过有惊无险,花姐你那个金项链真管用,燕儿听到刀疤在外边敲门都做声。”马晓东笑了。
“还笑呢。你一走姐就后悔了,这是干嘛呀,还要专门过来给她解绳子送项链,我咋真么蠢呢,要是因为这把你伤了,那姐不是办傻事吗?”花姐自责道。
“花姐,你做的是对的,燕儿没骗咱们,咱们也得讲信义,你把车取回来了,顶如又打了一次黑头的脸,他肯定还得算是你,这次咱们没坑燕儿,下次还能用上她,这也算是投资吧。”马晓东说。
花姐想想点点头,“晓东,你说的也对,一条金链子能收个人心也值。”
马晓东一笑,“花姐,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建议你先把车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赶紧回秦州吧,等过一段时间,我的手好了,我直接把车给你送到秦州去。”
“晓东,你是在赶姐走吧,怕姐在江城,影响了你和那个李总的事?”花姐眯眼看着马晓东。
马晓东一笑,“花姐,你想多了,我和李总没什么事,你在不在都不影响。我是替你的安全考虑,你现在在江城真的很危险,黑头的人肯定会找你。”
花姐一撇嘴,“晓东,不是你赶姐走,那就好。我既然敢报着名姓把车取回来,我就不怕黑头找我的麻烦,上次姐是没准备,这次来之前,只要取出车,把脸找回来,剩下的事姐都安排了,姐不能因为怕黑头,就永远不来江城,这还有好多生意呢,这事你就别管了。”
“花姐。”马晓东疑惑地看看花姐,不知道花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个女人的道行绝对不浅。
“晓东,你看着,姐现在就给黑头打电话,把取车的事再告诉他一遍。”花姐说着真的掏出手机给黑头打了过去。
“黑头,我是花金叶,怎么一听我的名字连话都不会说了。”花姐朝马晓东叽咕一下眼。
“你别问我在哪,我就在江城,在我的车里,废话,那是我的车,我的车我凭什么不取,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车看不住,还好意思朝老娘发火。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没完没了,我就把今天的事编成段子讲出去,好好丢丢你黑头的脸。”花姐说着笑了。
马晓东能想象到黑头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羞恼交加,却又没有办法。
“黑头,你上次差点欺负了我,还扣了我的车,这回我把车取回来,咱两就算平了。你要是不愿意,那好办,秦州那边你以后也别去了,去了也不安全,我没威胁你,我说得都是实话,我花金叶办事你还不知道吗?在江城我都能把车取上,在秦州,我的办法更多,我还有两笔生意我要在江城办,到时候算你一股,你要是想好了,一会儿给我来个电话。”花姐说完就把电话压了。
“晓东,你信不信,一会儿黑头就得给我来电话,车的事就算了了。”花姐笑道。
马晓迟疑着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花姐的手机响了,果然是黑头的电话,说了几句,花姐呵呵一乐,“行,黑头,那就这么定了,车的事咱们谁也不往外说,那两比生意咱们见面再谈,你放心,少不了你赚得,改天妹子请你,当面给你赔不是。”
花姐点了支烟,一脸轻松。
马晓东真有点佩服花姐了。
花姐看着马晓东看她,一乐,“怎么,觉得你姐了不起,这么简单就把事平了。”
马晓东笑笑。
“晓东,这车要是取不回来,我还没有底气和黑头这么说话,因为我的面栽了,我的求他。可是现在车取回来了,我的面回来了,栽的是黑头,我就有底气和他谈条件了。这车就是个筹码,在谁手里谁就有底气,在道上混,面栽了,那可就折大了,特别是黑头这种老大身份的人,而且我知道黑头的地盘虽然在江城,在秦州也有点小生意,偶尔也会去秦州,他知道我在秦州的势力,所以他也有忌惮,而且我来江城做生意,他也不少捞好处,真把我得罪了,他就断了条财路,这么多原因加起来,你说黑头还会为难我吗?”花姐轻轻弹弹烟灰,“道上混,大家互相利用,该狠就得狠该和就得和,没有真朋友,但不能到处是敌人,只要面子不丢狠了,就都能说得过去,否则你就没法混了,特别是女人,这两天我还得请这王八蛋一顿,把这件事在酒桌上彻底了了,以后才能踏实在江城做生意。”
花姐说这些话,脸上颇有一些沧桑感,马晓东听得心里有点酸,“花姐你说得对,但你还得加份小心,黑头这人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放心,姐比你了解他,要不是为了生意,姐直接就回秦州了,才不惜的理那王八蛋呢。再说了,姐身边还有你吗,有你在,姐这心就踏实了一多半。”花姐说着抓住了马晓东的手,“晓东,请黑头的时候,你愿不愿和姐一起去?”
“我?”马晓东有些犹豫,因为玉佛的事,他一直避讳和黑头正面接触,几次办事都是戴着丝袜,玉佛的事他又不能和花姐说,可是看到花姐期盼的目光,马晓东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晓东,你是不不愿意?”花姐见状,又问。
马晓东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