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东升的疑问,马晓东没说话,松开张东升,又上下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长长,细皮嫩肉,脸比女人的还白,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十足一个小白脸,凭这种长相,骗骗女孩子倒是很容易。
马晓东抽了口烟,接着问,“你在秦州做生意到底赔了多少钱?”
“200万。”张东升瞅瞅马晓东,低声说。
这点和柳眉说的话对上了,“你不知道那些要债的人在追你吗?”马晓东接着问。
“我知道,所以我才住在这里,黑头说只要在江城他就能保我没事。”
这黑头的口气还不小,也不知道他在江城有多大的腕,怎么感觉有点像吹牛,自己不是轻而易举地将张东升抓住了吗。
马晓东心里冷笑一声,“你小子倒是过得不错,有别墅住着,有妞陪着,可你想过你女朋友吗,你从她那把玉佛骗到手,就玩起了人间蒸发,追债的人找不到你,就追杀你女朋友,你还是个男人吗?”马晓东冷冷问道。
“我。”张东升一时语塞,讷讷半天才说:“我也没办法,那些追债的人要是找到我,我还不上钱肯定会杀了我,柳眉就是一个女人,他们就算是抓到她,只要她不知道我在哪,就不会有事。”
啪。马晓东扬手又给了张东升一个耳光,“你他妈还有脸说,我最瞧不起你这种出了事,自己不敢担着,逃了,让一个女人给你扛事的混蛋。”
张东升被马晓东打得嘴角出血,忍不隹了回了一句,“你到底是谁,我和柳眉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马晓东冷笑一声,“你们的事本来和我没关系,但是你这副渣样确实挺让人恶心的,都变成这德性了,还有心思泡妞,就冲你这操蛋德性,你也该被废了。”马晓东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张东升一见慌了,忙不迭地说:“大哥,你别动手,咱们有话好商量,你要钱我现在没有,但我那东西出了手,就有钱了,只要你不杀我,钱好商量,我可以给你写欠条。”张东升像只落水的狗一样对着马晓东苦苦哀求。
马晓东鄙夷瞅了瞅张东升,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张东升找到了,柳眉却失踪了,听得出,张东升确实不知道柳眉在哪?对于这个男人现在该怎么处理,现在倒成了一件棘手的事。
张东升见马晓东不说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说:“大哥,我知道你就是为钱来的,只要你放过我,钱的事我绝对说话算话。”
马晓东一声冷笑,“少扯淡,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渣?”
“大哥,那你想咋样?”张东升忙问。
马晓东正要说话,外边响起了按门铃的声音,有人来了。
张东升刚要喊,马晓东一把捂住张东升的嘴,低声道。“别出声,敢不老实,我弄死你。”
张东升睁大眼睛看看马晓东点点头,马晓东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个布团塞进了张东升的嘴里。然后起身轻手轻脚地到了门前,从猫眼往外看。
外边站着四个人,正中是一个穿着黑绸衣,圆头圆脸的秃头中年黑汉子,他右边还有一个女人,打扮得妖里妖娆,左边是度假区那个服务生,在他们三人身后还有一脸阴沉的壮汉,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样子像是保镖。
“黑哥,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的客人,要不然我打死也不敢和外人说。”服务生满脸都是畏怯。
“少他妈废话,这怎么不开门?”被称作黑哥的黑汉子喝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不亮着灯呢吗,兴许在楼上没听到门铃。”服务生忙说。
“都是你,不老实在这呆着,带他出去瞎逛什么,接着按。”秃头汉子又埋怨那个打扮妖娆的女人。
“腿长在他身上,他要出去逛,和我有什么关系。”女人哼了一声,接着按动门铃。
听到里边还是没动静,身后那个保镖说:‘黑哥,不会出啥事吧?”
“这孙子,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货儿,老子都给他准备好了,还招事,刀疤,把门打开。”
“黑哥,不用,我去取钥匙。”服务生忙说。
“滚一边去。”刀疤脸上前一把推开服务生,从兜里取出一个物件,准备开门。
马晓东在屋里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门外那个秃头汉子应该就是黑头,旁边那个女人想必就是负责在中间联系的人。怎么这么巧,这两人居然堵上门来了,今天不是礼拜一也不是礼拜五。眼看着那个刀疤脸已到了门前,用手里的东西去捅门锁。马晓东心里一急,快步返身回到张东升身边,用匕首抵着张东声低声喝道,“听着,我现在放开你,但你不许说出我在这,要不然我杀了你。”
张东升嘴里堵着布头,呜呜咽咽地答应着。马晓东这才用匕首一刀将张东升身上的绳子割断,快步上了二楼。
张东升刚把口里的布头取下来,正对着二楼的楼梯定神喘气,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刀疤脸先冲了进来,手里也拿着一把匕首,站在门口往四周迅速扫了一眼,见只有张东升一个人傻呆呆站在沙发旁,刀疤脸立刻骂道,“妈的,你在屋里呀,你怎么不开门。”说着话,刀疤脸冲上来就要打张东升,张东升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刀疤脸结结实实给了一耳光。刀疤脸还不罢休正要再打,被随后进来的黑头喝住了,“刀疤,住手。”
刀疤脸这才把伸出的巴掌收了回去,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妈的,在屋里不开门,害的老子还得当贼。
张东升一晚上爱了两次打,心里又气又愤,见到黑头进来了,立刻也胆壮了,一把抓住刀疤脸的衣领回骂道,“刀疤,你他妈凭什么打我,我开不开门关你屁事。”边说,边跃跃欲试想要回击刀疤脸。
“你小子还敢还手。”刀疤脸气哼哼地也扭住了张东升的胳膊,两个人又扭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