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云雪通电话的时候,马晓东正坐在蓝歌公司对面的一家烧烤店,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蓝歌公司进进出出的人,他在等着鸡冠头的出现。
既然鸡冠头不给自己打电话,那自己就主动来找他。
听完李云雪的电话,马晓东心里有些无奈,这几天李云雪忙忙碌碌的样子,总是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说不定就和方亮有关,可是自己又不能无休止的追问,既然这样那自己就换个途径,通过的别的方式揭开这些谜团。
蓝歌公司下班时间到了,马晓东的目光死死盯着蓝歌公司的门口。
下班的员工开始陆陆续续往出走,在人群中,马晓东一眼就看到鸡冠头和两个女孩子说笑着走了出来,两个女孩走远了,鸡冠头到了自己的车前,独自上了车。
马晓东立刻拿出手机给鸡冠头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传来鸡冠头低低的声音,“马哥。”
“鸡冠头,你在哪?”马晓东问看着鸡冠头的车子问。
“我在公司加班。”鸡冠头回应道。
“加班?”马晓东冷笑一声,“鸡冠头,你现在也开始和我玩心眼了,难道你在车里加班?”
“马哥,你在哪?”鸡冠头的声音有些慌乱。
“开车往东走,到新建街有个美美烧烤店,我在那等你,如果你不来,后果自己考虑。”马晓东口气像铁一样生硬。鸡冠头再想问,马晓东已经把电话挂了,结账付款,匆匆向店外走去。
出店门的时候,他看到鸡冠头正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向四周看。
马晓东赶到烧烤店,找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坐下,这里斜对着门口,进出店内的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要了瓶啤酒,一些烤串,马晓东静静等着鸡冠头。
十几分钟之后,店门口出现了鸡冠头张望的脑袋,马晓东向他挥了一下手,鸡冠头立刻走了过来。
“马哥。”鸡冠头刚要说话。马晓东一笑,示意他坐下,给鸡冠头倒上酒,“喝吧。”
鸡冠头喝了一口,看看马晓东,“马哥,你好了?”
马晓东把手伸向鸡冠头,鸡冠头不解其意。马晓东又把手往前探了一下,鸡冠头忙把自己的手也伸过来,握住了马晓东的手。
马晓东一用力,鸡冠头疼的哎呦一声,“马哥,轻点。”
马晓东这才把手松开,拍拍鸡冠头的肩膀,“鸡冠头,我的谢谢你,没有你那个电话,我现在也许就见阎王了。”
“马哥,那是应该的,还是你福大命大。”鸡冠头晃晃被马晓东捏疼的手。
马晓东一笑,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鸡冠头面前,“这里我五千,是马哥谢你的。”
鸡冠头看看推过来的信封,“马哥,你这太客气了。”
“拿着。”马晓东一板脸,鸡冠头忙把钱拿起来,装进包里,“谢谢马哥。”
马晓东摆摆手,“鸡冠头,我等你的电话一直没等到,你是不以为马哥已经废了?“
鸡冠头一听,忙解释,“马哥,我可没那个意思,我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亮哥那边也盯得紧,我没机会见你,这两天我正想找机会约你呢。”
马晓东看着鸡冠头,心里暗笑,“这个鸡冠头明显言不由衷,他以为马晓东经历了车祸以后,完全成了一个废人,以后帮不到他了,就不想和自己联系了,今天自己一见面就给鸡冠头来个恩威并施,鸡冠头心里肯定又有了新的打算。”
“鸡冠头,就不用你约我了,我约你。”马晓东喝了口酒,问道,“鸡冠头,你告诉我,那天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回江城的路上会出事,是不是你从方亮那知道的?”
鸡冠头看看马晓东,又往门口瞟了一眼。
“不用看了,这个位置是死角,有人进来也看不到咱两,我看着门口呢,有什么不对我一眼就能发现。”马晓东淡淡道。
“马哥,你高。”鸡冠头放心了,夸了马晓东一句。
“别说没用的,说那天怎么回事?”马晓东问。
鸡冠头喝了酒,定下神,往马晓东面前凑凑,低声说:“马哥,我那天电话里和你说了,我就知道那么多,你回江城的前一天晚上,亮哥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让我拿上钱去见一个人,剩下的事他也没多说,我就按他交代的办了,和那个人见面以后,我一看他就像是混道上的,就多问了他两句,对方说他也是他们老大派过来取钱的,说是要在从秦州回江城的路上,替亮哥了一件事。我再问他就不说了,那家伙样子挺凶的。我也没敢多问。回来以后,我越想这事心里越不踏实,第二天就给你打了电话,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在秦州,就是觉得可能和你有关,所以通知你一声。”
马晓东听完,半天没说话,眼睛始终看着鸡冠头。
“马哥,我说得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蒙你。”鸡冠头见状忙说道。
马晓东笑笑,“鸡冠头,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够意思,马哥没白交你这个朋友。”马晓东把杯举起来,“干了。”
鸡冠头松了口气,两人一饮。
“鸡冠头,我再问你件事,我在秦州那几天,方亮在不在江城?’马晓东接着问。
鸡冠头想了想,“那几天我就没见到亮哥。”
“那他在哪?”马晓东立刻追问。
“那我也不知道,亮哥是老大,他去哪也不告诉我们,也许那几天他就在江城哪个地方待在,也许去了别的地方。”鸡冠头摇摇头。
马晓东盯着鸡冠头,“你真的不知道。”
“马哥,我真的不知道。”鸡冠头立刻说。
“好,那我再问你,和你接头拿钱的人长什么样,你还有印象吗?”马晓东相信鸡冠头没有骗自己。
鸡冠头又皱眉想了想,“那小子样子挺凶的,别的我没记住,但是他脸上有条刀疤我记住了,就那条刀疤最凶。”
“刀疤?”马晓东一激灵。“你没记错?”
“没记错,那条刀疤给我印象太深了,绝对没错。”鸡冠头点点头。
“刀疤脸。”马晓东心里暗念一声,“那就是黑头的人,方亮居然黑头又联系上了,这件事越来越复杂,对方也越来越强大了,有了黑头做帮手,有了马江风在背后撑腰,自己想要对付方亮,看来更难了。”
“马哥,你认识那家伙?”鸡冠头看到马晓东面色凝重,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