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争本能的心跟着提起来,他知道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伤害到了玉儿。所以他最近根本没有勇敢面对玉儿,选择了鸵鸟的当做这些事情没发生过。
他怕面对玉儿失落的眼神,怕面对玉儿的指责。
“玉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必定不会让你做平妻,薛书意我不娶也罢了!”
沈玉抬头,依旧是那张阳光灿烂的俊脸,哪怕眉眼间已经显露成熟之气,可是却不能掩盖他眼中的热切和期盼,依旧如同当初初中那般。
“何必呢?你明知这般大家都累!”
她自嘲一笑,水眸看向窗外,街道上面人群依旧热闹,可是却入不了她的眼,她的眼中只有落没和孤寂。
韩争俊脸脸阴沉,眼中略显疲惫和无奈,心中无声一叹。“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心中真有只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必定会把此事处理好,万不会给你委屈受。”
他痴迷的看着她的侧脸,小小的鼻子,小而丰润的粉唇,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不管任何角度看,都是那么完美明亮的眼睛。
她自然感受到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热切的目光,可是她却只能装做不知道,忽略他的热情,他的期盼,他的付出。
为何偏偏就要让他遇到自己呢?若是没有自己,他的生活轨迹应该大大不同。
“韩争,你说若你未遇见我,是否可以心安理得,娶薛小姐为妻,平平淡淡,恩恩爱爱过一生呢?不若我们都退一步,我不想你的生活,因为我的介入,而发生无数的不愉快,这样真的不值!“
他突然冲上前来,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大而有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微微低着头,一脸无奈的她。
“你怎么知道我未遇见你,就一定会娶薛小姐?你又怎么知道,那样的我就一定幸福呢?
或者说,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的生活就会恩爱平顺呢?你总是这么武断,把你从我生命中推开。你可曾问过我可否愿意,可曾在意过我的感受呢?
我知道你心中有他,可是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温暖你,想让你忘记他,可是结果呢?我们之间总有这样哪样的问题,你总是退却,总放弃,总是让我失望。
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也会痛,会疼!”
他的呢喃,他的痛苦,他眼中的伤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点一点,把她的心割开。
她只能流泪,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所以,玉儿,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对我有信心,给我娶你回府的机会好吗?”
韩争温柔的亲上沈玉的额头,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害羞的低下头来,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可是她知道,他的眼睛里,此时必定深情又温柔。
“谢谢你这么爱着我,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们真的不可能。我不能这般自私,我不爱你,所以我不能嫁给你。也许离开我,你现在会很痛苦,可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你一定会幸福的!”
“不会,离开你我只会痛不欲生,你为何要这般残忍,你知道我为了娶到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吗?仅仅只是因为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再也没办法不去关注你,不去靠近你。”
说到这里,韩争已经有些失控了,握着沈玉双臂的手,隐隐发抖。
沈玉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力量和怒火,以及那浓浓的不甘。可是越是如此,这种着魔的爱,就更加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和希望。
“对不起,韩争,是我辜负于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能勉强自己,真的。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流泪的双眼,就像两条小溪,美的夺目。
韩争痛苦的闭上眼睛,此时心就像被一片一片撕开一样,“我不要你的道歉,不要你的辜负,我要你陪我一起,做我的新娘。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她知道该摇头,可是却只能点头,既然决定独自离开,就不要让任何人对自己抱一丝的希望。何必呢?要痛就让她一个人来痛,曾经她在现代能独自生活的很好,在苦代一样可以。
韩争一脸苍白,自嘲一笑:“果然奶奶说的没有错,你心中本就无我,不过是我一个一厢情愿罢了。我就是一个小丑,一个最蠢的小丑!”
沈玉咬着唇,因为太过用力,嘴唇都开始发白了。她的眼泪已经崩溃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解释。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突然韩争用力的甩开沈玉的双手,沈玉一个不稳,就直接摔倒了。一脸愤怒的看着沈玉,接着甩袖子推门而出。
沈玉跌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接,她知道这样哭是没有用的,可是现在她只是想宣泄心中的痛和累。
“韩争只要你能过的幸福,不管你如何想我,我都愿意!”
春梅进来时,无奈的摇头,小心的扶起地上的沈玉,一脸的心立冬:“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您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您不想伤害武侯罢了。”
她挂着泪水的睫毛闪着晶莹的光泽,自嘲一笑:“无妨,既然是我对不起他,我就不能继续害他,如今他这般看我,倒也极好。也许将来他会遇到他的良人!”
“可是小姐,你呢?你该怎么办,如果没了武侯夫人的身份,你还能在沈府立足吗?”春梅真的觉得小姐太善良了,永远都是受伤的一方。
“沈家那些人也就那回事了,我现在就直接住到林妈妈安排的院子去,反正早晚都会走这一条路的。”
沈玉对于锦衣玉食根本不在意,没了沈家,她能过的更加自在。
“既然小姐这般想,奴婢也不好说什么了,可是奴婢一定会一直陪着小姐!”春梅坚定的眼神,充满了力量。
沈玉苍白一笑,“谢谢!”
韩争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武侯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进书房,把自己关起来。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死了,他不能再做任何事了。他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要去想她,不然他的心会流血,会好痛!
“玉儿,你为何要这般待我,难道我真的那般不值得信耐,不值得你托负终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