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本宫也不想同你们分开,本宫一直把你们当姐妹看待,盼着你们能有一个好归宿。如果带着你们离开,你们将来吃苦受累,本宫心里岂不是更加难受!”
“娘娘,您别这般说。奴婢不想嫁人,奴婢也不怕吃苦。这么多年奴婢与您相依相伴,早就分不开了。您若要赶奴婢离开,奴婢怕是也活不成了!”
沈玉看着泣不成声的春梅,自己也忍不住哭起来。
殿里只有主仆二人,所以两人的哭声也回荡在殿内,听起来格外的哀怨,格外的伤感。真是闻着心痛,听着落泪呀!
“好,春梅你放心,不管将来多苦,本宫都带着你。只是春雨这丫头本宫倒真希望她留下,你私底下探探春雨的意思,要不现在把春雨嫁出去吧!”
沈玉终于下定决心了,春梅倒是真的没有其它念头和心思,可是春雨这丫头她真的不想耽误她。
春梅明白沈玉的意思,拿帕子擦掉眼角的泪水,“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会办好的!”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虽然眼角还挂着泪水,可是两人这间的情义,却更进一步了。
韩老侯夫人是气势汹汹的进宫,可是到最后却是让人抬着出宫的。
守在宫门外各府的探子,本来想看一出好戏,却没想到就连牛逼的韩老侯夫人,居然也让皇后娘娘治住了。这若是受了委屈她必会大喊大叫,既然什么也没做,那就是她在与皇后的过招中,直接败下阵来。
京城的老百姓们,第一时间就开始议论上了。
“你们说这皇后到底得有多厉害,连一向牛脾气的韩老侯夫人都敢得罪,这也真是……”
“人得又得宠,又美貌,会怕韩老侯夫人吗?”
“这倒也是,只是皇上放权给皇后,是不是太大胆了!”
“皇后如若没本势,这会子后宫早乱了,你瞧瞧皇后带兵平乱之后,这后宫是不是太太平平的。”
茶馆里的老百姓们继续热议着,可是某个角落里的某人,却把这些话全收入大脑内。
薛府内,薛老夫人冷眼扫了屋里两个儿子一眼,冷声道:“薛家与武侯府的亲事,你们有何看法?”
薛大爷心里也急,这女儿又是寻死,又是寻活的,好不容易把这门亲事坐定了。这聘礼都过了,可是皇上又下旨不同意这门亲事,这件事情确实难办。
“娘,您觉得此事当如何呢?”
“要我来说,当初这门亲事就结不得。皇帝又不蠢,而且比起先帝来,更加精明攻于算计。薛家本就势大招风了,你们还偏偏要与握有兵权的韩家结亲,这结局一点都不意外!”
薛老夫人一脸的嫌弃,精明的三角眼打量两儿子一翻,冷冷一笑:“瞧瞧你们这窝囊样子,这么快就怕了。娘怎么教你们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是你看看你们两兄弟,遇到这么点事情就怕了,不就是与武侯府做不得亲吗?如今是展家的天下,自然由展家人说了算,可是若换成咱们薛家的天下,可就由咱们薛家人说了算!”
薛大爷薛二爷心里一动,也不是不敢想,只是总是心里没底。
“娘说的是,儿子们听娘的吩咐!”
薛老夫人冷哼一声,只觉得这两个儿子没用极了,真是一点野心也没有,还相极为胆小怕事。
“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教你们的,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居然连如此胆小怕事。现在皇帝不在京城,整个京城咱们薛家数老大,还用的着怕何人?”
薛大爷总是被自家娘这霸气的开场惊到,“娘,爹不是说薛家要低调行事吗?怎可……”
“低调个屁,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若还老实受着,咱们薛家又算什么,京城人人都得笑话咱们。不行,你们安排一下,派人进宫刺杀皇后。”
“什么?”
薛老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把薛大爷和薛二爷的脸吓白了,老夫人这玩的也太大了。虽然霸气是霸气,可是这也太冒险了。皇宫里面守备森严,哪有那般好动手。
要说这位薛老夫人也是一个传奇,明明是商女出声,却能做薛太师的正妻,而且这么多年,薛太师可是一纳妾,二不养外室。仅仅守着薛老夫人一人。
薛家人都知道,薛老夫人与薛太师地位一样,有时候薛老夫人还要压着薛太师一头呢?
“怎么,你们不敢呀!”
薛老夫人一脸嫌弃,鄙夷道:“我怎么就养了你们几个不争气,又不中用的儿子。一点小事情都不敢做,真是没出息,难怪你爹时常训斥你们,真是活该!”
此时薛老夫人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一个老妇人该人的气息,反而更像一只充满野心的狼。再配上她身上整个暗黑色绣金色福字的衣裙,格外的诡异。
“娘说的是,可是这件事情如果爹不知晓,儿子们怕是不敢轻易做决定!”
薛大爷坚决不松口,这件事情太大了。这一个万一的话,薛家可就真没了。
上次宫宴皇上已经对爹不满了,这会若是薛家去刺杀皇后,薛家有几条命呀!
薛二爷却意味深长一笑,冷眼扫了一边的薛大爷一眼,不紧不慢道:“娘,您想动手可以,不过人手全握在爹手里,怕是不方便吧!”
薛家到了这个时候,也到了分清楚主次的时候了,薛二爷一直想夺下薛家的家主的位置。一直不服上面的薛大爷,哪怕是兄长又如何,无能无才无德,一样要让位。
本来他以来为机会渺茫,如今终于等到机会了,他自然不可能放过。
薛老夫人满意一笑,眼神扫向一直沉默的薛二爷,眼神透着诡异和打量。
“老二,你倒是机灵,不过薛家不同于任何一家,能者居上。这才是薛家能一直往上爬,不会后退的原因。懦夫是不配活在世上,还摆在高位上的。”
薛大爷怨毒的朝一边的薛二爷看去, 心里很是不平,“照你这般说,我就不配活着,不配做这薛家的家主了?”
薛大爷早知道二弟有觊觎家主之位的意思 ,只是之前一直有薛太师压着,薛府倒也算太平。现在经老夫人这么一挑拨,二弟肯定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