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把狠话放下,立马老太太脸一白,直接坐地上了,边上的马妈妈立马上前扶住老太太,心里又是苦又是痛的,总之是没法子形容,老太太怎么就这般蠢呢?
总是让大奶奶和三奶奶利用,一次一闪为她们出面,结果次次惹怒老爷子,现在老爷子真动怒了,怕是一时半会老太太别想再出这间院子了。
马氏这会子知道怕了,知道面前的老爷不再是当初的小小京官,已经是正经的二品大员了。自己再想拿什么恩情说事,再想去威胁老爷子,都是自找夺吃。
若老爷子真怕自己,就不会纵容着敏儿那贱人了。马氏想到自己若真的被关在这间院子里,敏儿那贱妇必定会得意坏了。心里就急,就怒,就苦。
马氏突然就顾不得形像,直接爬行到沈老爷脚边,一把换住沈老爷的脚,哭着求起来,“老爷,您不能这般待我,我可是您的原配,您哪能纵着敏儿那贱人,关我的禁闭呢?我不过是为孙女们打算,根本没有坏心眼,我可是一心为着沈府呀,老爷你要明白我才是真正为沈府好的人。”
沈老爷此时心里万般难受,马氏也许没有坏心眼,还真是为大姐儿二姐儿打算,可是马氏眼皮子太浅了。她根本就不能再理事,唯一能做就是安静的呆在院子里,还沈府的后宅一片宁。“够了,马氏就若真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再来求老夫放你出来吧!现在你就安心的好好反省,到底你错在哪个地方,到底你又错了没有。”
马氏却不肯,就是抱着沈老爷,“老爷子,我真的没有错呀,我没有错呀!”
边上的沈大和沈二心里已经明白了,老太太过气了,祖父这是下狠手收拾老太太了。往后没有老太太帮着出面,想要在为难到沈玉,怕是更加不容易了。两人此时想的不是老太太的处境,反而想的是她们没人帮忙了。不知老太太若是知道她偏帮的孙女这般狠心,估计也会气死。
马妈妈一把上前抱住老太太,然后朝沈老爷磕头道:“老爷,老太太一时糊涂,全是老奴没有劝住老太太。可是老太太真不是有意这般做的,老太太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不知道长公主并不想请大小姐二小姐过府,所以才会犯糊涂。老太太现在知道错了,老太太会好好反省的。”
沈老爷冷冷的看了眼马妈妈,知道马氏身边就这个马妈妈最忠心,也最明白,可惜马氏却很少听马妈妈劝,不然也不会闹成这般吧!“行了,马妈妈,你若真心为老太太想,就该明明白白的告诉马氏,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哪怕马氏不愿意听,你也要尽职把自己想到的说出来。长公主想请谁是长公主的自由,若是咱们不明白,强行把我送到长公主府去,就是不敬长公主,就是以下犯上。”
老太太听着只觉得老爷子说的在理,确实,长公主那样的人,下什么样的旨意还有理吗?若是旁人不按她的旨意来,她肯定不会高兴,肯定会生气。若是自己强行把大姐儿二姐儿弄去,指不定会惹怒长公主,会让长公主开罪呢?
老太太这么一醒神,再看向沈大和沈二的眼神就看不客气了,突然就想到三奶奶和六姐儿没来,老太太一下子脑子转开了。自己这不是给人当枪使了吗?反正打着自己的旗号去,最后若是得罪了长公主,也是自己这个老太太得罪的,与大房可没什么关系,最后大房倒是摘的干净了,可是自己呢?怕是往后在这京城更没脸出去了,连长公主的旨意也敢违抗。哪怕长公主就是不通礼数,就是任性,人家也是长公主,不是自己以有轻易得罪的。
“大姐儿,二姐儿,你们倒是机灵,老太太你们也敢利用,果然是随了大奶奶的性子,自个不出力,就把旁人当枪使。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呀!你们心里明白吧!却故意装做不知,可是却把老太太我往你们的道儿上领,真是不仁不义,不慈不孝的东西。”
老太太骂的极为不客气,沈大和沈二立马就给老太太跪下了,然后红着眼眶叫委屈,“老太太冤枉呀,孙女们哪里懂那么多,这还不全时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您说长公主不懂规矩,不知道要请得请全府的小姐,哪能只抬举三姐儿一人呢?这不也是您让咱们去的吗?您这会子怎么反倒怪到孙女们头上了,孙女们可不服。”
两人怎么也不可能在老爷子跟前认错的,如果认了老爷子必定会罚两人,两人可还记得四姐儿这会子还在禁足呢?
老太太气的够呛,这两个孙女还真是随了大奶奶的性子,一出事就摘出去,一点事儿也不沾身。大奶奶这言传身教果然使的好,自己都让这两个孙女哄住了。老太太突然就觉得,还是四奶歼好,任性一些不要紧,要紧的是四姐儿听话孝顺,会哄自己开心。不像大姐儿二姐儿,遇事就不见人,还一个劲儿给自己补刀子。老太太也明白了,今日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自己想不禁足都难了。不过好在此事没真闹到长公主跟前,也算是护住了自己的脸面了。
沈老爷朝沈大沈二看去,眼神不带一丝情感,“马氏,你也开了眼界吧,你教的孙女可孝顺,可仁慈,可有教养。马氏,往后你这耳朵根子还是硬气一些的好,少与大奶奶扯一块去,大奶奶什么德性,你比谁都清楚。二房的下场还不够看吗?”
沈老爷这话一出,老太太和马妈妈皆是面上一白,大奶奶,大奶奶确实手段高明,杀人不见血呀!老太太就算想硬气,可是想想大姐儿二姐儿对自己不管不顾,只觉得心凉透了,闭门礼佛就礼佛吧,先缓过这一阵再说吧!“老爷说的是,我会安心礼费。为沈府祈福,为老爷祈福的!”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可别再生事端了,不然这府里的佛堂怕是都容不下你了。”沈老爷丢下最后一句警告,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