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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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肖倩诉说遭遇

丁家山在自己灵魂深处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过象肖倩这样貌美的姑娘。非常感谢妈妈的主见退掉关燕儿才会有今天。

相信小妹丁霞的话是对的,才会有今天,否定爹爹和二弟意见才会有今天。

一个月后,丁家山带着肖倩自制的相集返乡,向呈祥村广大亲友炫耀,他妈妈焦莹也觉得脸上大放异彩,一时间有一种小人得势的表现超强。

可是乡亲屯邻的舆论,焦莹母子根本听不到。连不爱背后议论人的盖婶,也和大儿媳妇程茵在议论着:“程茵啊,妈记得你说过上几年你的几姑父出事,剩你姑领着考上大学没去念的女儿,啊不是没考上,因腿被车门子挤坏截肢而没去高考的,也好象叫小倩吧,能不能是她呀?”

“妈,今天我和大家在柳树下乘凉,也看到相册了,妈,您记性真好,真是那个小倩,我的堂叔表妹,丁革媳妇儿沒撒谎,小倩果真漂亮,心灵手巧。

二十岁那年,我还去过一次,小倩妈是我叔伯二爷的二闺女,卜行长家里的是我叔伯大姑,我看完相册没有言语,悄悄的溜了回来。怕一旦说走嘴,丁革媳妇儿可不是善茬,让她扒扯几句犯不上也划不来……

那些人还在大柳树下,有一搭无一搭的听丁革媳妇夸小倩好看,头发长过腰,大作家,国家网站承认的作家才女,说还有证明书呢。这些都是真亊,还有件好事丁革媳妇儿还不知道呢?小倩稿酬挣的比市长工资都高。

美中不足的丁革媳妇儿可没听她说,她们哪里知道小倩少条腿呀?从大腿根往下半尺远截掉后做个塑钢的装上,不走路谁也看不出来。走路老费劲了得拄拐杖,上下楼得用人扶着背着,我那可怜的表妹太刚强,自己闯出一条生路……”

“程茵,是真的吗?千万可别说出去呀,丁革媳妇儿调歪。咱不说她慢慢也得知道。可别惹着作祸精。关燕儿多好的闺女,硬推出家门。说不准谁家小伙子有福哇?他老丁家的大儿子没那份福去享。

咱这么私下说,她的下半生够呛,听说丁革不和她过了。二儿子是个好孩子,听说就是因为她修关燕儿气走的,大儿子往后她也难上前儿。

以前有关天硕两口子给她圧点亊,这下子把老关家也逼出呈祥村了……”

在丁家山和肖倩认识两个月左右的一天,家山又去肖家和倩倩商量:“亲爱的,我妈说让咱十月一结婚,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啥意见?”

“家山,是你着急还是阿姨的意思?你说话分清楚好吗?”

“我妈比我还急,催促我几次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妈说,她着急等哄孙子呢,真的,我妈说她都块急疯了,和我说有几回了,我不敢提起。”

“咯、咯、咯,阿姨真有意思,我要生不出孙子怎办?”

“不是那层意思,啥都行,孙女更好,这是我妈说的。”

“家山,我今天有一些空闲时间,多聊一会儿是可以,结婚的事好说,我也希望自己有个归宿。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想往后拖,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太好了倩倩,我们终于盼来这一天,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啊。”

“家山你自己弄水喝吧,听我专给你说一段故事,你听完故事咱再商量结婚大事好吗?我今天少传一章文,腾出两小时给丁家山,时间对我算份厚礼吧。”

“好好好,我丁家山有资格,独享一段国家级故事大师的专辑,这是我的荣幸,真是上天有眼不辜我心呢。”

“好吧家山,还是老规矩,你自己照顾自己。

那是发生在二十年前,一对青年夫妻,不甘心农村生活的贫穷落后,来平江市在城郊购置一座大院,他的一亲属在格达山林场附近林区做采伐木材,于是,他借助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做起木材生意,几年下来,生意红火,存款余额每年以六位数争长,他的女儿也很给他长脸,六年前高考时,以六百二十分高分考入东北大学文学系。

他女儿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入中学才离开外婆家,对外婆情深似海,应该说胜过父母情。当拿到入学通知书的一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把喜讯与外婆分享,他开车和女儿去了外婆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就多喝两杯,借酒余兴开车往市里赶,返程途中的车速并不快,但悲剧还是因酒后反映迟钝而发生了,和迎面货卡相撞,他当场遇难,血肉抹糊分不清身体各部,女儿的一条腿被车门切下半截!这场乐极生悲的故事往下肖倩不讲了,家山你说说以后的故事还应该怎么讲才好?”

“倩倩,你说的不是真事吧,哪有那么惨的呀?”

“家山呐!你太钝了,咱相识五十多天你就沒发现,我从来在你面前没走出过这间屋子吗?”

肖倩讲给丁家山一个生动纪实类的故事。讲到关囗上,她笑着看着丁家山问起说:“亲爱的,假若被车祸夺去一条腿,而变成残废的是我肖倩,现在你还想和我结婚吗?说心里话,不许隐藏要素说好听的。”

“这怎么可能呢?你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吗?倩倩咱不开这种玩笑,干吗自己咒自己,倩倩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健全的阳光女孩,不要说那种丧气话好吗?”

“家山,肖倩我是从心里喜欢你,可是我不配,肖倩今生只能坐在莹屏前敲击键盘,永远都走不出这间屋子。我多么想享受大自然赐给人类的许多,但我象折断翅膀的鸟一样,只有仰望藍天兴叹的份。难以溶入藍天之中。家山莫见笑。”

肖倩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长杆塑料笔,用笔杆隔着裤子在膝盖上方敲打几下右腿,发出空啌声,又击打左腿几下,发出不同的哒哒声!

“听到了吧!这条右腿是假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截去位置太靠上,没拐杖走路还是不行。家山,我不想骗你的感情。

当你沒有提出要和我结婚之前,我没必要告诉你我是残废,我的朋友滿天下,其中也包括你,面对面接触的可就是你丁家山一人,所以,你的真实、你的形象在我脑海一个特定区域已被锁定。

我肖倩在朋友心中,永远是完美无瑕的美女作家,我之所以不向任何人透露出真情,因为我要让他们心里装的朋友是正常人,健康阳光女孩。

可是,在你没有提出要和我结婚之前,你和我那些朋友没什么区别,有一点不同的,只是我可以让你欣赏到我的实际存在,他们只能在虚拟空间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的文字。

这就是网络存在的现实,从你提出结婚那一刻起,咱俩的关系该是由朋友转变成恋人,恋人与朋友的所不同之处是,恋人不该隐瞒家庭与本人的健康状况,朋友间就沒有这项必要说明的,尤其象我的朋友都是网友。更没必要透露健康状况……”

丁家山低着头听完肖倩的故亊,又进入沉默寡言,这是丁家山的习惯,只有沉默他才能深思。当他又听到他心中圣洁美女是少条腿的残疾人,如五雷轰顶,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办,还逃避吗?人生中择偶有再一再二还能有再三吗?

况且肖倩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很难从记忆中删除掉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丁家山不和肖倩结婚,这个行长助理的职务还能站住脚吗?我太需要这份工作了,况且肖倩的才华难得,收入可观,有钱就有一切。这样才女,天下无双,我丁家山决不会放过这次天赐良缘,一定争取到她的芳心……

丁家山自己心里在暗自思量,我丁家山自从在呈祥村,退去与关燕的婚约之后的几天里,在自己的心灵中也在不断自责。

青梅竹马的女友,一句话就被我绝情的打发掉,在心里多次也产生过悔改恢复关系的念头,又碍与母命难违,还是接受了现在的现实。

要与肖倩再不成,工作是很难保住,又回不了呈祥,到那时自己可能就是一堆垃吸。将会被一笑万年。

丁家山想到这里他毅然决然的告诉肖倩:“亲爱的,只要你有呼吸,我丁家山就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只要你答应,我们马上举行婚礼。”

“家山,这可是人生大事,我肖倩不细说你也比我清楚,可能你的亊你自己还做不了主,你还是回家问问阿姨,记着告诉阿姨,肖倩是少一条腿的残疾人,听听你妈怎么说好吗?”

“倩倩,不用问了,问和不问的结果是一样的。我妈的属性我知道,他不会同意我和残疾人结婚的。

唉!我就明说了吧,我妈已经猜到你可能腿脚有毛病,她说她来过两次都沒见你走过一步。啊,这只是我妈的猜测。

可是我根本沒在意这些,反到増强了我对你爱的信心。倩倩,相信我丁家山,会给你幸福的,无论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将会永远在一起!”

“家山,希望你慎重行亊,丑媳妇儿是要见公婆的,阿姨要是反对,往下的事还怎么相处,家山,目光放远一点,千万不可莽撞行事。”

肖倩的态度不无道理,两月来的与丁家山交往中,知道他是最听妈妈话的大男孩,他的自做主张怕是成功率太低。

所以,一而再强调要丁家山的妈妈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