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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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迈出艰难一歩

盖振东那几天在呈祥村的家里,每天神魂颠倒的打发时间,看到蔡仲林和听到他说过的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真想不到仲林兄弟如此大度,更让他这位当哥哥的心里不安。沒办法在呈祥村继续待下去。那种感觉是无地自容。

昨晚仲林他要是能动手打振东哥几下,或许他能坚持原来不动摇的主张,可是他从友谊插话,让他无法自圆其说错的根。

他在去车站途中,改变了主张,学一把清源叔,他的这种行为,不是拱手相让,而是还其本来面目,想主动说出来,但又不知道处理这样亊的全过程。忽然想起荷花村的表姐夫,他是律师,该是内行。

当他说明来意后,表姐说:“你的面子大,我猜错了。看来振东表弟有绊住手脚的事了,表弟不要着急,天塌下来咱大家顶着。”

“姐,我不急,其实也没大事,问问姐夫离婚上的事。是一种特殊关系的离婚,是纠正错误的办理常规手续。”

表姐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下来和他说:“一般百姓还是到政府登记机关,带上结婚证,双方自愿解除婚姻关系,政府办事人员不给调节。红皮证收回,给你个绿色证书,完事了,财产分割自己一处理,一切都需从头再来。

有知识的,身份高贵的,名人,一般走协议离婚,双方在协议书上一签字,也起到同样效果。不过像你和马兰,还是到乡政府办个证,以免双方以后各自重组家庭时候麻烦。”

盖振东把他意思说给表姐夫听,并求表姐夫给写出两份离婚协议书,再多打印几份,怕是在填写有误,做备用,律师做起这类事儿也真是小菜一碟。

不过表姐夫不明白好好的一对夫妻,为什么要分手?总得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想把马兰和仲林间的事儿抖落出来。

他没想到的是,表姐知道一切内幕详情。

表姐说:“也好,分手也好,否则你一年在外心不净,他姐夫,别问了,马兰与振东的事以后我慢慢学给你听。”

他能走到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易,一路上想起妈妈语重心长,想起清源叔的旁敲侧击,一个屯子人都知道,连外乡的表姐都了解。

盖振东在表姐家吃完晚饭,本想在表姐家住上一夜,等到明天一早再回呈祥村的家,可是姐夫又接到一份业务,骑上他的轻骑摩托车离开了家。

家里只剩表姐和两岁外甥,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姐也成心留他。

但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千万别给那些嚼舌妇留下把柄,还是返回了呈祥村。

一天里,表姐与姐夫一再相劝,表姐夫语重心长地说:“千万不要把事情搞成复杂化,既然做不成夫妻,也要做朋友,做好朋友。

因为你们已经有了儿子,那是连带你们一辈子的血肉亲情,虎子一天天长大,你们两人的形象他会记一辈子的。所以都需要有个长远观点。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制怒、冷静,千万不可图一时心里发泄,一时痛快,酿成悲剧,农民工离婚率上升,是现在社会中的普遍现象。

象你们这样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天各一方,长久这样分居生活,你仔细想一想,我估计你们双方在男女情感中,可能都不太纯洁。

假如姐夫没说错的话,你盖振东至少也该有仨俩女朋友,唉,你还别不信,我说的保证有依据……”

“姐夫,您别说了,我知道您做律师的接触这类案子多,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坏,反正也不是太纯情。象我这样孤身常期在外男孩子,接触女孩子也是有的。”

唉,自己说完这句话,觉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表姐原来是呈祥村姑娘,和马兰又是初中同学。表姐坐在盖振东身边对他说:“马兰的生活中不加检点是全校出了名的。

那些年,从学校到社会把这类丑事也不当回事。只要你做的隐避一点,没人去追究的。

马兰的青少年时代,喜欢浪漫情趣,在同学中爱卖弄风骚,他的这些瑕瑜互见,也常常引起校园风波……”

表姐知道他是难以割舍马兰的女人形象,但又看不了她过于频繁结交男友。又对他说了好多关于和风流女人做夫妻,应该常相厮守,才能免去红杏出墙的。最后一句金语良言:“马兰和蔡仲林重燃旧情之火,是你常年不在一起所至!”

表姐的观点,让盖振东更坚定退出这段婚姻的决心。他做出如此决策,也是万般无奈,众亲人相劝,自己才如梦方醒……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盖振东一个人漫步在回家的田间小路上。他知道,这次待的时间长了,才引起马兰的烦躁,烦感。但又不能言表,存在内心的苦!

她们本来就是一对美满夫妻,是我盖振东,这个不道得的哥哥破坏了她们的姻缘,才弄出来的移花接木。走到岔路口,也该回头还其本来……

他仰望着星空,一声长叹,自语道:“梦醒时刻,滿是伤痕。真可叹,呈祥村有名的青年铁三角,会招来如此花边传闻……”

他又一声长叹,陷入沉思中……

盖振东在一片迷茫的夜晚,本不该再出现在他的家里,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进屋,兰兰真要是象妈妈说的那样,也许正和仲林在一起。想到这里有心退缩,去妈妈房间对付一夜,躲开不该看到的一切。

可是又一想,那样也许会改变主意。那么,往后的事就更不好办。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罢了!无论如何,今夜必须了断。

是自己一在给自己打气,才有勇气走进曾经有过欢笑的家。

当蔡仲林从街上,能看到窗帘盖的严严的一点光线也不外透时候,他心里明白也有底,用钥匙打开门锁,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卧室。两年来,这项独创的用处,只有她们俩人知道。这个秘密连盖振东也只是猜测。

当他在家的时候,窗帘是不拉严的,任何人走在街道上,完全可以看到三瓦小夜灯的灯光从窗帘任何地方透出。

他看不到小夜灯光线,心往上一提,这样做是不是不厚道,对马兰是否有伤害?开房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回沈阳市的消息没用人告诉蔡仲林,是他在家用过早餐后去看妈妈时候,虎子扑到他怀里随意说出去的。

妈妈也不知道,他又这样希里糊涂地一个人跑出去,认为虎子说谎,没太在意她五岁小孙子的说话。

马兰也在妈妈屋里,是她另有意图的告诉妈妈说:“妈,虎子没有撒谎,振东这些天就心烦气燥的,昨晚去了仲林那里,回来也不说话,早起收拾完自己东西,也没吃东西,说一声回工地,他的人,头都没回就走了……”

妈妈看到仲林和马兰两人;用眼神在交流久别情怀,心里不是滋味,领着虎子走出了房间,不忍心看见她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孩子,在情感中痛苦折磨着,领着她的心肝宝贝孙子躱了出去……

到了日落西山口,人人回家时,马兰开始焦躁不安的在急切等待中。入夜了,马兰很早就给六岁的虎子吃饱、哄睡。

卧室里的窗帘早早拉起来,屋里灯光再亮的光线,很难穿透黑红两层窗帘,这也是呈祥村里马兰的独创。

又过了一阵,怎么到八点了还不来。心里急得有些承受不了,她听到有人在开大门,走路声,拿钥匙开门声。

马兰走出卧室,在客厅里刚刚站住,蔡仲林终于来到她面前。终于来了。马兰抱住蔡仲林,两人在无节制的亲吻,亲吻,再亲吻。关闭所有室内灯,在卧室她们在做什么,还用得着咱再去细说吗……

约十点多钟,盖振东像幽灵似的溜进自己家院子,也想用钥匙打开房门,但拿钥匙的手缩了回来,记得表姐夫说了一天的话,中心的几句是“别把事情搞的复杂化,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做好朋友!表姐夫的话时时在耳边了绕!

清源叔能把事情做的那么漂亮,怎么到我这里迈出这一步咋这么难!”

他又回过头来走到院心,拿出手机拨通马兰电话:“喂!马兰,我是振东啊,现在就在院心站着和你通话,起来吧,把衣服穿好,我知道,啊,我猜测仲林也在吧?要在就更好了,千万别瞎想,我是回来做个了断的。”

马兰很镇静地说:“盖振东,你什么意思啊?你猜对了,他是在这,你想怎么办吧?一切依着你,没有瞒着任何人,你看着办吧。”

“喂!咱谁都别发火,有话好好说,我是回来做个了断的,协议书就带在身上,开开门咱在屋里说话行吗?”

室内顶棚大灯打开了,这盏灯非节日是不打开的,窗帘也被马兰拉开,院子里和门囗街道上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