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次我们给国家做的贡献，方先生说他虽然没有能力承诺在经济上一定补偿我们，但是从其他地方是可以有的。”
“现在，我们可以合法涉足一些产业了。”
合法这两个字，在这里，怎么都有一种突兀的奇异感，如果从明面上来讲的话，慕子离和凌霄两个人有的产业，并没有什么是不合法的。
那方先生的意思句很明白了，是——
那些在黑暗里的暴利吗？合法的，按照国家的角度上来讲，贩毒应该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军火走私？
“就是你想的那样。”
两个人目测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凌霄牵着慕子离的手，“子离，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起来的。”
就算以前可以不起来，现在也绝对要起来。
他绝对不能看着慕子离陪着他这些乱七八糟的生活，他手里的公主，一定要有最好的。
内心十分温暖，慕子离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凌霄的腰。
男人的腰有几分硬，也有几分炽热，凌霄反应过来之火，也马上拉住了慕子离的手。
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很完美，很喜欢。
慕子离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悠扬和一点点笑意，“其实，我这么担心不是怕你不能重建公司，只是希望你能够找回那个时候挥斥方遒的感觉。”
“我自己有暗门，也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到时候就算是让我养你，也可以。”
这句话出来之后，凌霄忽然觉得内心不住的喷涌出一种感动，他转身，一个吻就印在了慕子离的脸上。
他温柔的抚摸着慕子离的脸，眼睛里露出星星点点的温柔来。
“子离，真的谢谢你。”
“我们之间，早就不需要谢谢了。”
过去的事情太久，即使爱情真的是从现在开始的，也足够美好。
慕子离一直告诉自己，人不能太贪心，她这个样子，其实已经够了。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还在纠缠当中，拿着文案的秘书看见这一幕，脸突然就红了。
艾米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是经历过总裁和夫人的热恋的，她知道，两个人之间有过许多磨难和挫折，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这个，在公司里面强行壁咚，接吻就算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样真的好吗？
然而不管艾米怎么想，慕子离和凌霄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就迅速的再次出发了。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办公室，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
艾米撑着头，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办公室里，慕子离很快就有些红了脸，她看着凌霄，语气有些傲娇，“你下次不要到公司里了。”
“你不觉得到公司里才有意思吗？”
凌霄现在端的就是自己不要脸的范儿，他有些亲昵的摸了摸慕子离的脸，“好了，别害羞了，艾米跟了我七年多了，嘴巴很紧，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嗯。”
“那工作吧。”
这边是一栋只有十八层的写字楼，装修不算特别高档，那边大厦里的名贵摆件过来了，但是……
始终不太完美。
中午看见慕子离一直看着隔壁的那栋楼，凌霄摸了摸慕子离的肩膀，然后笑着说：“以后，那栋楼一定是我们的。”
当初凌霄为什么会买这栋楼呢，当然是因为这是一栋子母楼，不过刚开始买来的时候，这边只有这一栋。
后来凌霄已经先付了钱，然后签了合同，“以后的规模会越来越大的，我也会好好保护你。”
未来的事情，他很有把握。
公司的日常都很顺利的举行着，慕子离和凌霄夫妻档也很顺利，时不时在公司秀恩爱，然后进展一下手上的offer。
下班回家之后，凌琛非常喜悦的告诉两个人，他要放假了。
一个短暂的假期，问起原因来差点让慕子离和凌霄哭笑不得。
现在还是冬天，刚刚入冬，只是地上有很多霜，并没有结冰的那种冬天。
幼儿园因为暖气供应系统坏掉了，需要进行全效维修，所以就放了两天假，恰好，这两天假期还跟星期六星期天接上了。
院长觉得，冬天了大家就没有机会出去了，趁着现在天色还算好，就给大家放个假，让大家出去走走。
“所以？”
“爹地，妈咪，你说我要不要遵从园长的意思，出去走走啊？”
那发光发亮的眼神，很说明了一件事情，是的，他就是要出去走走。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慕子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是爹地和妈咪最近很忙啊。”
凌琛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凌霄看着慕子离，他当然知道慕子离这是在逗凌琛。
就他们现在这个，也算不上是很忙。
发展非常稳定，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向北投资公司还在发展之后，可以说，他们离开没有关系，团队在。
涉及工作上的事情，凌琛只能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那样的小孩子，为了什么偏要什么，他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父母是很不容易的。
特别是他们现在的事业，都是经过了层层修补，才是现在城乡出来的样子。
“我……”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凌琛心理的道理都明白，可是就是觉得很失落，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哦了一声。
也不该出去，说起出去，他就会想起那次的波尔多之行。
如果不是他，凌霄也不会失忆，现在家里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或许，妈咪真的找到了之前那个完美的爹地。
爹地也记得当初和妈咪完美的记忆，他们之间也不会空了这么久，爹地也可以早点拿出自己的底牌来跟r组织斗争。
甚至——
爹地也不会被那些人用以前的记忆来设计，威胁，因为大家都知道，爹地失忆了。
忽然难受起来，几点眼泪在眼眶上，却是始终不肯掉下去，凌琛还记得，慕子离说过，男孩子的眼泪是很珍贵的。
男孩不仅仅是膝盖下面有黄金，眼睛上也有。
忍住了眼泪，但是忍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眼圈的确是红了。
慕子离无奈的笑了笑，“怎么，琛琛怎么变了个样子啊？出去野炊不行，就这样……哭了？”
凌琛只是很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妈咪一眼，虽然——
虽然自己想到了那些事情很难过，但是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难过。
他撇撇嘴，有些可爱的说：“本来就是，冬天就这一个假期了，还不出去，我很难过。”
慕子离正色，然后拍了凌霄一下，“小小，你看看，琛琛在幼儿园里待久了之后，是不是更可爱了。”
“还会撒娇和傲娇了，那个时候可是只会鄙视人啊？”
“那是那个时候。”
凌琛还是翻了个白眼看着慕子离，慕子离哈哈两声，然后一边的凌霄马上出来圆场子，“好了，你妈咪就是跟你开玩笑的，肯定带你去。”
“公司还有其他员工，什么时候开始放假？”
“明天就开始了，现在还不算冷，我们带着睡袋出去野炊吧！”
说起这个，凌琛是一点都不怕，他不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男孩，那时候在慕子离身边，他已经习惯了很多东西了。
野外生存，虽然不是满分，但是及格还是可以的。
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号子而已啊。
慕子离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了，妈咪去收拾东西。”
慕子离转身走了之后，凌琛看了她一眼，才爬上了沙发，凌霄坐在了一边，“说吧，到底是为什么哭？”
“琛琛，我是你的爹地，对你很了解，你是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哭的，到底是——”
“我没事。”
他倔强的笑脸上就写着三个字，我没事，可是凌霄真的不相信，他哦了一句，“真的吗？”
“是真的。”
内心里弄弄的愧疚，对着这个爹地的时候更加说不出话来，凌琛低下头，眼泪这次没有留情。
不管凌琛怎么藏着掖着，这些眼泪就像是自来水一样，顺着他小小的幼嫩的下巴往下，一滴一滴滴在地毯里。
地毯上面的毛都暗了一些。
忽然感觉自己玩大了，凌霄走过去，坐在他一个沙发上，用宽厚的肩膀拱了一下凌琛。
这是两父子之间的交流方式，互相推推对方的肩膀，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也有自己的隐私空间了，爹地不去打扰，你哭可以，但是不能只会哭。”
“妈咪或许告诉过你，男孩子的眼泪不是随便就可以流出来的，但是爹地今天要告诉你另一件事情。”
“男孩子可以流泪，但是不可以只流泪。”凌霄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小时候，他也是一个和凌琛一样很有天赋的人。
他也从小就很幸福，父母很爱，家里的条件也很好，几乎什么都不缺。
那时候，父亲也是语重心长，但是很慈爱的告诉他，男人，可以哭，但是不可以只会哭。
只会哭的人，最后是会被淘汰掉的。
今天，他把这个道理也告诉了凌琛，“做最好的自己，每一次哭泣都是为上一个自己忏悔，琛琛，你要明白。”
“你要长大。”
“……”
凌琛红着眼睛看着凌霄，“爹地，你怎么这么多事？”
“我就是哭一下。”
他的目光里还是带着倔强和反抗，凌霄哦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哭？”
前者答不出来，后者也没有问下去的打算。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稍微僵硬了一点点。
等慕子离处理好了事情，做好了饭之后走过来，发现两个人之间有些怪异，就出头问了一句。
凌霄笑着说：“是琛琛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感慨呢，没事的，我们先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