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不行,一转头,发现白城的护卫也跟着去凑热闹了,更是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只好折腾阵法中的老怪物们,他连着拿出了三个铜钱,放在不同的方位,照得阵法里的人都快脱皮了。
老怪物们本来就穿着黑色衣服,吸热厉害,加上阵法里头不停地升温,已经到了他们崩溃的点。
有人刚刚掀开衣服的一角,就被光照得浑身溃烂,最后融化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让阵法里的老怪物吓了一跳,他们更加用力地用功法挣脱束缚,然后还是无计可施。
没过多久,里头的老怪物们都被融成了黑水。
白子墨这才觉得解气了不少,他的鼻尖闻到了烤番薯独特的香味,嘴里的哈喇子就开始流动起来,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可是他依然嘴硬地喊着:“哼,本公子是个高尚的人,怎么能吃这些低俗之物!”
然而当金子将烤番薯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毫无骨气地狂啃了起来,他一边啃一边道:“本公子是看在你不辞万里,辛苦奔波的份上才吃的,你别以为本公子给你面子,你就可以偷懒了!这个月你得伺候好本公子!”
金子看着白子墨嘴硬的样子,嘴角往左上角吊了吊:“两步路你就说不辞万里,娘娘腔,你自圆其说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被人当面戳穿,白子墨觉得很没面子:“本公子那是夸奖你,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过来给本公子敲敲腿,你可是在凌皇面前保证过,会尽心尽力地照顾本公子一个月的!”
说着白子墨就将腿伸了出来,一副老爷的模样。
金子冷哼一声:“你确定?不过咱们得先说好,敲腿可以,但你得先把烤番薯的二十文钱给我!”
白子墨随手掏出了二十文钱,金子喜滋滋地接过,同时将白子墨的腿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一开始,金子还是装模作样敲得很认真的,所以白子墨十分舒坦地长长舒出一口气,他不禁满意地看着金子的模样,这样才像个温良娴熟的女人嘛!
可是他的想法才刚刚冒一点头,腿上就出现了一阵剧痛,只见金子用手肘用力地敲打着他的大腿,白子墨痛得差点用烤番薯去糊金子的脸。
“别敲了,痛死本公子了!”白子墨大喊着让金子住手。
金子却越敲越带劲:“娘娘腔,这可不能停啊!我家皇妃说了,要是腿上随便敲一敲就很痛的话,叫风湿和水肿。我是个粗人,不懂医术,不过你想啊,风啊,水啊的,都灌进你腿里面了,还肿起来了,那不是完蛋了吗?所以,娘娘腔,你可千万要忍着,我帮你把风和水敲出来!”
说着金子更加用力,白子墨痛得嗷嗷大叫。
凌皇府的黑影听得心里发毛,抬手戳了戳白城的护卫:“你们少主叫得这么惨,你们不去看看吗,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白城的护卫满眼都是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番薯,脱口道:“不碍事,我们少主就喜欢那样,要是金子小姐少打他两拳,他还得上杆子把脸凑上去呢!”
凌皇府的黑影的嘴巴立即张成了“O”形,他们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原来白城少主是个小受啊,难怪他喜欢彪悍无敌的红影第一!
就在黑影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时,另一个白城护卫补充道:“不过少主就算被金子小姐打死了,金子小姐估计也不会回头了。”
回头?那就是说明他们之间有过一段了?
黑影立即八卦地将手搭在白城护卫的肩膀上:“兄弟,相逢即是缘,这个烤番薯就送给你了,你跟我说说我们红影第一和你们少城主的事呗!”
白城护卫已经排了很久的队,眼看着烤番薯少了一大半,估计排到自己也快卖光了,于是便接过黑影的烤番薯,啃了两口道:“我们少主说金子小姐敢做不敢当,哎……”
这话一出,其他的黑影更是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他们纷纷竖起耳朵听着白城护卫的话。
然而白城护卫却是说完一句,就一个劲儿地啃烤番薯,不管别人怎么问,他就是不再往下说。
可是这句劲爆的话也足够黑影们回味了,大家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正在折腾白子墨的金子身上。
红影第一果然是红影第一,堂堂的白城少主,说睡就睡,说甩就甩,这份气概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简直是往我们凌皇府脸上贴金啊!难怪皇妃会给她取名叫金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金子可没空管黑影们想歪的视线,她现在正在愉悦地狂敲白子墨的大腿,直到把白子墨敲得都快翻白眼了,才停手。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道:“娘娘腔,你这病很严重啊,我明天接着帮你敲!”
白子墨颤抖着双手道:“不,不要!本公子要回家,回家……”
说着白子墨就闭上了眼睛,颤抖的小手垮在了一旁。
金子拍了拍白子墨的脸颊:“又晕了?真是没用!”
金子扛起白子墨,将白子墨像往常一样扔给了神医,神医看着白子墨苍白如纸,满头是汗的模样,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金子抬手,做着伸展运动,随口说道:“又被我折腾晕了,神医,你看着治一下吧!”
说完这话,金子就放下车帘打算离开了,神医连忙掀起车帘,十分委婉地说道:“那个……年轻人,还是节制点比较好!”
金子眨巴着眼睛,道:“是他自己来找我的,况且我看他挺享受的,不需要节制!”
金子留下这么耐人寻味的话就走了,剩下神医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原来白城少主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于是,在白子墨昏迷的这一天里,白子墨是小受的消息就在队伍中传开了。
等白子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金子满脸笑容地凑到他面前,问他:“娘娘腔,大家都叫你小兽,是不是禽兽的意思啊?”
白子墨听得猛地翻了个白眼,再次晕了过去。
有了白子墨的阵法,人偶被困在阵法里,无法阻拦我们前行,所以三皇叔下令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同时也命红影去前面的镇子搜集解药,为村民解毒。
车轮前行,我靠在三皇叔的肩膀上,戳着他的脸颊道:“你这样欺负白子墨真的好吗?”
本来没有三皇叔的捣乱,白子墨根本不会将这么深层的白城阵法泄露出来。
三皇叔扶着我的肩膀,笑得很愉悦:“他不是一直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吗?本皇不过是给他这个大英雄一个平台而已。”
我忍不住砸了咂舌,白子墨这个小白兔遇到三皇叔这个大灰狼,只有挨宰的份啊。
“那你现在对白城的守城阵法有其他的心得吗?”我问道。
三皇叔道:“今日他用的其中一个阵法,正好是本皇一直参悟不透的,本皇虽然在白城也有眼线,但到底不是白城的子嗣,现在看他使出来,本皇已经参悟了其中的奥秘!”
我不由又为白子墨鞠了一把同情泪,不知道白子墨知道自己被三皇叔设计,会不会哭着找妈妈呢?
“白子墨要是知道你在打他阵法的主意,恐怕以后不会再对金子好了!”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三皇叔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就把金子许配他人!金子跟了本皇那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让她嫁个白痴也就算了,要是再嫁给一个对她差得不行的白痴,那世人岂不是要说本皇太没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