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还来不及脱下披风,我便站起身紧紧地抱住了他,三皇叔将我环在怀里,笑道:“本皇连夜赶路,身上都是寒冷之气,会冻到你和孩子的!”
我抱着三皇叔不肯撒手:“冻一会儿就冻一会儿,反正我现在已经是激冻得不能自已了!”
三皇叔轻笑一声,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头在我的发顶上落下了个吻,问道:“晓晓,看到你圆润,本皇就放心了!”
麻蛋,一见面还没过热乎劲,居然就嫌我胖,是谁给他的胆子!
我恼怒地推开三皇叔道:“瘦成闪电的人不许说话!”
三皇叔哈哈大笑起来,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笑成了一团,三皇叔扯开披风上的丝带,将披风随手放在屏风上。
雨儿将其他人轰出了房间,而后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后便带上了房门出去了。
三皇叔走到我身边,抬手温柔地摸着我的小腹道:“本皇离开的时候你一直孕吐,人都瘦了一圈,本皇日夜担心,十分心疼。如今看你圆润一些,说明胃口好了,孩子也好,本皇甚是高兴!”
我朝三皇叔翻了个白眼,我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明明写信的时候说好一起长胖,你却悄悄瘦成了一道风景线!看来咱们的冬翎皇帝没有命人给你做好吃的,将你饿瘦了,等我生完孩子再去找他好好算账!”
三皇叔笑着握住我的手,他缓缓凑近我,鼻尖若有似无地在我的脸颊上轻蹭:“本皇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晓晓,本皇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我咬着唇畔,如秋水般的剪眸偷偷看了一眼三皇叔,轻声道:“我也是……”
话还没说完,三皇叔便擒住了我的唇畔,久未见面,双唇相碰间犹如火星撞地球,一发不可收拾。
三皇叔滚热的唇畔渐渐往下,修长的手已经挑开了我的外衫侧边的丝带,我连忙握住他的手指道:“别闹,孩子还小……”
三皇叔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因为连夜赶路,三皇叔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加上刚才的情动,他的双眸更红,那模样仿佛要哭出来一样:“这小家伙怎么长得这么慢!”
三皇叔嘴里不停地埋怨着,一双大手更是一刻不停地在我身上流连,我推着他道:“不许招我,再招我,我也要受不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三皇叔这才老实了下来,他哭丧着脸道:“本皇夜以继日地赶路,却连口香汤都喝不了,着实辛苦!”
我看着他的样子,差点笑岔气,我捏着他的鼻尖道:“没有我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过的?”
三皇叔唉声叹气而又满脸无奈地说道:“生熬呗!”
我看着三皇叔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滑稽,忍不住在他的唇畔上轻啄了一下。
三皇叔反应极快,立即抓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脖颈上亲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顿感脸颊火辣辣地在燃烧。
三皇叔艰难地别开眼睛道:“这世上为何要有一个欧阳晓晓?让本皇欲罢不能却又不能吃,着实磨人!”
我拉着三皇叔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道:“再过半个月就满三个月了!”
三皇叔立即睁大了双眼,那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幸福的喜悦,可不到两秒钟,他的脸又垮了下来:“竟然还有半个月,真是度日如年啊!”
三皇叔用力将我揽在怀里,我回抱着他安慰道:“时间过得很快,弹指一挥间,你就不要老垮着脸了,影响市容!”
三皇叔被我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给逗笑了,我们相互拥着静默了一会儿后,三皇叔问道:“本皇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昂着头看三皇叔:“有啊,红墨阁的长老来刺杀我,不过被无极打败了。红影查到红墨阁和范云谦有合作,但范云谦很狡猾,这么多天了,红影一直找不到他的行踪。”
三皇叔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他温柔地摸着我的发顶道:“本皇听闻范云谦用了血巫之术?”
我点头:“没错,他的血巫之术在柔夫人之上,不过他只用了一次。之后你将红墨阁连根拔起,又逼得黎族退出冬翎后,他便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离开北疆,藏身到其他地方去了?”
三皇叔细细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范云谦既然学会了血巫之术,定然已经知道了纹身的秘密。修炼血巫之术需要大量药材,黎族的人从冬翎撤走后就来了北疆,很有可能是来找范云谦的。”
三皇叔将在冬翎发生的事简单和我说了一下,又将在路上得到的情报告诉了我,原来柔夫人所习的血巫之术和黎族的融血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另种武功是相辅相成的,如果能够同时施展,血巫之术的威力将大大增强。
“好在神医已经在南浔找到了他的老友,相信他们很快就能赶来帮我们!”我微笑着看着三皇叔,然而三皇叔的脸上却是深深的担忧。
“如果不出本皇所料,黎族的人应该在南浔设下了重重陷阱,神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脱险!”三皇叔的眉头皱得极深。
我也担忧了起来:“神医会易容术,又在医术上有很高的成就,相信只要他出声,不管是南浔还是北疆,会有不少医者帮他度过难关的……”
三皇叔叹道:“有敬仰之人,便有嫉妒之人。”
我咬着唇畔道:“那怎么办?现在派黑骑过去还来得及吗?”
当初神医离开的时候执意只带两个红影,为的是降低存在感,避开其他势力的耳目,没想到现在成了最大的祸患。
神医是为了我才冒这么大风险,若是他在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三皇叔捧着我的脸道:“本皇已经给南浔王去了书信,相信南浔王会照顾神医的!”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奇怪:“听说南浔王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他因为不喜欢早起,便罢免了早朝制度。不管大臣如何央求和哭闹,他就是一意孤行地将早朝改成了午朝。不过他倒是很有做皇帝的天赋,每日只处理两个时辰的朝政也能将南浔治理得风调雨顺,想来他应该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人。”
我有些担忧地问道:“一般有才之人都会从骨子里透出骄傲……他会理睬你的书信吗?”
三皇叔挑了挑眉道:“他不敢不理!”
我更加好奇:“你有他的把柄?”
三皇叔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南浔人喜欢吃甜食,若是他不理会本皇,本皇大可让人去南浔卖大量的麦芽糖!到时候南浔上下都是一嘴蛀牙,看他这个南浔王还怎么当!”
一想到原本一口白牙的南浔人变成了没牙的老太太,微笑就如开天窗,这画面怎么想怎么滑稽。
我的嘴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这计策会不会太腹黑了点?
这时,二十九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他走进了房间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三皇叔。
三皇叔看完后将信递给了我,是南浔王的回函。
果然不出三皇叔所料,南浔王花了整整三页纸不带重样地将三皇叔好好“问候”了一遍后,最后还是认命地承诺了会让人将神医妥善地送回来。
我浅笑着看着三皇叔,正好看到他怀里藏了什么东西,我伸手摸去,三皇叔却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我蹙眉道:“你背着我藏了什么东西?”
三皇叔满脸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怀里的画像递给了我,三皇叔道:“这是容凌画给本皇的!”
“容凌?”我眨巴着眼睛看向三皇叔,“容凌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三皇叔面色复杂地垂着眸子,而后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而后抬眸看向我道:“他是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