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吓我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不敢管他俩的事了,省得我也被打。
可就在下一刻,简直要惊掉我下巴的一幕就出现了。
他俩猛地就拥抱到了一起,还一起哇哇大哭起来,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师傅!我回来了!”柳十三说。
“十三!回来的好!”红尘道长拍了拍他肩膀,回答。
我彻底的呆了,实在是搞不懂他们,一会儿剑拔弩张,一会儿师徒情深,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正愣神时,我看到红尘道长偷偷的抹了把鼻涕,还擦在了柳十三肩上。
这个微妙的让人恶心的动作被柳十三发现了,他说:“师傅,你别把鼻涕擦我身上啊。”
“没事,师傅这是感动的鼻涕,不脏。”红尘道长言辞凿凿的说。
“哦。”
柳十三应了一声,忽然也抹了把鼻涕擦在红尘道长的道袍上。
这一举动也被红尘道长发现了,问:“十三,你咋也把鼻涕擦我身上了?”
“师傅,我觉得你感动起来时的鼻涕挺脏的,就还给你。”柳十三说。
红尘道长猛地松开了他,骂道:“草!敢说师傅鼻涕脏,找打?”
“就说了,你想咋滴啊?”柳十三怡然不惧的回道。
说着,这俩人突然又互相瞪着对方了。
我有点无语了,忍不住怒喝道:“你俩到底有完没完,都给我消停点!”
他俩猛地扭过头来,喝道:“闭嘴!”
“闭你们大爷!再敢给老娘磨叽,小心老娘砸了这道观!”我大声吼道。
他俩顿时一愣,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齐齐一拍脑袋,各自退后了两步,柳十三主动对红尘道长露出了一脸恭敬的神色。
红尘道长这才扭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正事,我这就进去写封信。”
说完他也不多加理会我跟柳十三,兀自进了道观里头。
柳十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问我道:“子母凶煞的事情怎么样了?师傅干嘛要写信?”
我也不瞒他,直接把石棺被老大哥弄走,寻不到行踪的事情说了。
“师傅要给他师妹写信?”柳十三莫名的一惊。
我点点头,疑惑的问:“怎么,有问题?”
“咳咳咳,师傅的师妹,也就是我师叔,那可是不好惹的,我觉得让她帮忙卜算行踪这事有够悬乎的了。”他轻轻咳嗽道。
“为什么?”我问。
“等你见到我师叔自然就知道了。”他说。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居然还不肯说,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让他师叔同意替我卜算的,所以他说不说都没关系。
过不多时,红尘道长拿着一封信走了出来,还莫名的满面红光,似乎这不是一封给师妹的信,是给小情人的。
“好了,你只要将此信带到,我师妹定然会帮你的忙的。”他将信递给我,微笑道。
我将信将疑的将信接过来,踹进了衣兜里。
然后他又对柳十三说:“十三,你带晓晓去你师叔那走一趟。”
闻言,柳十三的脑袋立马摇的像是拨浪鼓,说:“打死不去,去了肯定死。”
“瞎说什么呢,你师叔如此善解人意,怎么会让你死,快去!再说了,你不带路,晓晓又怎么知道你师叔在哪儿?她住的地方可是偏僻的很。”红尘道长板着脸说。
“唉,好吧好吧。”柳十三无奈的应承了下来。
随即他就向红尘道长告了别,直接带着我走出了观门。
而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问道:“你师叔很恐怖?”
“很温柔,很贤惠,七老八十了也跟十八岁少女似的,简直一天山童老。”他回道。
“那你为什么怕去她那?”我皱眉问道。
“去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他说。
又卖关子,这让我有点抓狂,不过他不说也没办法,只是与他一起径直去了村长家取我的旅行包。
村长跟他老婆见我们回来,自然是求我们在红尘道长面前说说好话,尽快把他们的儿子救回来,我跟柳十三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脱了身。
不是我跟柳十三冷血无情,只是要救他们儿子就要先找到老大哥,而现在老大哥肯定跟石棺在一块,也就是说找到了石棺就找到了他们的儿子,才可能把他们儿子救回来,没时间跟他们废话。
之后我们在这村里找了辆三轮摩托,去了镇上,租了辆车去了火车站,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左右时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最后又在各种交通工具之间转换,终于是在傍晚时分到了一个座落在山沟沟里的村子里。
这村子简直跟营盘村一样,四面环山,进山出山坐的都是牛车,而柳十三他师叔还不住这村子,是村子旁边的一座大山上,真有够偏僻的。
这个时候我们都累的受不了了,就在这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蹭了顿晚饭。
饭后,这家的男主人问我们道:“我们这地方这么偏僻,你们来这干什么来了?”
“找人,幽灵道长。”柳十三回道。
没想到他师叔居然叫幽灵道长,这名字听起来挺古怪的。
“看来你们是遇到什么邪乎事儿了,不过现在天也黑了,她住的山山路崎岖,晚上很不好走,要不在我这暂住一晚吧?”男主人对我们说。
我连忙摆手,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有点急,就不久留了。”
我现在急切的想要幽灵道长帮我算上一卦,好尽快得到尸胎,在这怎能待得住?
而男主人见我执意要走,也不好再留,却是好心的给了我们一个老旧的手电,让我们上山时候用,最后我们走出院子时,他还莫名的叮嘱道:“要是在山上撞见了什么,不要怕。”
这话让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难道有幽灵道长在的山也会有邪祟什么的?
“这回可有的玩了。”柳十三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快上山吧。”他立马转移了话题。
我皱眉看了看他,感觉他有点古怪起来了,不过也没多想,很快就与他一起到了那座山山脚下,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沿着一条比较弯曲的山路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