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老顾,问:“老顾,刘福贵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怎么好几天都没出院呢?”
老顾算了算时间说:“也没多少天,差不多三天,一般住院不也得住一个星期吗?”
我又对老顾说:“要不这样,老顾你下午买个果篮,去胸科医院看看刘福贵,打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快要挂球了?”
老顾点点头:“是啊,我早就想去看看,毕竟也是邻居,胸科医院挺远的,要不我现在就去吧!”
说完,老顾就去医院看刘福贵,顺便打探消息,临走时,我告诉老顾,千万不要提及那幅画的事情,免得刘福贵坐地起价。
老顾是老买卖人,眨眨眼睛说,这个不用我嘱咐,他都门儿清的很。
老顾离开后,我对不色仙尊说:“那幅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店里,等到晚上,我们想办法进去看看,怎么样?”
不色仙尊问我说:“怎么进去,不是有锁头吗?”
我说:“我就是不知道,才说出来让大人想办法吗?”
不色仙尊摇摇头说:“硬性的破坏,我擅长,如果像孙悟空那样变成一直苍蝇飞进去,我可是没这个本事……”
我和不色仙尊正在商量,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苏子宸,估计是中药材拍卖会那边有消息了,我很激动地接了电话,苏子宸告诉我,今年的年末拍卖就定在天津的水晶饭店,时间是元旦那一天的下午两点,如果我有兴趣,可以跟着苏子宸一起入场,观看拍品之后,两点半竞拍开始。
我对着手机千恩万谢,然后告诉不色仙尊就在元旦那一天,我们要去竞拍虫尸蚕草,我得把钱准备一下,估计到时候会现金交易。
我打开保险柜,这些天,算一算我们店里的全部资产也就将近三十多万,不能都花了,必须留一些,我就准备带着二十万去拍卖会,因为去年起拍价是十万,今年总不能涨了一倍吧,而且,只要拍到一棵也就够了。
老顾是下午三点回来的,果然在胸科医院的住院部里看到了刘福贵,刘福贵的伙计大萌子也在病房照顾刘福贵,所以,这就是这几天他们店铺都没有开门的缘故。
老顾来看刘福贵,刘福贵相当的感动,老顾打听到,刘福贵突发心脏病,在血管里做了三个支架,基本没什么大碍,但是还要在医院里住个四五天,观察观察才能出院。
老顾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们,就开车回家了,天色暗淡下来,因为天气冷,外面的街上根本都没人,我关上门,把灯也关了,召唤出了杜若零,我们三个人,好像是要开始密谋一件大事了。
不色仙尊说:“你不要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偷东西或是抢人财务,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大人我肯定不会去做!!!”
杜若零调侃说:“可是,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啊?”
我打断二人说:“我想到的一个办法,并不是偷也不是抢,而是换,交换一下,这总可以吧?”
不色仙尊和杜若零都愣住了,问:“你什么意思?”
我就开始说出了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办法就是,想方设法将刘福贵店铺中的那幅唐伯虎的画先拿出来,拿到我们店铺里,因为刘福贵还要住院好几天时间,我利用这几天时间,将唐伯虎的美人图复制一张,然后将真迹留在我手里,我把我复制的那一幅,再悄悄地挂在刘福贵的店铺中,这就不是偷盗,而是偷梁换柱。
不色仙尊反问说:“偷梁换柱不也是偷吗?”
我立刻反对说:“这话就不对了,那幅画原本就是我们的,我们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叫偷呢?”
杜若零同意我的说法,托着下巴说:“嗯,我觉得小马哥说得对啊,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吗?”
不色仙尊又问:“你有本事复制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吗?”
我笑了笑说:“哎,别的本事没有,这个算是我的专业,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百分之九十一样,一般人也是看不出来,因为也不会去特别主意,刘福贵想也想不到自己的画会被人掉包了,所以,我觉得万无一失!!!”
我们坐在黑暗的店铺里思考了好半天,等到夜里十点以后,外面基本早就没有行人了。
要想把画拿出来,就要先进入刘福贵的店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店铺,才能不让刘福贵生疑,可是,我们破坏一把锁没有问题,但是不能那么做,要想进入卷帘门,那就必须杜若零亲自出手了。
杜若零是灵体,她的身体没有厚度,也可以随便的变化身形,可以放大也可以缩小,于是乎,杜若零就接到了这么一个任务,就是从卷帘门的缝隙里进入刘福贵的店铺,将那一卷画拿出来。
问题是,杜若零可以从缝隙进去,但是那一卷画恐怕出不来,因为缝隙太小了,于是杜若零说,她进去之后,把画取下来,卷好了,会从窗户里扔出去,然后她再关上窗户从卷帘门缝隙里飘出来。
很好,这个办法很好,有一个灵体朋友在身边,有时候做事情就会便利很多。
由于路面上有摄像头,为了避免嫌疑,我没有出去,这些事情,主要由不色仙尊和杜若零完成,杜若零的身行快,不色仙尊的身形也不慢,杜若零先是射到了店铺的门口,刺溜一下钻了进去,不色仙尊飞跃到了店铺的房顶,然后又跳到了地上,那里就有一面窗子,因为在阴影里,摄像头根本拍不到任何画面。
我站在店门口着急地搓着手,其实也没花费多久,最多也就三两分钟,这应该是杜若零卷画时浪费的时间,很快地,我就看到这两个人几乎一起进入了店铺,不色仙尊手里拿着一卷画,杜若零一脸笑眯眯地说:“搞定了!”
我们三人直接上到二楼我的画室,打开灯,我慢慢将唐伯虎的美人图打开,哎呀,就是我当初在三不管买到的那一幅作品,没想到相隔了一百年,这画面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变黄多少。
时间很紧,其实临摹这么一张画不是特别费事,费事的是在纸张的做旧上面,我必须要把一张纸人工做旧成跟这幅画一样的淡黄色,比较费时,需要一遍一遍地上旧色,因为现在天气冷,干的也慢,比较费时间。
我在低头忙活手里的事情,杜若零也在帮我在纸上刷颜色,不色仙尊显得很悠闲,于是他摸着下巴对我说:“哎,我有个提议,你想不想听呢?”
我抬起头,问:“大人,有话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