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总算撬开了陶新骏的嘴巴,陶新骏不得不说出了他来这里参加集训并且完全不像是修行者却被选中的原因。
原来,虽说陶新骏不是中学老师,但是的的确确是个知识分子,搞科研的那种,在某大学的研究所里,天天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烧杯试管啊什么的,很少跟人接触,所以,整个人就显得书呆子气,比较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跟人沟通。
本来就着么工作也不错,可是有一次,也不知道搞了什么实验,烧杯里的液体突然就爆炸了,当时距离最近的就是陶新骏,要不怎么说这人是书呆子呢,别的实验员都离开了,就他看见危险也不知道躲避,结果爆炸后,他就仰面摔倒,并且长时间昏迷,这么一昏迷,据说就是十多天。
醒来以后,陶新骏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像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这么说不确定,而应该说,他比别人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陶新骏说到这里,很多人都会以为陶新骏经过那次爆炸,眼睛或者大脑受到打击或者辐射,开了天眼通,可以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包括我和其他学员在内,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不是,我们都猜错了,陶新骏的双眼发生了异变,说起来比较复杂,为什么这么说,陶新骏自己是这么解释的。
陶新骏说,他能看到的并不是灵异的东西,而是一种比较科学的东西,他把那种东西称作影子,什么叫影子呢?
每个人都有影子,只要有光就有影子,当然,陶新骏看到的不是那种一般的影子,那种影子我们每个人都能看见,陶新骏可以看到的是从身体散发出来的影子,影子也有不同颜色,比如一个人喜悦的时候颜色偏暖色,人愤怒的时候,会变成红色或紫色,人悲伤的时候会变成蓝色或绿色的冷色调……
陶新骏说了自己的异能之后,我们听了都很感觉奇特,可是,即便有了这样的异能,有什么用处呢,也就是说,在实际工作上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有人就问陶新骏,这个特意功能是比较特殊,能为你做什么,或者说,能帮助别人改变什么呢?
陶新骏回答说:“起初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我以为是眼睛出了问题,还跑了很多家医院,可是,没有医生知道怎么治疗这样的疾病,我有些气馁,以为以后也只能这样过日子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男的来我家找我,那男的就说自己是中央杂务局的特派员,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杂务局这样一个单位的名字……”
我问:“那个人找你做什么?”
白露依问:“不会是要解剖你吧?”
陶新骏说:“不是不是,他们让我帮助他们破案子……”
毛小虫问:“破案子,你能帮他们破什么案子?”
许道恒说:“你们都别问,听他一个人说好不好?”
陶新骏继续说:“具体的案子细节我也不知道,只是大概的知道,有几个人是警方的卧底,有几个人是黑帮的卧底,也就是说,黑帮卧底和警察卧底夹杂在一起,警方也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白露依说:“这不就是无间道吗?”
陶新骏点点头说:“是的,很像,可是当时我也没看过那部电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被那个杂务局的人带走了,带到了一个看守所里,帮着杂务局搞定了这件事情。”
何菁菁问:“你是怎么搞定的?”
林檬说:“我很好奇呢?”
林微甜也说:“说啊,我也很好奇?”
陶新骏说:“其实也不难,因为我可以看见那些影子,如果谁在撒谎,那些人的影子就会变颜色,如果心里波动比较大,比如紧张,这些情绪,每个人的影子都会改变颜色。”
我想了想问:“陶新骏,你的意思是,你用你的特意功能看出那些人谁在撒谎,找出撒谎的人,警方也就抓到了内鬼了,是这意思吗?”
陶新骏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当时我躲在单向玻璃的后面,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谁在撒谎,我就是有这么一种能力,也是因为这个能力,我比你们更早的接触了杂务局,之后,我还帮着他们处理了几次类似案子,而且杂务局给我的奖金也不少……”
白露依立刻问:“啊,给了多少钱啊?”
林檬说:“你这么问,太直接了吧?”
许道恒转变了一下语气问:“是啊,给过你多少好处?”
陶新骏笑了笑说:“嘿嘿,每次都给个十几万吧!”
白露依瞪大了眼睛说:“哎呦,看来杂务局挺有钱吗?”
陶新骏点点头说:“是啊,所以,我觉得王阳阳总教官不是凭空吹牛,如果这次考核胜出了,找个踏实安稳的工作肯定没问题。”
我们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我心里想:如果陶新骏这个人不是王阳阳安插在我们之中的卧底,那么这个杂务局确实是存在的,我是不是有必要也争夺一下那枚铜钱呢?
这时,前面的如花司机点起了一根烟,阵阵烟雾飘到了我们这里,车子也相对平稳了很多,虽然看不见外面的风景,我觉得,我们应该下了山,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也许是闻了如花那劣质卷烟太呛了,我们很多人都开始打喷嚏,我也打了一个,可是说也奇怪,打了这个喷嚏之后,我居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难道,这烟雾里有问题???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觉得全身冷飕飕的,脸上也十分湿润,可是双眼的眼皮非常沉重,就是无法睁开,我恍惚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推我,我才睁开了眼睛。
睁眼一看,我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那人在对我说:“哥们儿,是不是喝多了,在外面睡了一宿,赶紧回家吧?”
我抬头一看,自己居然不在车里,而是靠在一座桥的栏杆上,栏杆和下面都是木头,所以,我倒是没有感觉特别寒冷。
被好心人叫醒之后,我慢慢站了起来,摸着头朝远处看去,这里我没来过,应该距离古文化街挺远的,但是,我从一些广告牌上看,我还在市区中心,并没有到了别的城市,这让我心里安稳了一些。
我把手伸进怀里摸手机,手机还在,可是打开一看,手机卡被人卸走了,这手机几乎就报废了,还能有什么用,一看右手的手腕,居然戴着一块类似电子表的东西,方形的显示屏,黑色的表带,显示屏上面有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红色亮点,我起来走几步,那个红点居然跟着我一起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