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吃着牛老汉自家种的水果,一边和老汉攀谈着,并开始向他打听关于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做万毒蛊窟的类似大山山洞的地方?
牛老汉听后仔细思索了半天说:“巫毒山的南边有一条河,这里的人们都管那条河叫骨头河,河的源头,是从一个山洞里流出来的,如果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个古怪的山洞,估计很可能就是在那里……”
一听“骨头河”这三个字,我就感到心里不塌实。
白露依连忙问牛老汉说:“好好的一条河怎么会叫这么个怪名字,听着太不吉利了?”
牛老汗听我们这么一问,皱着眉头回答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条河水不知道为什么常年都有水雾气,河水两岸也几乎是寸草不生,经常有死了的动物的尸体从河的上游漂流而下,然后,很多枯骨就漂浮在水面上,我们这里的人,从来不敢喝那里的水,甚至从来不敢靠近那条河,不过,那条河里的水虽然好像有毒,但是也能治病,比如腰腿痛,用这河里的水一洗,就好了……”
白露依对我和灰姑说:“这么说来,那条骨头河从山洞里流出来,会不会是山洞里有什么毒物,所以水从中经过,就都有毒了?”
牛老汉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听老一辈的人讲,当年被压在巫毒山下的妖怪,心生怨气,将自己的毒涎化作了一个毒潭,那骨头河里的水,有可能就是从那毒潭里流出来的,当然,这都是传说……”
听完后,我和灰姑面面相觑,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白露依听了后,仿佛不信有这么邪门儿的事情,他刨开一颗花生,塞进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难不成,那河里的水成了化骨水了,可是,为什么还能用来治病呢?这不矛盾吗?”
山里的天黑的快,转眼就到傍晚了,我拿出1000块钱,让杜若零悄悄地给这家的主人,算是伙食费,很快,饭熟了,我们一边吃着大娘给我们做的农家饭,一边打算着下一步的进程。
等吃完晚饭,我们五人坐在屋外的院子里休息的时候,灰姑问我:“已经到了阿古彩山区,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我思索着,一直也没言语,心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呢?
不色仙尊说道:“明天进山,先去看看巫毒山的那条骨头河还有那个山洞,不就得了,很简单,用得着这么犯愁吗?”
白露依说:“可是,人家说那条河水有毒,既然有毒,就没有船只,我们就无法坐船进入山洞?”
白露依又看向我说:“组长,你是不是就是犯这个难啊?”
杜若零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黑说:“区区一条毒河,我们有小黑在,害怕什么?”
我这才对不色仙尊跟杜若零说:“小白说的对,就算我们有本事能渡河,可是灰姑和小白不行啊,怎么办,起码我们需要一条船……”
我们正在院子里闲聊的时候,突然从院外跑进一个人来,看样子约么十四五岁的样子,是个男娃子。
只见他匆匆忙忙跑进屋去,边跑还边喊:“婶子,我牛叔从外地回来了吗?”
牛老汉听到外面的喊声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这个男娃子就问:“李二蛋,别着急,有啥事儿啊?”
那个男娃子叫李二蛋,他说:“不好了,我姐她中邪了,叔,你赶紧去看看吧?给我姐姐驱驱邪!!!”
牛老汉一听,一脸的笑容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急急忙忙跑到屋里去,速度还真是快,几分钟就穿戴整齐,等那老汉再从屋里出来,他身穿的那一身行头,我们看了之后,险些一起摔倒。
这老汉穿了一身脏兮兮的道袍,脑袋上还带着茅山道士那种黑色帽子,后面有两个飘带的那种,胸前绣了一个太极图。
没想到,我们今天误打误撞来到这老汉家里,原来这老汉还是个居家修行的老道,跟李乾坤差不多的职业,似乎跟我们还是同行。
牛老汉穿便装的时候就那么回事,但是一换上这身行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世外高人了,对我们说:“我先出去一下哈,你们继续聊……”
说完,牛老汉就要和那男娃子往外跑,不色仙尊速度多快,一把抓住那男娃李二蛋的手臂,问:“别着急走啊,你姐到底怎么了,撞的是哪门子的邪???!!!”
李二蛋挺着急,就带着我们往他家走去,路上,李二蛋告诉我们,她姐李大丫今天上午去山里打柴,回来的时候就说头晕,到了晚上,就发高烧,高烧不退,还说胡话,跟鬼上身一样。
我一听,就呼出一口气,这种案子,我跟李乾坤都处理过好几次了,何况,不色仙尊也在,小精小怪,何足挂齿。
于是,我们一路走到李二蛋的家里,李二蛋家看着挺穷的,不如牛老汉家富裕,李二蛋他爹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男孩,女的叫李大丫,弟弟叫李二蛋,李大丫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我就对不色仙尊说:“大人,你快给治治吧?”
不色仙尊不慌不忙地说:“人家请的是牛老汉,又不是请我,咱们出手,岂不是抢了牛老汉的风头,人家牛老汉对咱们也不错,抢人饭碗的事情咱是不能干的啊……”
我明白不色仙尊这么说的用意,不色仙尊知道这李大丫也是小毛病,出手帮忙会抢了牛老汉的风头,牛老汉在这阿古彩山区周围,这么多年,似乎还挺有威望的,大人一出手,很可能,牛老汉就被村民轻视了,岂不是帮了倒忙。
一身旧道袍的牛老汉,看着还挺专业的,应该不是普通的神汉,举着一把桃木剑,挥舞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想必,也真是拜过师父学过艺的。
耍了一阵桃木剑,牛老汉在门口烧了一道符,把纸灰放进了瓷碗里,又倒上了当地自酿的黄酒,然后,牛老汉让李二蛋他爹找来一只大公鸡,在李大丫的床前杀了那只鸡,并把鸡血滴落在床的四周,但是,我清楚的看到,那些血滴,还特意流了一个缺口,那是让附身在李大丫身上的精怪逃跑的通道。
搞定这些之后,牛老汉让李大丫喝了那碗符水,很快,李大丫就好了,虽然还很虚弱,但精神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在家人的扶助下已经能够靠着墙坐起身来了,看起来已经并无大碍了。
再看看李二蛋他爹,看到自己女儿脱离了邪物的控制,心情似乎也比先前好了许多,对牛老汉也是千恩万谢,牛老汉一副高人的样子,一会儿摆手,一会儿摇头。
白露依见状大感神奇,轻轻地对我说:“看来这老头儿还有两下子,不打针也不吃药,杀只鸡就完事了,简直是药到病除。”
公鸡血阳气最足,我也知道,一般邪物都受不了,李乾坤以前对我将过。
院子里,有那只死鸡,李二蛋他爹就送给了牛老汉作为礼物,于是我们就离开李二蛋他家。
回到牛老汉家里,白露依看着那只肥鸡就馋,干脆就把鸡收拾干净了,架起火堆,把鸡架起来,撒上盐巴,烤熟了,闻到了香味儿之后,其实我也馋了,这是土鸡,跟超市里买的没办法比,味道特别香,于是乎,我和白露依一起吃了烤鸡,解了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