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本来该轮到贺金龙来解释了,但在这个时候,杨艳又继续开始着她的那些煽情的话来——既然贺金龙那么会扭曲事实,那么自己这边就绝对不能让他有插口的机会。
“我的当事人自从遇到原告崔莺莺以来,一直对她是疼爱有加。在结婚的这四年来,我的当事人为了能让原告崔莺莺过上好日子,不顾一切地在外面打拼!而原告崔莺莺呢,她却四年来一直工作在她情夫所住着的那个小区,这到底是什么一种情感,我想冒昧地问一声法官大人您,假如您的丈夫四年来一直和他的旧情人工作在一起的话,你又做如何想?”
听到对方如此说,法官大人脸上微微一阵动容。
而在她刚停顿了不到五秒钟的功夫后,杨艳继续动情地说着:“不错,或者法官大人您会说,这四年来,原告崔莺莺工作于那个小区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或者说即便她工作于那个小区,她根本就没有对前男友任何的心思。然而事实却证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前男友!”
听到杨艳这么说,法官大人的脸上微微变色,摆出一副对她后续的事情格外感兴趣的样子。
而很快,杨艳申请要证人出庭,法官大人也马上允许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脸上微胖的女人走到证人席位上。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可文那天在酒店里见到的那个楼层的清洁工。当初听到沈可文在酒店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后,杨艳马上便想到这个女人可以做目击证人。
女人走到法庭上后,杨艳马上拿着文件一脸正色地问了女人认不认识沈可文等之类的简单问题,然后问她这几天在酒店里818房间里发生的奇怪事情。
当听到“818”三个字的时候,老女人王梅马上微微皱着眉头:“说实在的,我真是被那个房间的房客给弄怕了。”
“那个房客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住进去的?”杨艳问着。
王梅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房客的名字,只知道房客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帅气男人,人很精明。而听她说到入住日期,沈可文心中微微一动:那个日期,正是安志勇回来的第二天——真没想到,从第二天开始,这个家伙便一直住在酒店里,而且一住就是快三个月的时间!
“为什么提到那个房客你会有这样的表情呢?”杨艳问着。
“哦,你不知道,那个房客真是个二世祖!每天在我们酒店里要这要那的,烦都被他烦死了。最要命的是,他经常和一个女人见面。两个人到了一起后,马上就空东倒西地又是吵又是闹的——对了,那个二世祖好像是强奸那个女的,但是那个女的却从来不反抗!”
听到她这么一说,现场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很快,一大群人都在想那个“二世祖”到底是谁。当然,现场的人中只有沈可文和杨艳知道这个二世祖除了安志浩那个家伙之外,再没其他人了。
“你怎么对他们的事情那么熟悉?”杨艳问着。
“怎么不熟悉,他们俩每次闹的动静都那么大,酒店里好多人都知道这事情,我们酒店里很多人还常拿这对男女当笑话聊天呢。”王梅道。
“今天那个女的也在场,你能不能指出来她是谁?”杨艳问着。
老女人本来振振有词地说话着,然而听到杨艳说那个女人也在场的时候,她脸上立马露出一抹不大自在的神色。然而在法官大老爷面前,她哪里敢不从命,马上带着一抹忐忑的神情看着周围,然后目光锁定原告席上低着头的崔莺莺:“就是她了!”
事实上在这个女人在法庭上说着那些事情的时候,现场很多人都已经猜到,那个女人一定是崔莺莺无疑了。而当这个女人将手指指着崔莺莺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又是一片轰然。
此时,甚至连台上的法官大人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和她身边的小马仔对视了一眼,随即看了看台下的崔莺莺,仿佛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被强奸了,还不去报警之类的。
沈可文看了看崔莺莺,自她进入法庭后便一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哀伤表情,一句话不说地站在那,即便别人指出她的时候,她依旧是那副痴呆呆的表情。
“法官大人!”在众人闹哄哄的一片的时候,杨艳马上及时作出了总结,“您也看到了,我的当事人对他的妻子,也就是原告崔莺莺体贴有加,而她却背着我的当事人做出了这种事情。适才贺律师说原告如何的难受,但是她的难受又体现在什么地方?”
她义愤填膺:“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是,原告为了从我的当事人这里敲诈那么一笔巨额的钱财,不惜将她被奸夫打在身上的伤嫁祸到我的当事人身上,而且还用了那么卑鄙恶劣的做伪证的手段!这还不止,她这四年来居然用她和奸夫生出来的孩子来冒充是她和我的当事人之间生的孩子。而现在,她还要我的当事人为她和奸夫生下的孩子提供抚养费用,这种事情亏她还能做出!”
“法官大人,您觉得我的当事人沈可文心灵受到如此创伤之后,给这孩子生活费科学么?而且,你不觉得按照法律,原告应该赔偿我的当事人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是应该的么?”
“慢着!”就在法官大人为杨艳的话给弄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她马上及时打住,随即拿着手上的那份化验报告,“这份报告上分明显示了沈佳佳就是被告沈可文的孩子,而且这份报告也是通过市司法机构来做的,你怎么会说沈佳佳不是原告的孩子呢?”
本来还被杨艳的话说的晕晕乎乎的,但听到她说到孩子的事情后,法官大人生气之余,马上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她正色起来,而杨艳也皱着眉头指着那份验证报告:“这份验证报告,根本就是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