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守已经将手里的匕首丢给了我。
我拿着那匕首,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白守,下一秒大声抗议道“臭乞丐,你别闹了,我哪会取什么蛊虫啊!”
想起刚才白守划破西装男胸口的那一幕,我就手抖的很,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可连鸡都没杀过,现在让我在人身上动刀子,我可是万万不敢的。
白守瞄了我眼,嘴角上扬笑道“没事,你就看准蛊虫的位置,然后闭眼挥刀就行,有我在,就算割错地方了,也不会让她死的!”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完全不把何姐当一个人来看,而是当做了试验用的小白鼠。
白手说完,我明显注意到何姐脸色很难看,但她却强忍着没有发火。
我吸了口气,瞪着白守道“臭乞丐,能别胡闹了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死白守真是的,这爱胡闹的性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明明是活了一百多年了老人家了,性子居然还跟个孩子似得。
白了他一眼,然后我就要将手里的匕首塞回给他!
可白守背着双手,死活不接我手中的匕首。
我被惹火了,当下吼了起来“白守,你在胡闹我可真的生气了!”
每一次只要我这么一吼,臭乞丐肯定就蔫了,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话去做。
可这一次,在我吼完,他却仍然背着双手,眉毛轻佻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他开口对着我说着“媳妇,你不会是想让你老公我去看别的女人裸体吧!”
“啊?”
听到这话,我楞了一下。
我想起来:那寄生着蛊虫的脓包是长在何姐胸口上的,如果想要除去它,那就要何姐脱去上衣,必须裸露的对着白守才行!
西装男因为是男人,即使上身脱光对着白守也没什么关系,可何姐不同啊!
我真是傻,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看来是我错怪白守了,他不是不帮何姐,而是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不好意思出手。
可白守不能出手,难道真的要我动手吗?
我手里拿着匕首,转头有些为难的看向何姐。
而何姐此刻脸上带着笑,她似乎明白我的顾虑,当下她走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道“小曼,姐相信你,你尽管下手,无论多疼,我都会忍着的!”
何姐说完,我嘴角抽动了一下。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这话,我感觉自己压力更大了。
我转头看了眼白守,求助的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守对着我摊了摊手,一副黔驴技穷的样子。
好吧!豁出去了!
我咬着牙,决定拼了。
我拉着何姐走到教堂的嘎啦处,然后告诉白守千万不要看这里,白守很听话的背对着我们。
我握着何姐的手,轻声说道“何姐,那个……我不怎么经常用刀子的,待会要是弄疼你了,你就喊出来!”
何姐点头,说:放心,你尽管动手吧。
我吸了口气,对着她点头。
之后,何姐脱下衣服,闭上眼,裸着上身对着我。
我看到在她的胸口,有一个椭圆形的脓包,像是婴儿的拳头大小。
那脓包里面有个黑黝黝的东西在蠕动,显然就是蛊虫。
我拿着匕首颤颤巍巍的接近那脓包位置,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后来还是何姐忍不住,他鼓励似得对着我喊道“小曼,别怕!动手吧!”
听到这话,我咬牙,手上用力一割。
瞬间,那脓包破了开来,血水溅射出来,里面尚未成熟的黑虫子整条掉在了地上。
何姐身上的这条虫子没有西装男身上的大,看样子显然是还没成熟的。
它落在地上后,只是缓慢的蠕动几下就不动了。
见此,我丝毫没有迟疑,学者白守之前的模样,握着匕首飞快的朝着虫子身上刺去。
可我比较手生,刺下去的时候,因为瞄的不是太准,结果只刮掉了黑虫边侧的一块皮。
原本一动不动的黑虫,在被刀子刮刀后立马发狂的叫了起来。
我被它的叫声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在地上。
那黑虫叫了几声,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胯下逃了出去。
我转头,看到它是往大门的位置跑的。
当下,我想要喊白守拦下这虫子,可我还没开口,就看到白守的身影出现在了那虫子跟前。
之后,随后他二话不说直接抬起脚狠狠的对着那黑虫踩了下去。
“噗嗤”一声,那黑虫当场被白守踩死!
看着变成一滩肉泥的虫子,我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这个时候,我听到何姐的喘息声。
转头,我看到何姐倚在墙壁上,满头大汗,身上破开的皮肉不断流着血。
我赶忙给何姐套上衣服,然后扶着她走向白守。
“臭乞丐,快来帮忙!”
我对着白守喊了声,白守蹭了蹭鞋底沾着的虫子肉,然后轻盈的走到了我跟前。
他看了眼我扶着的何姐,撇了撇嘴,然后咬破自己的手腕,将滴血的手腕伸道何姐领口位置。
接下来,我看到白守手腕上低落的鲜血进了何姐衣领中,随后我往何姐衣领里面偷偷瞄了一眼,看到她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虽然是第二次看到,但我还是对眼前的景象表示吃惊。
我看了眼白守,半开玩笑的说道:“臭乞丐,你难道偷吃过蟠桃吗?自己的血居然可以救死扶伤?”
白守听了我的话,自豪的吸了吸鼻子,他看着我轻声道“谁叫你老公是少有的天尸呢,呵呵,实话告诉你,像我这个级别的僵尸,不禁实力强大,血液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就是强效的良药,甭管多重的伤,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气,那我就能把他治好!”
他自豪的说完,我却不禁白了他一眼!
“切,还实力强大?我好想记着你上次被李展晨打个半死吧?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我去,媳妇,你能别拆台吗?李展晨和我一样都是天尸级别的,加上他平常吃的都是人血,而你老公我是吃素的,在僵尸的实力上当然不如他,不过如果比道法的话,我肯定不会输!”
白守很较真的解释着,而我想了想对着白守问道“喂,臭乞丐,你一直说自己是什么天尸级别的僵尸?这僵尸难道还分什么三六九等吗?”
“当然!如果僵尸没有等级划分,那尸族压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其实所谓尸族就是按照等级将僵尸们依次划分,统一管理的机构!僵尸其实只是一个统称,它按照阶级划分从上到下依次是尸王,天尸,地尸,玄尸和鬼尸!媳妇,你应该知道僵尸是通过血液转化来增加同伴的,被僵尸所咬的人会被转换成它们的同类!而一个僵尸的阶级越高,那么它转化的同类阶级也会相应的毕竟高等,但绝对不会比它要高!就比如一只玄阶的僵尸如果转化了一个人类成为同伴,那么这个被转化的僵尸顶多是鬼阶的,而转化我的是尸王,所以我是天尸级别,天尸和尸王的血液是可以治愈人类的,而且实力和潜能也比低阶级的僵尸要强!”
白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在琢磨了好一会后,我又对着白守问道:“之前说的尸族元老会还有什么赤袍,绿袍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记着李展晨和黑姬都提起过尸族元老会的事情,我对此还挺好奇的。
白守微微笑了笑,然后让我先把失去意识的何姐放下。
我扶着何姐,将她身体平放在地面上。
这个时候,白守拉我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他开始细心对着我解释道“尸族作为一个管理所有僵尸的庞大机构,当然里面的权利分配也是很特殊的,原本尸族最高的权利统治者是尸王,可在他被封印后,最高的实权掌握者变成了尸族元老会!元老会一共有四个人,被称作尸族四长老,他们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每一个都是可以轻易毁灭掉一个城镇的,不过四个老家伙脾气都挺古怪的,他们彼此谁也看不惯对方,这也就造成了各自为政的局面!虽然说元老会掌管尸族的实权,但也只有出现特重要事情的时候,元老会才会出面,一般情况下,尸族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尸族九袍的九个主教来决定的!”
“尸族九袍?”
“赤橙黄绿青蓝紫外加黑白,九色,便是九袍,每一袍主教都有对应颜色的长袍加身!他们有自己特定的亲眷和势力,而助教们也分别掌管着尸族内部九块不同的业务和权利,不过现在九袍应该只剩下八袍了!所以应该叫尸族八袍!”
“九个只剩下八个?那少的一袍哪去了?”我好奇的问道。
“之前我不是说了,尸族内部其实和人类社会没有什么差别,而九袍僵尸虽然都是尸族成员彼此关系却并不是都亲如一家人,就比如赤袍和绿袍,两家就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只要有赤袍出现的地方,绿袍绝对不会现身,而绿袍和黑袍却有着千年的友谊,这些是从上古尸王的时代就形成的!而在九袍中有一袍是被其他八袍同时完全孤立的,那就是以研究蛊术闻名尸族紫袍!”
“紫袍主教原本是个养蛊高手,在他被转换成僵尸并胜任教主职位后,紫袍主教就将自己原本的一众手下全部转化成了僵尸!并且开始大肆在尸族内部研究炼蛊之术!而自古,蛊和尸便是对立的存在,僵尸是三界外的产物,不老不死不灭,但经过炼蛊人特殊炼制的蛊虫却可以侵蚀进僵尸体内从内部消灭僵尸,也因为这,炼蛊一直被视为禁忌,而紫袍主教公然炼蛊,自然受到了其他八袍,包括元老会的排斥,最后紫袍主教和其亲眷被元老会斩杀,只要少数下属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