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仅能一起吃,还能亲密互动,他很满足。
“张嘴。”
林伊张嘴,景煜城将粥送进林伊的嘴里。
说好了一起吃,估计是害怕林伊吃不饱,景煜城每次都是给自己一小口,林伊一大口,偶尔还会忘记自己,只想着喂她。
饭不多,也吃了好一会。
吃完早饭,林伊要回去了。
“我向阮梦露坦白了。”
景煜城忽然的一席话差点让林伊把刚吃进去的早饭吐出来。
“你跟她说我们登记了?”她咽了咽口水。
“嗯。”
“老太太那么讨厌我,她要是知道你让阮梦露受了委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伊的慌乱全落入景煜城的眼睛里,他一直都很清楚林伊心里的芥蒂。当年外婆拦着林伊妈妈和他爸爸的事情提前在她心里扎了根,如今又有前段时间的事情,此刻指不定多忐忑。
身为男人,他不会让她受牵连的。
只见他握住她的手:“结婚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你无关。我订了机票,今天下去飞去瑞士当面跟外婆解释。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你前面挡着,你和诺曼永远都会好好的。”
林伊细眉微皱,她承认自己忌惮老太太,害怕她会出手伤害自己和诺曼。可是除了这一点,她还在意景煜城的感受。让他与自己的至亲起争执,她于心不忍。
我……
林伊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年头:婚姻生活刚刚开始,她不能太袒露心迹。兴许景煜城是有意的,就像五年前她勾搭他那样。等她上了心,他再一脚踹开她。
只是刹那间,她又恢复自我。她真是太邪恶了,才会这么想。
“什么时候回来?”她问。老太太是景煜城的外婆,即便景煜城再忤逆她的意思,她应该也不至于狠下心来责备他吧。
“不确定。”
景煜城必须见到外婆之后才能决定归期。
林伊没说话,眉眼垂了垂。
景煜城盯住异样,挑眉瞅着她说:“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回来?”
林伊抬眸,这种事情问她,她怎么好意思说。
为赌气:“你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腿长在你身上,还不是你说了算。”
景煜城绷紧了唇角,隐隐间嗅出林伊话语间的酸味。
他将她的手挪至自己胸前,心的位置。
“腿长在我身上,可是心却被你揪着,你若念之,我定漂洋过海来见你。”
“漂洋过海?不应该是飞回来吗?”林伊太感动了,不想煽情,只能活跃气氛。
“小机灵鬼。”
景煜城唇齿间轻吐的暧昧气息喷洒在林伊脸上,他又疼又惜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会想我吗?”
“不想。”
“真不想?”
“真不想。”
林伊拿着早餐下车,她冲景煜城挥手。
“雾还没完全散开,开车小心。”
景煜城扬唇。
林伊提着早餐,径直向前。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挡在你前面。”
“你若念之,我定漂洋过海来见你。”
“会想我吗?”
……
景煜城的一言一语萦绕在林伊耳际,挥之不去。一步两步三步……即将跨进小区大门槛的那一瞬,她果断停下来。垂眸,再看一眼某人辛苦得来的战绩。
人心是肉长的,可能景煜城很单纯,他对她好,仅仅是因为爱她,想平平淡淡跟她过日子。
此时,景煜城也已经下车,他倚在车身旁,盯着林伊的背影看的出神。
回头,不回头。
林伊手指收紧。每天她跟景煜城都会分开,分开之际也不确定再见面是什么时候,有时会是几个小时,有时会是一整天,有时会好几天。但是这会不同,人家是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出动的。她怎么能这么逊色,连句好话也没奉上。
老公……
对啊,景煜城现在是她老公,老婆跟老公亲热,向他撒娇,说她想他,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林伊转身,奔着景煜城去。
景煜城身子刚直立就被林伊扑倒了。
她环抱着他,柔声道:“老公,我会想你的,早点回来。”
景煜城喜出望外,一抹忧伤被喜色彻底从眼眸中赶走。他抱紧林伊,情不自禁吻上她的额头,就像烙下封印一般。
小区门口络绎不绝经过的人很多很多,景煜城提醒林伊。
“这儿那么多人,你不怕吗?”
林伊深埋在景煜城的怀里不出来。
“好暖和,再抱一会。”
“树大招风,我那么显眼,若是被记者拍到私会某某,被迫登了报刊头条,你别误会。”
某某?是她吗?林伊羞怒,隔着衬衫咬了景煜城一口。
景煜城吃痛吃的欢,他单手撑起外套,将林伊护的严严实实的。就算无意间被记者拍到了,他也能保护林伊不受舆论骚扰。
暂时分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林伊和景煜城黏腻了一会就散开了。
“乖乖等我回来,若是遇到麻烦就去找杰森,他会照顾你和诺曼的。”
“我会的。”
林伊三步两回头,导致热乎的早饭到家的时候已经凉了,她不得不让保姆拿到厨房热一热。
景煜城下午两点半的飞机,上午还有时间,他想了想还是回了景园。
景园
阮梦露昨天被景煜城当面悔婚,气不过又无计可施,心里烦闷不已,去酒吧喝了酩酊大醉,大半夜才回来。上午十点,她还睡的呼呼的。
“阮小姐呢?”
“在楼上。”
见少爷没指令,晓玲又说:“阮小姐昨天喝了酒,大半夜才回来。”
三楼客房,阮梦露的房间是客房里最好的一间。
门虚掩着,景煜城推门,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走近,酒味越来越浓郁,他嗔鼻:到底喝多少酒,味这么冲。
阮梦露连衣服和鞋子都没脱就爬上床睡了,平日里斯文优雅的模样全然不见,闯入眼眸的只有醉脏乱。
景煜城昨天没回来是不想与阮梦露碰面。他认为只要自己做狠了,才是对各自的负责任,谁知她竟然这么折腾自己。虽然他们不能结婚了,但是他始终都把她当亲人的,见她这样,他有些触动。
晓玲跟着上来的。
景煜城让晓玲把阮梦露的鞋子脱了。
“是。”
晓玲照做了。
她脱鞋子的动作太大了,不小心惊醒了阮梦露。
阮梦露翻身,扭过去的脸面向门口的方向。睫毛颤了颤,一抹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好像杵在眼前。
咦,是景煜城吗?
阮梦露扯唇:“煜城……”
她伸手,有气无力,又满含情愫。
景煜城始终记着自己是有妇之夫,听阮梦露喊他的名字,他也没上前,只是远远看着。
阮梦露够不到景煜城,索性坐起来。
“煜城,你回来了。”
“嗯。”景煜城应一声。
阮梦露皱眉,两个人距离这么远,怎么接触。她俨然不顾光着的脚,滑下床,扑向景煜城。
“煜城,你吃早饭了吗?我去准备。”
阮梦露还没睡糊涂,知道这是早上。
“我吃过了。”
阮梦露又嗅一嗅景煜城的衣服:“衣服脏了,我帮你脱了。”
景煜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阮梦露现在这样佯装无知的样子。
他扯住她攀上来的手:“不用。”
景煜城生冷的言语让阮梦露不高兴,她瞥目,瞧见他白色衬衫上的唇印,一个激灵从自编自导中回神。
“你昨晚又住在林伊家?”
林伊是景煜城的老婆,先不说他没住在那,就算是住在那,也是天经地义。
“我和她已经结婚了,住在一起很正常。”
“不正常。”阮梦露忽然一声吼。
景煜城愣住。
“你们没结婚之前,你就跟她藕断丝连。你三天两头赖在她家,她家有那么香吗?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景煜城怔怔的看着她,在他印象里阮梦露不是这样。
“梦露,你以前不是这样……”
“以前什么样?任何女人被抢走了未婚夫都高兴不起来,我没有找林伊麻烦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一抹讶异闪过眼眸,景煜城薄唇蠕动。
“悔婚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跟林伊无关,你不要迁怒与她。”
“五年前她甩了你,五年后又卷土重来,外婆说的对,这样有心机的女人就不该留着。”
“梦露,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不想跟你吵架,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聊。”
景煜城当阮梦露的愤怒是因为被他拒绝才产生的。殊不知阮梦露天生就是不容别人伤她分毫的女人。
景煜城转身欲走,阮梦露抓住他。
“不许走。”她声嘶力竭。
景煜城停下来,沉沉喘息。
阮梦露攀着景煜城的肩膀,顺势挪到他前面,焦灼的红唇迫不及待想亲吻他。
很可笑,身为未婚妻,她竟然没有跟景煜城发生……
现在还不晚。
阮梦露得寸进尺的举动惹怒了景煜城,他推开她,声音低沉的说:“阮梦露,你自重!”
阮梦露哽咽道:“林伊她有哪里好,先后跟了那么多男人,身子如此脏,别人都嫌弃她,只有你还把她视为香饽饽,当宝贝一样宠着。”
……
景煜城狭长的凤眸敛起一丝震慑。从他刚成年开始,外婆就授意让阮梦露做他的老婆。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途径各种风波,都怪他太心软才会答应和阮梦露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