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被拂过的唇瓣像是中电了一般,不由自主的颤动。她咬人了吗?某人不知道别瞎说。
她挑眉,嘴硬道:“我咬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景煜城俊脸绷着一抹严肃,鼻翼凑近:“枭陌。”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伤口很深,估计也咬了好一会。”
林伊蓦地瞪大眼睛,没好气的说:“景煜城你太过分了,没看见我挨打,倒是看见我欺负你兄弟了。没错,我就是咬他了,你想怎么样?要我出医疗费,还是要绑架我去给他道歉啊。”
等等……景煜城懵了。他只是想说她的嘴巴是他专属的,可没说要讨公道,某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没辙,他只能用自制的镇定剂让某人恢复冷静。
只见他右手揽上林伊的腰,左手撑着她的后脑勺,强行让她歪着脖子蹭向他怀里。
景煜城说:“你伤他,我没意见,我只在意你用的什么武器。你的嘴唇是专属于我的,你不能用他对付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
林伊一怔,顿时心乱如麻。
“那你说……我咬了好一会。”
“我吃醋了,别说是一会,就连一秒钟我都不想让你碰他。”
原来他说的在意是那一层意思,这么说是她误会他了。林伊虽然心虚,但是莫名的很想笑。之前她还说枭陌为了阮梦露黑白不分呢,现在她的男人为了她可谓:六亲不认呐。
爽!林伊悄悄扬唇,心里可美了。
“老婆。”
“嗯?”
景煜城和林伊四目相对,荷尔蒙在彼此的身体内涌动。
是要接吻吗?这一次跟以前好多次都不一样,林伊感觉景煜城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她的嘴唇上了。她开始变得不自信了,闷声嘀咕自己的不足。
我脸色好不好?嘴巴里有没有味道?唇色好不好看?天啊,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要赶紧补补妆,顺便擦擦口红。
景煜城见林伊的眼珠子咕噜噜瞎转悠,一点都不专心,索性让二人的距离更近了些,而且据目测,不足一厘米。
林伊更慌了,为避免尴尬,咬唇垂眸,眼珠子差点滚地上去了。
“看我。”
“看……看着呢。”
一动嘴唇就仿佛能碰到对方,林伊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别咬嘴唇。”
不咬嘴唇就亲上了。
“我自己的。”
“自己的也不行。”
她抬头:“怎么那么霸道。”
“你只能咬我的。”
“可是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刚刚他说她不能咬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可没说不能咬自己。
景煜城才不管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呢,他只知道他现在想吻她,深吻,狂吻,爱不释手的吻。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那触感太惬意了,林伊下意识睁大眼睛看着景煜城,睫毛一颤一颤的。
“闭眼。”
林伊皱眉:神人吗?自己闭着眼睛还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嫌我不够热情吗?”
景煜城单手托起林伊,让她横跨在他身上,俯身,更热烈缠绵的吻迎上。
那么惹火,林伊早就抵御不住了,乖乖闭上眼,就范。
景煜城的功力,林伊已经见识过很多很多次了,可是他每次好像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惊喜。比如,明明她是不走心的,他却有本事让她步步沦陷,反被动为主动。
是女人应该都喜欢身强体壮又会玩暧昧的男人吧。
“……”
上半身滑入魔爪,忽然的凉意让林伊清醒。她睁开眼,毫不犹豫送上一记冷眼。
“别闹。”
景煜城没收手,醉意朦胧的看着林伊:“就一会。”
林伊才不相信景煜城的鬼话呢,他说的一会,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
她用力推他,他健硕的身躯如同千金石一般压着她。
景煜城喃喃自语:“我想……”
林伊冲景煜城绽开灿烂笑容:“我也想。”
景煜城忽然来了劲,色眯眯的盯着她。
林伊一口盐汽水喷他:“我想回家了。”
敢忽悠他,真是母老虎。景煜城不想跟林伊分开,黏着她不放。
“老婆,再陪我一会。”
“不行。”
“就一会。”
“景煜城,你别耍赖皮啊,我说过不行就是不行,你……”
景煜城抱着林伊的手臂忽然松开了。
这么快就投降了?林伊回头,看见景煜城有气无力的靠在办公桌的桌腿上。心想:难道是欲火焚身,忍得不行了?念头刚闪了一下,她又迅速推翻了。
男人哪这么弱,一定是装的。
她弯腰俯身:“景煜城?”
“嗯。”
景煜城只应了一声,眉头紧皱,没别的行动。
“不会真憋坏了吧?”
林伊小声嘀咕之后,收起玩心,焦躁不安的碰了碰景煜城。她的指腹只是触碰到他的衬衫,便被一抹灼热烫伤。隔着衣服都这么热,那身体的温度得多烫!
发烧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林伊摸了摸景煜城的额头。果不其然,他真发烧了,而且就这温度,起码39度。都发烧了还肆意妄为,要跟自己那个……
“景煜城……”她怕他睡过去。
景煜城听见林伊喊他,双手锁住她的手臂,顺势凑上去。
“老婆,怎么了?”
林伊扭头看了看他,眼皮耷拉着,嘴唇虽然红,但是却似蒙上了一层透明白胶,干巴巴的。忽然间她很愧疚,身为他的女人,她竟然没看出来他生病了,还跟他耍横。
不知不觉中,她语气柔了几分:“你发烧了,我扶你去沙发上躺着。”
景煜城还保留一丝清醒,闻言,强撑着站起来。
“我自己走。”
“你可以吗?”
景煜城贼贼的冲林伊挑眉:“你还是搭把劲吧。”他不想她用力,可是他喜欢赖着她。
林伊无奈,把肩膀凑过去点:“来吧。”
景煜城搭着林伊的肩膀向沙发那挪过去。沿途一两米的距离没见他撒娇,可是当腿弯刚碰到沙发,便迫不及待示弱了。整个人软趴趴的向沙发上倒去,与此同时还不忘扯着林伊。林伊拗不过景煜城力气大,直奔着他身上去。一上一下,画面太污,不堪入目。
景煜城趁着林伊未反应过来,在她嘴唇上小啄了一口。
林伊抿唇,一脸羞红的说:“生病了,还没个正经。”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走向书架。书架上有一个医药箱,她记得里面好像还有退烧药。
“找到了。”
林伊拿到退烧药之后没有立刻给景煜城喝,而是先帮他量了体温。
“39.1°”
刚刚林伊只是猜测景煜城发烧了,这会事实摆在那,心里不禁泛起一抹说不上来的拥堵感。
“三十几岁的人了,生病了都不知道。”
景煜城靠在沙发上,见林伊一边为自己冲药,一边指责他的大意,没生气,反倒美滋滋的。
林伊看见他笑,气更不打一处来,瞪眼:“笑,有什么好笑的。像你这样贪图享受的男人,活该发高烧,烧死。”
“最毒妇人心,你咒我死,不怕守寡?”
“我倒是想守寡,关键是……你舍得死吗?”
“不舍得。”
林伊将水杯递给景煜城。
“喝了就死不了了。”
景煜城看一眼水杯,满满一杯水全都是浑色,他还没喝,嘴巴就泛苦味了。
“这能喝吗?”他问。
“你不会没喝过退烧药吧?”
“没有,我很少生病。”
林伊神情怪异的看着景煜城,怪不得长得这么英俊,原来没被药水祸害过。但是发高烧不是闹着玩的,由不得他想喝Or不想喝。
“快喝。”她逼他。
他腆着脸皮说:“让我喝也行,除非你喂我。”
林伊把水杯夺过来:“爱喝不喝,反正受罪的人又不是我。”
景煜城没向林伊索要,只是躺在沙发上呻吟。
“好难受,一会热一会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林伊瞥他一眼:是你自己不配合的,烧死了不怨我!
狠话之后,她又心生涟漪。想当初她生病的时候某人总是很耐心的在旁边伺候着,现在某人生病了,她就算不乐意,也不能在他身上插一刀子。
“是不是我喂你,你就乖乖喝药?”
“嗯。”
林伊端着水杯走过去。
景煜城见林伊过来,立马坐直了。
“慢……”
林伊话还没说出口,握着水杯的手就被景煜城托起。景煜城一口气把药全喝了,浑然不见刚刚的矫情。
喝完之后,他抿唇。
“好苦。”
林伊说:“良药苦口。”
景煜城又冲林伊邪魅一笑:“苦没事,幸好还有甜品。”
甜品?哪来的甜品?林伊正懵着,景煜城忽然圈住她的脖子,拉她入怀,用力饱尝了一口她舌尖的清甜。
林伊蹙眉:“心情好时,你咬一口,生气时,你咬一口,就连生病吃药,你还咬一口。景煜城,你把我的嘴唇当什么了?”
景煜城眉宇间透着得意:“当宝贝啊。”
流氓!林伊面红耳赤。
“人也见了,药也吃了,你该回去了。”
一提要走,景煜城顿时像被放了血,无精打采的。
“老婆,看在我生病了都没人照顾的份上,你带我回你家吧。”他说着,还自带吸盘功能缠上林伊。
“约法……”
“我生病是不可抗力因素,不受约法三章的束缚。你是我老婆,你有义务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