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忘记苏漫。”
她的笑容渐渐多了,眼睛好看的弯了起来,但他知道,永远也看不见那时殿堂上她飞扬的神情,灿烂明媚的笑了。
原来他的生命中,终究是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
“那……我走了,好好保重。”苏漫起身,没有丝毫留恋,转了过去。
君默希没有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太难受,他想试图让自己好过一点,毕竟再也见不到了。
可最后还是不得不提醒。
“阿漫,其实那日,苏祈宣突然变了一个人,此事根本不寻常,像是中了蛊……”
心头一震颤抖,她差点将指甲掐入掌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然后头也不回,脚步声由重变轻,最后消失不见。
小宣,我会带你回去的。
苏漫甚至没有提起去拜祭,因为无脸相见了,所以小宣,别怪姐姐!
夜色空蒙,映在肌肤上更显得苍白如纸。
她如鬼魂游荡在四处,最后发现无处可去,原来你早知道,我走投无路,只能让你依靠。
深夜她选择回去,君默然正坐在床边,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无波无澜,只盯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她以为他会质问,会生气,却没想到是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人开始不习惯。
“冷吗?”他走下来将她抱住。
苏漫下意识的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
君默然没料到她突然的动作,毫无防备之下被推开几步远。
“阿漫。”
“让我走。”
“你说什么?”
“让我走。”声音徒然高了好几个分贝。
“阿漫,不要惹朕生气。”他语调上扬,深邃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让我走。”冷冷的再重复一遍。
“你知道不可能。”他阴冷的笑,没了耐心。
苏漫往后退,他一步一步紧逼,直到手腕被捏住,疼痛感传来,她皱起眉头,步履逐渐阑珊。
“别不听话,朕不喜欢。”如此轻柔的语气,让苏漫浑身都渗出冷汗。
但她惊恐,挣扎,本能的反抗,不乖顺,不服从。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君默然出手快如闪电,眨眼将她腰上衣带扯了下来,稳稳绑住她的双手。
她低头,看着因为挣扎而泛起通红的皮肤,一阵刺痛。
他坐回床上,看她挣扎的背影,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怒气,“过来,坐在这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语气不容拒绝。
苏漫摇头,又低头看了一眼,本能的往后退去,他怒了,脸上一片阴沉之色,眸中寒光闪动,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朕再说一遍,过来。”
苏漫低头看着自己被腰带绑住的双手,无动于衷。
君默然五指渐渐合拢,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冷厉,猛的上前一把拉过苏漫,重重将她压在床上,举起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扯开她的衣衫,贴近耳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如果肯好好听话,朕自不会用强,但你为何要一再挑战朕的耐性?朕多疼你一点,只宠你一人,不好么?”
唇被咬破,渗出血液来,他低头,一手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松开,然后贴了上来,将舌头伸入,熟悉的气味瞬间填满口腔,攻城略池,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什么也不能做,即使他已经松了绑,放开了她的手,但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顾得上急促喘息,来缓解那锥心的刺痛。
她觉得自己快死过去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他再粗暴一些,孩子是不是就会不在了,这个想法才掠过心底,身体已经率先弯曲起来,用尽力气去反抗,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反抗只会激发男人的****,但她毫不在意,只有痛才能提醒她恨的存在。
君默然看着身下挣扎的倔强人儿,一脸阴沉。
苏漫的双眼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她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努力瞪着眼睛,没有丝毫屈服,无声的挑衅,更不屑于去逃避,越来越痛,甚至分不清是不是肚子也在痛,冷汗不断滑落,她却于此时浅浅而笑。
再用力一些,或许孩子就没有了,若他亲手再杀死另外一个孩子,知道后会是什么样呢?
眼前模糊的景象突然消失,腰仿佛断了,脆弱得禁不起再多一下的折磨,她咬着牙,承受着,直到晕过去。
迷迷糊糊中,温热的气息吹进耳里:“怎么就这么倔,这么不听话?朕要怎么惩罚你呢?”低低的呢喃声,苏漫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那个男人的话语,为何这么无奈委屈,如同,受到这般残忍对待的是他一样。
他为什么要抱怨,将她逼到退无可退,撒天天罗地网,逃无可逃的人是他,反抗,迎来更绝望的淡惩罚,顺从,她该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后,最爱的弟弟。
来来回回,如同梦境,有人走进,有人离开。
她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脚下软软的,好像踩在云雾上的感觉,身体摇摇欲坠,她一直向前走,直到双腿僵硬,仍旧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到有温度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渐渐的耳边什么也听不见,感觉到身体在黑暗的深渊里开始坠落,然后她挣扎着,想要张开双手努力抓住些什么。
好像最后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拉住,然后慢慢恢复了平静,正想好好睡一觉,嘴突然被强硬的捏开,灌进苦涩的药汁,苏漫皱着眉头往外吐,那给他喂药的人却始终不愿放弃,他这边吐出,那边又一勺喂进。
反反复复中,温热湿软的东西覆上自己的唇,苦苦的药水送进来,依旧下意识的想吐,可是一条软软的东西伸进,引导着,让药水从喉咙里滑下。
就这样,一口口,苏漫无奈的吞咽着。
额头上凉凉的,浑身酸软,使不上力,就连眼皮都重的厉害,怎么也睁不开,隐隐约约感觉到旁边有人,那人一直握着他的手,偶尔翻一下额上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