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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温馨除夕

除夕佳节,喜气洋洋,到处洋溢着温馨浪漫的气息。大街小巷挂满红彤彤的灯笼,大门小门贴着富贵吉祥的春联,满脸笑意的人们穿着红绿鲜艳的新衣。

此刻,南山孤儿院也是一片喜气,这是以往几年不曾出现的景况。自从孤儿院有了柳凤、周立的身影,这里便开始充满阳光幸福和快乐。

今年,周立带着班级的所有好朋友来和小朋友们共度除夕夜。孤独的孩子总是渴望热闹,渴望关怀的,也是很容易满足的。于是,欢笑声便从这所本来冷清的小房子不时飞出。

门口,强强、雯雯几个孩子欢快地争抢着跑出来,手里拿着墨迹斑斑的对联。

强强踩在椅上,踮起脚跟,小手将横联往门楹上一贴,然后小手指着黑漆漆的大字,摇头读道:“新……更……象……万!”

雯雯手里拿着一张对联,摇头稚气道:“不对,不对!你读反了,应该读作‘万象更新’才对。”

强强跳下椅子,固执道:“古人的规矩是左大右小,所以应该是先左后右。”

雯雯小心将对联贴上,用小手抹平,然后回头道:“你读的不对,对联要像我这样贴才对。”

肥肥在后面叫道:“你们两个都不对啦,柳凤老师教我们要注意平仄的。”

雯雯拉住强强的手,稚声道:“肥肥说得不对,咱们去问周立叔叔。”

两人刚跑几步,肥肥尖叫道:“柳老师!柳老师!”

前面拐弯处,果然闪现柳凤的身影。她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面带微笑着大步走来。

强强雯雯回过头,跟着其他几个小孩欢跑着迎上前去,紧紧把柳凤拦腰抱住。

柳凤亲了亲他们红扑扑脸蛋,然后拉着他们小手向前走,一边柔声问道:“你们在干嘛?呃……谁帮你们写的对联?”

孩子们异口同声道:“是周立叔叔他们!”

柳凤脸露喜色,却指着门口的对联,笑道:“这是谁贴的呢?嗯,应该是这样才对!”说着取下雯雯贴的对联,贴到右边。

雯雯脸色一红,低头道:“我懂了,末字上声去声的联贴在右边,对不对?”

柳凤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笑道:“没错,大家要记住了,要不然是会让行家笑掉牙齿的。好啦,咱们去见周立叔叔吧。”

大厅的书桌上,小嫣提着毛笔,在红纸上挥毫舞动。一个个碗大的字活灵活现,栩然跃于纸上。

肖祥一边给她磨墨,一边不停叫好。

甄美则微笑着,接过小嫣写好的对联,小心地吹着上面的墨汁,把它们吹干。

周立、吴静、李应三人则带着其他几个孩子,在厨房里忙乎。

周立搅和着面团,将面团和成一个圆团团,不停捻着。他的脸上、头发上沾着许多白面粉,看上去就像幽默大师奇特的造型。几个小孩灵活地在周立擀过的桌上洒下一些面粉,有的在周立换气的时候露上几手。

李应和吴静两人坐到角落里,说说笑笑,拿着和好的面团,笨拙地擀着面皮。

强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高声喊道:“柳老师来了,柳老师来了!”

甄美他们放下手里的活,朝门口望去。只见柳凤牵着雯雯和肥肥,笑盈盈地走进大厅。她注盼着甄美他们,灿烂地笑了一下,然后热情地跟她们打招呼。

甄美上前拉住她的手,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变得更加漂亮了。我们的周帅要是见到你,肯定会喜欢死的。”

柳凤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低头道:“你又来取笑我了,要论漂亮,谁比得上你这位大校花呀!”

甄美笑道:“好啦,咱们不要谈这个了,否则要让人笑作轻浮了。”

这时,周立从厨房跑出来,一边叫道:“柳老师来了,在哪里?”刚说完,就一头撞到门口的墙上。

大家转过头,忍不住大笑起来。

肖祥故意叹一口气,大声道:“据说爱情会令恋人丧失眼睛,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周立捂着头,咧着嘴,忽然朝门口叫道:“小雅,你怎么也来啦?”

肖祥吓了一跳,神色变得庄重,眼神柔情地看下门口。门口寂寂,人影俱无,只有一阵西北风簌簌响着。

肖祥叫道:“好啊!周立,你敢骗我。柳凤,你评评理,顺便替我教训教训他。”

周立嘻嘻笑着,拉着柳凤的手,笑道:“咱们做水饺去,别理他!”

肖祥在他们身后叫道:“好啊!夫唱妇随,灭绝人情啊。”

小嫣心里酸溜溜的,听见肖祥的俏皮话,也忍不住笑起来。

厨房里,吴静和李应两人仍擀着面皮,但不知什么时候已笑着打闹起来。两人的脸上涂满面粉,形同小丑。

周立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他们激烈的猜拳声。

“哈哈!吴静,你输了,轮到我往你脸上涂面粉了。”李应笑得捂住肚子,一边往吴静脸上抹擦面粉。

吴静一边尖叫,一边叫道:“咱们再来,我不信还会输给你。”说着两人又挽起袖子,又要动手。

周立笑道:“叫你们擀面团,你们倒玩上了。你们看,孩子们都学你们了。”

果然,桌旁的小朋友们也笑嘻嘻地涂抹着脸,一个个奋头粉脸。

李应笑道:“我们都弄好了,你过来看一下。咦,站在你身后的不是柳凤吗?”

柳凤朝他们笑了笑,点头致意。

周立笑道:“我不信,你们两个惯会偷懒,我要检查检查。”

周立走上前,见桌上的面皮厚如煎饼,形状规则不一,便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家伙眼高手低,一定不会耐心做好面皮的。所以今天我给你们找了个老师,当当当当,就是柳凤,柳老师。”

吴静从桌上拿起一块面皮,自我欣赏道:“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告诉你们,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擀得最好的一次了。”

柳凤微微一笑,拿起其中一块,麻利地擀了几下。很快,这快面皮便变得又薄又圆了。

吴静拿将起来,两块一比,不禁尴尬道:“高手!果然是高手!”

周立笑道:“怎么样?我给你们请的老师技术不错吧?”

吴静笑道:“我告诉你们呦,我这个学生是很调皮、很难教的。所以还是让柳凤来擀皮,我们来包水饺好了。”

周立笑道:“随你们的便,柳老师才不教你们这些顽童呢?对不对?刘老师!”

柳凤微微笑着,看上去又端庄又优雅。

除夕之夜,百家欢乐。万家灯火,其乐融融。

当周立、柳凤拿着大红灯泡放进灯笼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

两人对视一笑,看着远处。远处河岸边放着五彩缤纷的烟火,在这平安详和的夜里,显得格外热闹与美丽。

周立回头看着柳凤,深情道:“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妙总是那么与众不同。这种日子,又总是那么令人怀念。”

柳凤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自从你一出现,就带给我和孩子们太多的幸福。说真的,如果一直有这种日子,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远处的烟火灭了,天空又显得黑暗了。黑夜,总是能给人带来清醒。

周立拉住柳凤的手,低声道:“咱们进去吧,孩子们还等着我们开饭呢?”

整个餐厅显得格外热闹,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强强他们围着李应和吴静,做着刮鼻子游戏。

雯雯叫道:“李应叔叔作弊,不可能每一次都赢的。”

李应捏捏她的鼻子道:“因为我会变魔术,所以你们玩不过我啊。”

强强道:“骗人!咱们一起来刮他的鼻子。”大家拉住李应,上前就要动手。

这时,肖祥端了一盆菜进来,笑道:“你们两个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欺负小孩子,活该!”

吴静道:“有甄美、小嫣和你不就够了吗?我们过去碍手,还是在这里跟孩子们玩正经。”

肖祥摇摇头,走出门口,正好撞见周立他们牵手走进来。

肖祥道:“你们来的正好,快帮忙做菜吧!我估计孩子们饿了。”

七点半,饭菜都已上桌了,大家也都就座了。

柳凤笑了一下,拍一下手道:“这里有个规矩,就是大家要互相夹菜。这个规矩意味着团结友爱。好吧,就从我这里开始吧!”说完,夹一块牛肉放到周立碗里。

周立也欣然照做,夹一只虾放到肖祥碗里。

肖祥笑道:“有意思,这个传统很好,值得大家流传。”说完也照做。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接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从门口漂移进来,他摘下帽子,含歉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周立笑道:“欧密,你来晚了,该罚。不过,我们都知道你这家伙最近几天忙着参加音乐大赛,因此其情可原,其形可囿,这次就放过你了。”

欧密坐下,笑道:“知我者,周立也。这次参赛,你这臭虫是不是也该陪我一同前往呢?”

周立笑道:“当然,我知道你这家伙是有天赋的,所以,你这次一定会夺冠的。”

欧密笑道:“谢谢吉言!喂,周立,你怎么不给我上碗啊,我肚子都饿坏了。”

周立给他递上碗筷,笑道:“你赶紧吃,不够今天你有个任务。”

欧密道:“有什么任务?”

肖祥叫道:“废话!当然是给大家表演节目啊!”

欧密笑道:“没问题,有我在,肯定给大家一个春晚般的快乐!”说完就要夹菜。

大家一起喊道:“你还没进行爱的仪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