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于她的颠倒黑白我是习惯了,可现在当着那么多人还有警察,我不可能会如她所愿。
“我为什么排斥你你还不知道吗?你是我后妈没错,自从你嫁给我爸后确实也把后妈这角色做得淋漓尽致啊!我才五六岁就得伺候着你了,要给你们母子二人做饭烧火洗衣,灶台都比我高,我是要站在椅子上来干完所有事情的!一有不如你意的地方就大棍子抽我,你做月子时我才六岁,你的月子都是我伺候的。你就问问我哪天没被你打骂过?稍稍有一天那都是我前世福厚修来的!刘燕梅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你拿捏,随便你颠倒是非了!”我盯着她说道,说得特别平静特别清晰,我要让这里所有围观的人看下这人的真面目!
围观的有人说了一句:“像这种虐待孩子的后妈,你可以告她的。还有刑事可以追究到十年的,另外要是有谋杀之类的,可以追究到二十年前的。”
我看到刘燕梅的脸色大变,她望了眼几位来的警察,然后紧张的不知如何反驳我。
这时王明海跳了出来,他瞪着我怒骂:“你胡说!我妈就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你是故意想要陷害我们母子俩,你想败坏我们的名声!还故意当着警察的面来陷害,你的心真黑!”
我今天就是想要教训下这横蛮的两母子,我望着警察同志说:“同志,要是我有她们欺负我的证据,相隔十年了还可以报案对吗?还有,今天的事情,可以问下这些围观的人的,他们看着这对母子欺负我打我骂我,还有他们涉嫌谋杀我爸!这些都可以现场采证的!”
这下刘燕梅紧张地走向警察跟前说:“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听她瞎说,我们是一家人,刚刚我看到我老伴受伤对她是有些激动了,但是也是情有可愿的,我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哼,如果警察来晚一点,我被这对母子打死都指不定。现在倒是说得轻巧了。
刘燕梅偷偷瞪了我一眼像是警告我一样,估计她也没想到,她一直打骂长大的人现在不好控了吧。
一位警察同志看着我一身的狼狈,皱着眉头说:“看你们这下手像是一家人吗?我处理过那么多案子,很多都不如你们下手那么狠啊!”
刘燕梅的认错态度倒是良好,低下头来说:“是是是,我们错了,我们这不是急的嘛,我们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看她这副样子,估计是想着把警察先应付走了再拿我出气的了。
我了解她的心思,所以不可能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我后妈不懂法律没关系,刚好我一个朋友是今日关注的法律顾问,他跟我讲了一些家暴的后果,情况严重者是可以坐个三五年的对吧?”我望着一位警官问。
“嗯,确实。”警察点头说。
我点了点头说:“嗯,警察同志,我怀疑我刚刚被他们这样打,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他们揪我的头发掉了很多,我怀疑我头皮损伤严重,另外,我耳朵眼睛这些都要求鉴定一下,因为他们煸我耳光扇到脸都肿了我现在耳内嗡嗡的眼睛也直冒金星。”
刘燕梅在一旁听到我说话脚都站不稳的啷呛了一下,她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望着我。
我回了她一眼。打了我那么多年,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无法还手的小女孩?
一位警察看着刘燕梅,不知是不是看不惯她还是什么,说:“嗯,脸都被打肿了,打的时候力度过猛是会有可能影响到听力及视力的,如果致人失聪等,视情况而言只要证据充足,会处于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对家人施以暴力情况严重者,是会被刑拘的,同时我们警察也会对施暴者进行教育及罚款。”
这警察绝对是同情我然后故意帮忙吓一下刘燕梅的我觉得。
刘燕梅的嘴唇吓得张得老大了。
我对警察说:“谢谢警察,一会我就跟你们去验伤。”
“验伤?你验的什么伤啊,我警告你王琇茹,别吓唬人你!”王明海看到他妈被吓到了,于是过去搂住刘燕梅给她壮胆,一边指着我说:“你还真做得出来,诬陷我妈啊居然,我妈养到你那么大你有点良心没有!”
刘燕梅真被我吓坏了,但王明海不同,他怎么也得要咬住我。
“你是王明海是吧?局里还有你的档案呢。”一位警察好像认出王明海来,他望着王明海眉头直皱的。
再笨都能看出来了,他们母子俩就不想我好过。
“我局子里有档案又关今天什么事?再说了我们和王琇茹是一家人,就算我妈打了她两下又能怎么样?我们可并没有对她施暴。”王明海到现在还想摆脱,他不敢承认。
王明海还狠狠的瞪着围观的人说:“你们这些人,想跟王琇茹同流合污诬陷我们母子的,到底收了她多少好处?我警告你们我王明海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们要是不让我好过只要我没死我肯定就会找这些乱说话的人!”
看他长得本来就不像好人,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有些个胆小的围观群众都离开了,可他这样子倒是让来到的警察眉头紧皱。
我指了指天花板说:“很简单啊,不承认的话不还有录相吗?反正警察有权调看,到时候警察同志看到你那些罪行可就没你好果子吃了。”
看着我咄咄逼人的被王明海扶住的刘燕梅差点滑倒在地。
一位警察同志望着刘燕梅说:“我们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最后如果查明你并没参与施暴我们会放你回来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们警察办事是讲究证据的。”
这下刘燕梅更是站不住了,全身都发颤的。
我加了一句:“我也相信警察同志会公事公办的,刑拘这些,破些财蹲几天而已,我国的法律还是判得比较轻的。”
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不然那么多年也不会受她这样虐待。如果以前能有人来收拾一下刘燕梅,我也不至于被她打得那么惨。
刘燕梅一下子哭了,她软倒在地上,跪地哭着,乞求道:“警察同志,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摊了摊手说:“法律虽然是讲人情,但也不是你一句错了不敢了就会给你这个人情的!”
王明海上前来,把刘燕梅给扯起来,说:“不是的,同志,我妈并没有错,我妈也没打她,一切都是因为王琇茹,我爸还没死呢她就急于争家产,我妈气不过这才打了她一下的。”
我抱着双手淡淡地说:“王明海,你这样有用吗?警察同志会看证据的啊,中国的法律不就是谁报案谁举证吗?只要我申请调医院的监控录像,你说他们能不能看到你们刚刚的所做所为呢?”
别妄想装健忘。
王明海盯着我问:“王琇茹,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爸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妹妹到现在也还没醒来,你这是趁着家里病的病伤的伤,所以把我们母子二人都弄去拘留几天好让你趁此机会逼着爸写遗嘱你好一个人把家产都独吞了是吗?”
这是要趁机反咬我一口啊。
而且想岔开话题。
我说:“你这样讲你以为就能转移视线让警察同志忘记刚刚有人偷了医院的手术刀插伤了我爸的事件了?人证物证都有,你想抵赖不可能!”
听得我提醒,一位警官问:“原来刚刚偷手术刀还动手伤人的是你?给我带走!”
警察横起眉来,严肃地说。
两个警察上前去准备就扣住王明海,刘燕梅挣扎着说:“警察同志不要啊……”
可王明海被拷上双手了。
刘燕梅抱着警官的裤管哭着乞求:“同志,真的不是他,他只是想吓唬一下王琇茹的,我老伴都不怪他,不信你们等着等我老伴出来问问他……”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我爸被护士推出来,我赶紧迎上去,我爸先是扫了一下这里的场面,又望了眼站着的几个警官,我爸望着我,责怪地说:“哎呀,你怎么……”
我怎么这样子?我怎么要报警?我怎么要让警察把王明海拷走?
我基本上已经猜出我爸想说什么。
我爸却望着我全身狼狈的样子脸色一变,又用责怪的眼神望向刘燕梅。
刘燕梅扑上来抓住病床沿紧张地说:“老头啊,警官要把明海带走呢,你快说你不是明海伤的,明海并没有拿刀子插你啊,要不然明海就得被拘留了。”
刘燕梅见我爸不说话,又摇着我爸的肩膀说:“老头啊,你快点说话啊!王琇茹现在要害死明海,你得帮明海啊!”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爸是老师,他是不会做假证的,不然会受到法律追究。”
我爸欲言又止,然后闭上眼睛说:“我刚做完手术累了,我不想说话,你们自己看视频吧。”
得,算他干对了一件事情。
我吩咐护士说:“辛苦你们了,麻烦你们给我爸安排好一点的病房,医药费用我来承担。”
然后我低头对我爸说:“爸,别的不要去管了,你还是好好的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