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古妹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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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魔鬼门徒

高氏兄弟的东南亚地区之旅,并不代表全部事情就此搁置。古妹她们为了灭灵的事还是一直在找寻第二次的灭灵机会。但因对方德正所知太少,一直想不出一个理想辨法。只知道他以前是有一名亲蜜女友,但不知什么原因,在大半年前已不再见她出现在他身边。本来方德正是与他母亲和一名年老女仆人同住在方家的,但后来他母亲去世了,只剩下他与那名年老女仆人。但听陈伯说,几个月前他已叫那年老女仆人迁出,但并没有开除她,只是由长工改为钟点短工,每星期来半天帮他打扫方家及清洗衣服等。时间虽短,工资还不错。那年老女仆人与陈伯偶而碰面时说及这份优差的待遇,让陈伯羡慕非常。

这两天古妹注意到一件事。就是连续两天,她和沈安妮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到古家时,就在刚到门口那段路,她都用眼角斜视的方法知道住在她家对面的方德正在二楼关了灯的房间内,从窗户里注视着她们。她相信方德正并不知道她眼角的视线刚好看到他的偷窥行为。

在睡房中,古妹把她发现的情形向沈安妮说及。沈安妮听后若有所思,接着说:

“我们这两天回来的时间应该大致上差不多是同一段时间吧。”

古妹在想,应该回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吧。就回答:

“应该是差不多,有什么问题存在?”

沈安妮接着道:

“再让我多想一下,小女子有的是……一些直觉。”

物以类聚,沈安妮也用上了古妹常用的语气!

古妹问:

“到底妳有什么直觉,说来听听。”

沈安妮道:

“妳有没有想过,我们一直想找机会和那方德正打交道。其实他也和我们一样,也在想辨法找机会与我们打交道。这就是我的直觉。”

古妹道:

“那他又为何想要和我们打交道呢?”沈安妮道:

“当然是为了找寻下一个附体人选!还记得妳說过当妳听完他录制的录音带后看到他那失望的表情吗?其实那次便是可以附体在妳身上的良机,只不过给妳吉人天相,险险的避过了!我想他一定不心息,这也好,现在的情形就像是你们是两个互相产生爱慕的异性,互相吸引着,不再那么单向,这样事情辨起来也比较好辨。不过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还要进一步的去证实。”

古妹道: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样?”

于是沈安妮便向古妹说出接下来她们应该怎样去处理这件事!首先,从这天开始,她们要每天外出,然后在这两天回来的时间一样的在这段固定的时间回到古家。若那方德正真的有意想和她们亲近,就已经给他制造了一个不经意的偶然碰面的机会。若他真的会碰巧出现,还稍为主动的与她们找话题谈话。那就是说她自己的猜测已对了一大半,到时侯便再见机行事。

为了要和那方德正全方位的接触,此法虽然不是妙绝,也算是没有辨法可施中的一个辨法。因为现在的进展情况已有一些要自我约束的限制,上两次的直接上门拜访,这种做法若再继续,这表示明显的必有所图,那会令方德正产生防范之心。所以接着下来的这一次接触要制造一些看来像是偶然的机会方为上策。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方德正站在二楼那暗黑的房间内看着窗外从街角处出现的古妹与她的朋友沈安妮,身体自然的向后退了一些,使自己被黑暗拥抱的感觉更确切一点。他就是喜欢这被黑暗拥抱的感觉,这感觉让他觉得安全和舒服。就像是一头受惊的猫头鹰,黑暗是它的王牌,是它的无形盾牌。就像自古以来黑暗之所以存在,完全是因为它的需要。那是它受惊时的心灵寄托,是它重新恢愎信心的介面。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她们都是在这段时间内归来,这是不是她们在外面有什么固定的事情要处理,才会产生这现象。方德正心里盘算着,内心已打定了明天的主意。上一次的转体失败,并未给他带来气馁。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在他布下的那面大钟的科技魔咒下,古妹只能算是冰山一角。唉!还有她的朋友,那沈安妮,那会缩骨功的沈安妮!应该怎样来形容这两个女孩?鱼与熊掌!对了,就是鱼与熊掌。唉!真难取舍。算了,听天由命吧。看看妳们谁是幸运儿,谁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还有那缩骨功,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本领。生活也太单调乏味了,除了那无止境的等待转体机会,也该让自己多接触一些特异本领,平衡一下乏味的生活!

于是乎,就在古妹她们那固定归来时间行动的第五天,方德正、古妹与沈安妮三人就在他们家门外的街道上“偶然”碰上了!

古妹与沈安妮看到方德正迎面而来,她们的脚步自然的放慢了少许。而方德正也早已摆出了微笑的面孔,远远的就已向着她们点头打招呼,直至快要到擦身而过的距离时,方德正已首先站住了脚步,向她们道:

“妳们好,今天天气好,到外面玩了回来?怎么沈小姐还不用回去团里继续表演?”

沈安妮不慌不忙的道:

“我这次请了长假期,还早着呢!方先生有事要出去?”

方德正道: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看天气好,随便出去走走。基本上我晚上都很清闲,妳呢?沈沉小姐,妳没有在表演的时候,还要常常练习妳的缩骨功吗?这门功夫可真特别,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机会练得到,我的意思是……经过一些适当的培训。”

沈安妮的心跳已有点加了速:

“怎么!方先生对这门功夫有兴趣?”

方德正道:

“是有一点兴趣,想知道多一点这方面的问题,真想多向妳请教,可以吗?”

古妹正想发言,却被沈安妮用手拉着她的手,暗示着一切由沈安妮自己应付:

“就这么巧,我现在正在做一些这方面的个人研究工作,收了一个徒弟。若你也有兴趣,不如也一起参加这个研究。这事情也说来话长,我这两天会再找你,你晚上都在家吧,到时候再向你解释一下这研究工作的内容。好了,再见,方先生。”

方德正还想再谈,沈安妮已急不及待的拉着古妹走回古家了。

方德正对这次的谈话很满意,觉得整个过程非常的得心应手。由偶然的碰面到他要求学缩骨功,好像一点都没有露出一些另有途谋的迹象。缩骨功是要学的,还有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机会多接近她们二人,找机会……

沈安妮对这次的谈话也很满意,而古妹,一回到古家就问:

“什么这事情说来话长,这是什么意思?快说来听听!小女子有的是……一大堆的疑问。”

沈安妮笑着道:

“这事情说来话长……的意思嘛……,就是说当时我根本也不能立刻想出个什么来,只好这样说。来,我们先回睡房,再慢慢从详细议。”说到底,古妹真佩服沈安妮的推测,这一次又给她料到了方德正的意图。他是真的想找机会多接近她们!古妹这时候心里在想:若沈安妮改行做探员,那她一定是全城破案率最高的一位!

在睡房内,沈安妮却好像并不着急谈论此事,只向古妹说她想先洗一个澡。古妹也拿她没辨法,只好自己干着急,就在睡房内猛打圈的走来走去。后来还是决定打趟电话给小曼,把今天的事情向小曼说说,算是用来打发时间。

其实小曼这几天也没闲着,因为这几天有几家出名的服装店大减价,她跟她母亲都在忙着大量入货,为她们自己的私人仓库增添存货量。若是小曼自己买衣服还可以自己决定,但她母亲买衣服却一定要她同行,她母亲最爱向别人夸口说她女儿选购衣服的眼光有多好多好,不过这也倒是真的,小曼也真有这本事,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才会恰到好处,小曼对这方面最有研究。她自己也常说衣服要怎样去配搭是一种艺术。换一句话说,小曼每天花在穿衣服打扮的那些时间,是为艺术而牺生了。

才刚对小曼全部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沈安妮已经洗完澡走进睡房。古妹也暂时不再与小曼讨论此事,就此挂断了电话,等沈安妮的发言。

其实沈安妮也知道古妹非常着急想讨论此事,但她刚才也实在整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只好靠洗个澡的时间让脑筋清醒,一个人在洗澡间仔细的想那应付辨法,结果也给她想出了一个她认为还算有说服力的所谓研究工作方案。

这时候刚洗过澡的沈安妮慢慢的说出了她的研究工作方案:

“听着,古妹,我想出来的研究工作是这样的。我们向那方德正虚构一个故事,就说有一家外国的药物研究所向我提出了一个研究方案,要在我身上抽取关节部位的软骨组织样本作研究,看看可不可以提炼出一种缩骨膏,用来涂在人体的关节部位,使其达到有轻度的关节活动幅度增大的成效,也就是说可以做到有某种程度上的缩骨效果。这缩骨膏的初步样本已制作完成,也给了我一些作个人的临床实验。但后来却因为那研究所得不到某些赞助机构的财政支持而倒闭了,那缩骨膏的初步样本也没有得到药物管制部门的承认而不了了之,整个研究计划算是胎死腹中。但我手上却还有这些缩骨膏的样本。我想在我离开这地方之前,自己作一些临床实验。于是便收了一个徒弟,想试试这缩骨膏是否真有其辅助练此技能的功效。过程当然要我教导练此技能的基本修练法门,与此膏相辅相成。而我的那个徒弟,当然就是高氏兄弟其中一人。因他们也都拥有先天的缩骨本领,这样就可以骗过了那方德正,使他以为自己亲眼看到练习后的成果。那方德正也当然就是我的第二个徒弟了。我要制造一个让他有突然练出了成果的兴奋心境,那一刹那……当然就是我们灭灵行动第二步的最终目标!古妹,你认为怎样?”

古妹道:“辨法是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这虚构的故事……,有没有听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回事。我在想,一些我们自己局内人认为有说服力的故事,在一些局外人听来的感受又不一样。”

沈安妮道:

“妳是说这虚构故事应该再找一个不知内情的人听听才能知道有没有说服力?”

古妹道:

“就是这意思,最好找一个对这些奇特本领有兴趣的人,就如那方德正之类……啊!我可想到了一个最佳人选,妳猜是谁?”

沈安妮道:

“我可真猜不着。”

古妹得意的道:

“陈伯!”

没错,陈伯,一个只对武术有兴趣的人,想来也会对这种缩骨的特异本领有兴趣!

事不宜迟,古妹与沈安妮立刻跑到陈伯的房间与他谈话。先固意开始问他沈安妮的缩骨功可否归纳为武术领域中之一个项目,陈伯想了想,便回答她们说应该可以算是武术之一种。接着她们才假装不经意的说出了那些虚构的事(当然隐满了最终目标是为了灭灵,因为陈伯在这灭灵事件上由始至终并不知情),暗里观察陈伯的反应。她们看他听得那么投入,还在一些骨节眼上的细节详细询问清楚,真个是深信不疑。

目标既达,古妹与沈安妮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到睡房,二人再谈了一阵子,也双双入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七时正,古妹睡房内的闹钟已开始向起那世上最讨厌的声音。古妹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跑至闹钟旁,把它按停后,刚打算回床去享受那可以重回“窝”园的美妙感觉,才步至床边,已听到了拍门声。

古妹把门打开,门口站着的人是陈伯。只见他没精打采的向古妹说了句:

“早安,小姐!”

古妹道:

“有什么事吗?陈伯,唉!怎么你睑色那么差,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

陈伯道:

“那倒不是,小姐!我睑色差是因为昨天睡不着。”古妹道:

“啊!”

陈伯道:

“我是直话直说了,小姐!是这样子的,昨晚听妳们说及沈小姐要收徒弟的事,我整个晚上心里就是心痒难止,早上就在妳门外等妳的闹钟响声(陈伯当然知道古妹有那个古怪的闹钟哲学理论),想求妳帮我向沈小姐说说,可不可以多收我这老骨头做徒弟。妳知道吗?小姐,我对沈小姐那门功夫可真有兴趣啊!”

古妹刚想回答,却听到身后的沈安妮道:

“陈伯,早!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如果你有兴趣,当然可以一齐玩玩,研究研究,有什么徒弟不徒弟之分的。”

陈伯高兴的道: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接下来陈伯非常高兴的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这时候古妹与沈安妮已睡意全消,沈安妮向古妹解释:

“是不是觉得多了个局外人有些不太方便去处理。其实陈伯这一着棋是有其重要性,只不过我们以前没想到。妳想想,那方德正是早已认识陈伯的,而且陈伯给人的印象是正直不伪的,这样子就会把这个骗局加多了一层保护膜。所以既然现在陈伯自己要求加入这骗局中,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加入。只可惜……有些难为了陈伯,因为整件事由始至终,他都需要被蒙在鼓里。因为这样子的他才会令到这骗局有多一些真实的立体元素。”

古妹打趣的道:

“真没想到我们的沈安妮小姐现在要开山立派。从今日起,沈安妮小姐将自封为缩骨派的开山祖师,徒弟有三人……”

古妹还未说完,沈安妮已笑着道:

“不是三个人,应该说……是两个人、一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