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杰停了一下,看着没有刀鞘,刀刃向上,顶部成断裂的侧斜,仅仅凭借透过关上的窗缝投入的微弱阳光就反射出眩晕色彩的刀说:“斩刀!能量+15,其他不详,好东西呀!而且你还有被通缉!哈哈,真是再好不过了呢!嗯不过啊,我怕我们打会弄坏地板,要知道家具弄坏了,可以买,地板坏了就要装修了!会很贵的,而且搞不好店家以后就不让我住了,所以我们就在空中打吧,也就是脚不落地,落地就输,就当是提高难度吧。”
妄看了一眼欧阳弦,欧阳弦并没有发表意见,算是得到了同意,妄轻笑着,迫不及待地放下了刀,说:“识货的家伙,快点开始吧!”
卢伟杰运气至丹田,张开双手,只见得他脚下起了一整旋风,整个人一下就浮了起来,似乎地球的引力对他来说是没有一点作用的。
妄见状先是一惊,后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侧身,撑着刀上了柱子,再抬刀,猛踢柱子而上。
为了能更好地解放活动力,让招数发挥效果,在周转于各个柱子之间的时候,妄将能量融入腿部,再以轻功心法将浊气突出,使之间这样的大块头也得以身轻如燕,在柱子之间自由移动。柱子从被震得一下一抖,影响着地面也跟着震动,到不再有作用,循环往复。
卢伟杰仍在浮高过程中,看到了妄的策略并没有阻止,而是享受着这样将理论运用于战斗的过程。只是在此间,稍分神,发现欧阳弦已经不知所踪了。
“溜真快~”卢伟杰无奈地笑了,但是却似乎早就知道这边是欧阳弦的个性,或者说是特性,如同当年一样。
刚在空中获得自由的妄发现卢伟杰分神的瞬间暗藏的可乘之机,出刀,冲向卢伟杰。
卢伟杰也确实被妄的观察力吓到了,没有想到自己的细微分神也被捕捉到了,不免对他看高一眼,但是毕竟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轻轻挥手运气向侧面一躲就躲过了。
妄再于柱子上蹬了一脚,提刀冲着卢伟杰而去,喊了一声“斩”,只见得有气从斩刀的斜口中斩断空气中的气流先刀一步冲向卢伟杰。
卢伟杰空翻向右。
妄提的真刀又至。
卢伟杰一时反应不及,但因惯性撞至柱上,弹开,凑巧躲过。
妄却仍有下招,在“斩”时积蓄下的多余的气,从侧刃而出,直追卢伟杰而去。
卢伟杰不及侧闪,条件反射地伸出了右手,金光自动一现,隐约有块盾挡于卢伟杰身前。
刀气一直,盾挡下一击,却散裂殆尽。
卢伟杰被冲击波撞至回廊扶手上,正要掉落。
妄作为杀手,有将猎物赶尽杀绝的义务,于是正要去给卢伟杰致命一击。
卢伟杰虽被刀气所伤,但没有失去意识,将身躯快速旋转,以卷起的风再次远离了地面。却迎来妄的直击和那张得意的笑容。这时客栈大门忽有阵风吹进。
卢伟杰浅笑着慢慢偏离的妄进攻的轨道路线,在妄与自己擦肩而过时,问道:“杀手不是在的手之前都不该表露出表情的吗?不专业了。”
妄勃然大怒,转身只待回刺,却不想,卢伟杰借着自己侧转时的气流又回到了高势区。
正在妄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诸葛冰清从房内出来了。见卢伟杰正浮在那,不禁感叹了一句:“哇!大侠好厉害啊!在干什么啊?”
妄竟然分神,不及思索如何离开地面,“咣当”一下扎实地摔倒了地上。
卢伟杰缓缓落了下来说:“你输了,看来你定力不够啊,哈哈哈哈好了,你走吧,你不是我打赢的(看了一眼诸葛冰清),我可是不会拿你去领赏金的!”
妄已毫无脸面,提刀,起了身便马上离开了。
事后诸葛冰清不管听卢伟杰怎么说明,就是不明白到底是发了什么事。
于是乎只能搭上饭后在凉亭里的悠闲时光,进行繁琐的学术性解释了。
“好了,你可以好好地再解释一遍了。”诸葛冰清笑了笑,沏好了茶,似乎信心满满地认为卢伟杰能讲很久。
卢伟杰叹了口气说:“关于那个妄,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人,是个杀手,也是个通缉犯,是那个欧阳弦带来的。至于浮在那里这件事,他是运用了轻功以及内力十足所致,而我呢,你就要先听听这个客栈在布局上的精妙之处了。”
起了身,直指主建筑的大堂部分,说:“除了一楼的酒家功能的部分,上了二楼以及后方都是客房,哦,当然值得一提的也有这个凉亭,但这次的事的重中之重是,酒家功能部分与客房部分夹着的,二楼围廊,可以通过一圈的窗看到客栈外的街道,不难发现这间客栈已经是最高建筑了,所以客栈只要开着窗就是个聚风之处。”
卢伟杰又坐下喝了口茶说:“当然这样设计是为了夏凉,但被我加以利用了。”用手指蘸了点水,画着气流图,说:“依靠气流,顺与逆的交汇,然后用轻功的心法,再将能量也乘上气流,就成了你看到的一幕。其实我早就想试试了,特别是每当出房门正迎上风的时候。”
诸葛冰清好像发现了什么问:“呵呵,是吗,那你就不是因为怕弄坏地板什么的才让他与你这样比试了,反而是不惜冒着柱子会被他弄坏,客栈会塌的危险,满足自己的小小愿望咯?”
卢伟杰吐吐舌头:“啊,被你发现了…”
诸葛冰清笑着摇摇头说:“你还真是个淘气的孩子呢!”
卢伟杰抿了抿嘴,低头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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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狼狈回到了欧阳弦住宅。
欧阳弦正在大厅与欧阳灵风喝茶聊天,似乎早就料到妄会失败而归。
妄侧身站着道歉:“抱歉,在下办事不利。”
“这事也不怪你,这个卢伟杰可恨之极,当时说要悬空比武,必然是早有准备,你也不必如此过意不去,不过,你要时刻做好准备,要在去杀他一次。”
“在下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为何一定要去杀这个卢伟杰啊?”
欧阳弦不说话,只是喝茶。
欧阳灵风答道:“这对我们的聂王大人是有好处的。你就不要多问了,退下吧。”
“是。”妄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师父大哥。这妄还真是办事不利。”
欧阳弦听着欧阳灵风喊哥哥似乎眼前还浮现了卢伟杰的身影,但是摇了摇头。
“这事儿啊,先放放也不急。”欧阳弦似乎心中早有计划,脸上扬起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