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记忆回流之后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伟杰……可是那个什么爱神一听就不是主要人物啊!“
“你们当我死的吗?”昂宿看着两人先是一起走神,后是在自己面前议论纷纷,很是不爽,于是怒道。
公孙衍挥起雷公剑,对着昂宿挑衅道:“当?不用当!很快就是了!”
昂宿看着公孙衍气势汹汹地过来,只一摆手,浊力猛增,瞬间筑起了高墙。
这墙绝不是实心的,甚至连实体都算不上。更值得一提的是它的功能,它可以让昂宿轻松看见对方,却让对方无从下手。
公孙衍却不顾这一切,将雷神剑直插黑墙。
昂宿冷笑:“莽夫。”声音通过黑墙不断扩散着。
公孙衍一怒,瞬时雷神剑上闪起了绿光,在空气中“吱啦吱啦”直响。
玉迁儿在一边手持电之剑站定,却没有看两人的战局,而是闭着眼睛,静静将能量输送到剑上去。
“哼!在这!”公孙衍大吼一声,横拉过剑身,剑身上的电力一下激发,瞬间给黑墙拉开道口子。
昂宿皱眉,闪到一侧,右手一挥,又是一道完好的黑墙。
玉迁儿睁眼,放松了灵力的输出,轻语:“衍哥哥,现在不要用蛮劲了,得不偿失的,消耗太大了,给他点教训就可以了。我现在只输出柔和的灵力,你来分配。”
跟玉迁儿隔了数米,却无比清晰地听到了她的意见的公孙衍点头,右手持剑,左手积蓄起了灵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昂宿自然知道公孙衍的动作,也对两人好想要隔空传音的能力感到吃惊,但是却依然不以为意:“就这么点小把戏也能威胁到我?左手个灵力球再大能有我的大?”昂宿想着,看向了自己左手瞬间就凝聚起来了的浊力球。
公孙衍似乎感觉到了黑墙另一侧的压迫感,眼神变得凛冽起来。右手柔劲挥剑,插入黑墙,蛮力再次破防。
昂宿又是轻笑:“就这么点能力,也想保护自己女人?你女人我收下了。”
话音刚落黑墙就想着玉迁儿移动。
公孙衍左手的灵力球突然重新注回体内,青筋突起,肌肉瞬间撑破了衣服,话到嗓子边也一下响了百倍:“受死!”
公孙衍雷神剑如闪电般斩向了自己的后方。
“你……”左臂正插着还闪着电光的雷神剑的昂宿吃惊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我后面?”公孙衍语气不善,但是却想让昂宿死个明白。
“……”昂宿不语,欲去拔剑,却被闪闪的电光烫伤。
公孙衍笑了起来:“你不觉得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不带电的地方了吗?”
昂宿一惊,看了看大殿其他角落和自己这差别,没错就是绿光,混入黑雾中零星点点的绿光——闪电。
“你是靠这个把握我的方向的?”昂宿眼神还是不老实,飘向了理他较远的玉迁儿。
公孙衍走进他的视线:“你现在可以安心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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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姐姐,你在看哪里呢?”因为进这封殿之前就在外面耗了点浊力的胃宿拿着根鸡腿大快朵颐起来,看着桓媛,而此时桓媛正盯着一入城就冲着宅子来,一入宅子就冲着封殿来,一入封殿就挡住了毕宿的攻击然后如愿打了起来的诸葛飞袁生。
“嗯?!”桓媛一惊,完全忘却了宋景堂交代自己的事情,但是看了一眼还在啃鸡腿的胃宿,松懈了一半的防备之心。
“那个哥哥是姐姐的老公吧?”胃宿用油油的舌头舔了舔油油的手,问道。
桓媛心中还真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坐到了他的边上:“是啊。”
“嗯,你老公还蛮能干的嘛。”胃宿看着和毕宿还在大战的诸葛飞袁生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凶光。
桓媛自然是没有看见胃宿眼中的凶光,扯开话题问道:“没说他了,倒是你,告诉姐姐吧。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进了二十八星宿了啊?”
胃宿脸一沉,心中暗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感化我啊?说这么多大道理。哼。小爷我还没吃饱,陪你玩会儿。”
随后胃宿就点头,做出了伤心的表情:“从小就没见过爹娘,也没吃过饱饭,然后是混世军团收留的我。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桓媛瞬间母性大发,摸了摸胃宿的头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爱,从小还在这样残酷的环境里生长啊。”
胃宿咬牙,非常克制自己不露出轻蔑的眼神。心中暗骂:“假惺惺。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心里在想得无比龌龊,却在外人那表现的正义凛然的样子。”
桓媛看胃宿一抖一抖的,还以为他想起伤心事了,就决定不说他还没进混世军团之前的事情了,先说说混世军团吧,比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组织,让他一个孩子在这灾难的战争中丧命就是对生命的不敬也是对未来的毁灭性行为了。毕竟孩子才是未来。这才劝道:“哎,不说了那个了。说说你在混世军团吧。怎么能让这么写个男人带着你呢,唯一一个女人看起来性格不是很好的样子。”
啃着鸡腿的胃宿突然停了下来。
桓媛皱眉。
胃宿青筋暴跳:“本来想着吃饱了再对付你,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倒小爷的胃口!”
只见胃宿将鸡腿向一旁一摔,砸断了一根大殿柱子,站了起来。浊力瞬间从其体内大量涌出,也让他的身体膨胀开来。本来只有十一二岁的身体向着十八九岁的壮汉发展。
危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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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放心让那个女人对付胃宿啊。”娄宿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朵粉色的花,在鼻前嗅着。
宋景堂看着娄宿没有说话。
“别看那小子平时跟个傻子一样只会吃东西,可是却是二十八星宿里最被看好的明日之星。”娄宿倒是大方,不紧不慢地跟他解释着。
宋景堂开口:“明日之星而已。”
娄宿倒是笑了,他听出了宋景堂话里的话,明日之星,那也要等到明日啊。但是宋景堂却是不知道,胃宿从小就生活在阴暗的环境当中,是娄宿带他出来的,而从那时起他便决定了,这个明日之星的冉冉升起的道理由自己来保护。他同时也是在笑自己,他根本不应该为敌人担心,却仁慈地为对方提供了这么多的信息,自己也许不适合当坏人,这是一种嘲讽,对自己的嘲讽。看来自己并不适合当一个坏人啊。
宋景堂看娄宿笑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辕马刀亢奋的从刀鞘里转出了头来。
“不要着急,让我们的对决优雅一点。”娄宿笑着抛出了手中的粉花。
宋景堂皱眉,只当是暗器,拔剑奋力将之斩断。
“不要紧张。”娄宿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宋景堂身后。
“幻术?”宋景堂暗自揣测。
“不要着急,让我们的对决优雅一点。”娄宿见宋景堂有心要战,笑着抛出了手中的粉花。
宋景堂皱眉,只当是暗器,拔剑奋力将之斩断。
“不要紧张。”娄宿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宋景堂身后。
“幻术?”宋景堂暗自揣测。
“你以为我这是幻术?”娄宿眯起眼睛看着宋景堂笑着。
宋景堂皱眉,猛然想了起来,娄宿还在他后面!脚下一动,擦起地上一层屋顶破后掉下的灰烬。瞬间移动到了封殿之外。
此时封殿外的天空已经澄清了起来,阳光照射在这个许久没有接触到光线的院子里,温度开始转暖。
娄宿慢慢走了出来,看着阳光,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道:“啊,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般阳光了,真是不错。只有阳光才能作为花儿生长的动力嘛。”
“那你为什么还有助纣为虐?冥界封印一破,大地何来阳光可言?”宋景堂看娄宿比起其他几个星宿来还是有一点良知的,于是想借着自己的口舌说服他。
却没想到,娄宿马上笑了出来:“你也太无知了吧,每天发动着浊力不累吗?你自己想想看如果让你时刻保持着灵力外散的形态你不累吗?别说是冥界大多数住民都还只是低等级的浊力拥有者,甚至连我们都不如,即便是他们的头头,那浑身散发这的浊力也不过是与生俱来常年累月而成的特性,根本不会出现刚才浊气盖成的感觉。”
宋景堂皱起眉头,不明白娄宿想说什么。
娄宿作为刚才提出要优雅对决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没素质地打断对话,而是很绅士地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根本还是你们这些人类,或者说是当年那些愚蠢的你们啊,才会逼着冥界造反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景堂有些急迫了起来,听娄宿这话的意思像是知道他们都是有前世记忆的人一样,而且他们这些二十八星宿也都有各自所属的记忆。
娄宿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就不怕浪费时间,跟你好好谈谈。这么说吧,在现在这个立场上,你是不是认为你们算是正义的一方,而我们是邪恶的一方,然后现在是不顾自己生死,大义凛然地在讨伐我们?”
宋景堂微微皱眉,他不能说是不是,但是说是是似乎又有些不妥。
娄宿看他不语,轻笑了起来,笑里呆着轻蔑,如其他星宿一般,但是还是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你们是这么认为的没错。但是你们是否想过,事实上也是你们这个阵营里……这么说吧,如果,如果不是我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其实我应该算是你们阵营的。所以也就是按照你们的角度来讲,要不是有我们这种‘败类’在,冥界霸主如何得以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