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仍在叫嚷:“所谓大侠就是这样吗?连上台出面打我一个耗了精气的人都不敢吗?”
卢伟杰摇摇头叹道:“何必呢……”动身正要上台。
而白剑挥已乘势向冒发起了挑战,当然用的是“无名剑”!
白剑挥没有看卢伟杰一眼,只是直径去斩冒,并说道:“真可惜来迟了,没机会给无名手刃仇敌,报仇!既然如此就由我为他完成心愿吧——除去邪派!”
冒眯了眯眼睛说:“你的话有点多啊!我要的是卢伟杰不是你这种杂兵!”说完没有闪躲,迎着无名剑的来势就飞奔而去。
白剑挥见敌毫无退色,也不动摇,认真地盯着冒的来迎路线,似乎想证明这两个月他并不是在混日子。
紧握着剑,剑开始泛起了苍白色的光,白剑挥的眼睛也开始散发出银白色的光。
这两个月来,白剑挥辞去衙门的工作在官府里的修炼场潜心修行。
起初只是日复一日的凝聚能量,让自己的能量更加纯正,强而有力,更加符合无名剑的属性。
而后,开始习得新剑法,再者有所创新。
此间一个月已过。
第二个月,更是艰苦。
将本该是松散不堪的能量强制聚于无名剑上,虽然无名剑本就属寒,能吸附被白剑挥练至淳厚的近寒性能量,但是让能量自然流动与剑的表面却仍然像让一个好不容易在峭壁上找到立足点的登山者再自由移动起来一样艰难。
可是,白剑挥在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努力中,找到了破解之法。结合无名剑寒属性特征将光滑的剑表面附上水属性能量,凝结成冰,再在冰层表面附上一层能量,由手部动作配合能量游荡旋转的任务。
此时,白剑挥晃动手中之剑,苍白色光周边锋利,却又柔软地游动了起来。
卢伟杰感叹一句:“帅!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白剑挥俯冲结束,起跳,挥剑:“白剑挥”~
“……当我没夸过他帅吧!”卢伟杰无奈了,“竟然用自己的名字做招数名……”
诸葛冰清笑了出来:“他的名字倒是适合,白色的剑,挥动起来,嘿嘿,伟杰你的名字就没这本事。”
“卢伟杰……嗯,卢伟杰……确实不能拿来用啊……不过~你的可以。”卢伟杰一脸坏笑看着诸葛冰清。
诸葛冰清想想问:“何解?”
卢伟杰解释道:“冰清嘛~水属性附加寒属性。嘿嘿……具体功效待定咯。”
“疗伤系!”诸葛冰清露出甜甜的笑容。
卢伟杰一愣,没有反驳。
冒面对白剑挥似乎还游刃有余,毕竟之前也没有怎么出招,能量几乎还是满的,看着他整个招数进行,也没有说什么,只一定神,“蛇影剑魂”——冒开始晃动剑身,越来越快,扭动的动作加上扭动的剑,如招数所言,的确出现了蛇影,浅绿深的光,一直按捺着,伺机而动。
白剑挥至。
“铿。”
两剑交锋。
单凭气势,应当是势均力敌。两剑似接未接,但却又有光芒擦出。
一时晃眼,台下的人纷纷闭眼,唯有台上二人泪流满面也不松懈。
无名剑上,能量仍随惯性游动,白剑挥脚若羽翼,轻踏空气旋转了起来。
冒未理会,仍持银蛇,见机,猛拉长蛇头,撕咬白剑挥。
但白剑挥的持续旋转,也理所当然的割伤了冒。冒向一旁躲去。
白剑挥旋转落地,双膝跪地,捂着手臂,只见紫血涌出。
“不愧是蛇啊……”葛侯叹道,“剑上有毒。剧毒。”
冒不顾手臂上的伤痕,咬牙,继续招式——剑继续如蛇一般蠕动着。
“嘶嘶”剑与空气的无数次摩擦,发出了声响,好像是银蛇即将再次发出攻击的信号。
“啊……”白剑挥微微起身,却忍不住伤痛,毒液窜上头顶。
葛侯大喊:“年轻人,勉强不得!”
白剑挥没有听,悠悠地将能量之色变为了紫……
“什么情况?!”卢伟杰张开了嘴。
“他不要命了吗?”葛侯怒斥道,“竟然将能量与毒液相混合使出!”
“什么?!用生命将信念执行?”诸葛冰清向那个平常十分无用的白捕快投以敬佩的目光。
冒没有理会,瞳孔顿收,如蛇一般,盯着那个已经无法逃跑的猎物。
白剑挥缓缓站起,额头不停渗出汗水,而渗出的汗水又不断地蒸发成紫色的蒸汽。
冒快步向前,发出嘶嘶声响。
白剑挥像是受了蛊毒一般,听了嘶嘶声响便双腿跪地,如何将无名剑撑在身前也爬不起来。
银蛇抽动着身体,直线飞向白剑挥,绕过“无名剑”割伤其了胸膛。
白剑挥一咬牙,一口鲜红的血喷出:“啊!”猛挥剑,只见寒光四溅,到处犹如被浓硫酸泼洒,一时间“滋滋”直响。
冒浑身都被溅到,一阵酸痛,满身血迹,左脚一跺震碎了在消融的大理石地板,右脚一脚抽射,踢中了白剑挥腹部,使之飞出了擂台。
白剑挥瞳孔扩散俨然失去知觉,但无名剑上紫黑色的冷光仍未散去。
卢伟杰本是想接上白剑挥的后脚,上台迎战冒,一来灭去他们嚣张气势,二来惩治其出言不逊,可是,却对这个已拼尽全力的可敬捕快的结局,目不忍视,不可置之不理,飞身接住了跌落擂台的肉身。
而高适趁着卢伟杰去接白剑挥的这个空隙飞身上台,从腰间抽出了软皮剑。
卢伟杰直到高适上去了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让师傅帮我应对啊……”
葛侯接过卢伟杰抱来的始终保持着狰狞表情的白剑挥把脉治疗:“真的是用生命将信念执行呢,经脉被毒断了,只怕要不是被踢飞下来,这样下去就要性命不保呢。”
卢伟杰看了一眼白剑挥,又恶狠狠地看向聂鹰天。
聂鹰天感到了卢伟杰那欲剜心割肉的视线,对之,仍是保持微笑,嘴微张,动着:“你们不懂……梦……”
卢伟杰握了握拳:“即使是梦也要做得有价值。”
这时诸葛冰清拉了拉卢伟杰的袖口说:“我也想去试试身手,这两个月的特训效果也不知道怎么样呢,我也希望,有价值。”
卢伟杰转头本要怒斥,但是看着诸葛冰清一脸被弃小狗的可怜表情,犹豫了再三,只能点点头说:“上去……也行,找机会上去吧,不过,必须点到为止!打不过就下来!不要给我受伤了!”
诸葛冰清开心地像小朋友吃到了糖一样,又故作镇定地握拳说:“遵命,伟杰师父!”
卢伟杰勉强笑了笑。
台上。
高适将软皮剑甩着成了蛇形,冒也举起了“银蛇”。
高适说道:“你们为聂鹰天卖命,应该也有你们的信念,可是,看到白剑挥的举动了吧,那是我们执行信念的方式。”
冒笑了笑:“不用说什么了,你们说聂王坏话也好,劝导我们也好,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也有我们的信念,而我们执行信念的方式,就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