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程东和王度有着生意上的往来,程东经常宴请王度,实则想通过王度联络与王责的感情。王度心里很清楚,曾向王责抱怨过既使离开了官场也逃脱不了这些令人生厌的规则。王责每每都要劝弟弟,个人的力量非常渺小,与其对抗环境,不如顺势而为,保持本心,方能平安度过一生。王度虽是个偏执的人,虽然不喜欢但也还是妥协一些事情,正如哥哥所说,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意。加上程东刻意投其所好,做事说话故意天真直率不加修饰,虽是宴请王度,每次去的地方并不是特别高档,并且都要带上几个跟班一起吃饭,以显示其随和亲民的豪气风范。所以王度虽然猜得到程东的用意,倒也不太推脱他的邀请。
这次程东宴请好几个生意伙伴,便带上了张闻九和李为雄,因王度对茅山道术很感兴趣,张闻九能聊上一聊,李为雄为人圆滑,有眼力见儿,程东倒是喜欢。酒过三巡后,王度话语不多,只坐在一旁与程东偶尔搭话,或与张闻九聊聊道法,询问妖魔鬼怪一些奇闻逸事。李为雄为了搞活气氛,时不时说几个段子,惹得众老板哈哈大笑,颇受众人欢迎。
这时一个老板说:“听说你小子艳 福不浅,新交了一个女朋友,长得貌如天仙,怎么不带出来让我们瞧瞧?”
李为雄面带得色地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个小家碧玉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场面出来可会丢人。”
另一个老板便笑道:“哎哟,你是怕被我们见了后把她拐跑了吧?”
众人一阵哄笑,又说了些荤话,李为雄也按捺不住想炫耀的心情,跑出去给鹦鹉打电话,张闻九起身想拦没拦住,又不好多说些什么。王度见此,便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喜李为雄,心想女朋友再美貌,只自个儿好好疼爱就算了,何必拉到众人跟前炫耀。
鹦鹉自然不知道事情经过,她只听李为雄说一些朋友聚餐,邀请她过去坐坐。
随着鹦鹉的到来,李为雄达到了他的目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小跑龙套的,但在这一刻能让众老板眼红羡慕,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像自己也是一个成功人士一般。随后他还向大家介绍说鹦鹉是茅山道姑,张闻九的师妹,精通道法身怀绝技,于是大家纷纷表示惊叹。
鹦鹉并不喜欢李为雄的吹嘘,也知道李为雄虚荣好强,只是她一直纵容着,满足着李为雄。只是这纵容倒不是因为爱,而正好相反,她并不爱,所以才无所谓。
对于李为雄的得意,有人不过是在看一个小人物的笑话,不放在心上;有人却看不舒服故意找茬,于是便以戏谑的语气要求鹦鹉表演一个。张闻九有心想维护,劝解了几句,却抵不过李为雄鸭子嘴壳硬的死撑。鹦鹉不停推脱着,李为雄也有些下不来台。那找茬的人便冷笑道:“我新收的一个小情人是足浴房的技师,倒是很有几套技能,一双手在身上按几下能令人********。你这茅山道姑不知道是不是也会这个?”
众人都哄笑起来。王度看不过去鹦鹉的满脸难堪,忙制止了那人道:“今天恐怕多喝了几杯吧?快别说些失礼的话了。”
鹦鹉感激王度的仗义,但心中十分恼怒那人,心想那乱说话的人需得惩戒一下,于是暗暗聚集了灵力,睁大双眼,带了神威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对方立即眼前一黑,随即头痛欲裂恶心欲吐,翻倒到桌下。李为雄见状马上笑道:“你看看,东西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吧。”
张闻九知道鹦鹉用了法术,暗暗瞪了她一眼,见众人扶将着那人起来,忙对程东说:“我看他是喝多了,不如将他扶出去休息吧。”
程东只当李为雄是进大观园的刘姥姥,逗些乐子是可以的,可不想李为雄过界了,引得生意伙伴们不喜,于是心中也有些埋怨李为雄,令张闻九扶了那人出去,又找了个由头令李为雄领了鹦鹉出去做事去了。
王度看了这场闹剧,不由摇头轻叹。程东见了笑道:“李为雄不过是个小瘪三,上不得台面,你别见怪。”
王度叹道:“我理会他做什么,只不过我看那个鹦鹉,倒是知书达礼、神情婉约、气质不凡,还是张道长的师妹。她与李为雄就像电磁的阴与阳,怎么能走到一起去呢?”
程东也面带遗憾道:“谁说不是?我也是很奇怪的,这小子不知道交了什么****运,遇上了这种好事。那个女子真真是可惜了。”
王度又叹道:“古代石崇富可敌国,也保不住绿珠,只换来二人死于非命。”后面的话王度没有再说,但程东明白,李为雄不文一名,炫耀过头难免遭忌,又怎会有什么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