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怎么调 教,牛守义没那个心思想了。牛守义在车上一边开车一边对红衣做着些小动作,捏捏脸蛋摸摸小手什么的。红衣却不复昨日那般的羞怯,跟着牛守义有样学样,捏下耳垂偷袭胸 部,把牛守义挑 逗得心辕马意,好几次都想学人车震一番。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欲 望,告诫自己是人民警察,要慎言慎行。
但一开屋门,两人都按捺不住,自又是一番鸾颠凤倒。到了晌午两人才起床一边嬉闹着一边做了点饭食吃。
第二天牛守义又给单位请了个假没去上班,第三天就是周六。两人尤如热恋中的情人,分分秒秒都浓情蜜意,就算哪儿也不去也是乐趣无比。只是牛守义还是很担心,他害怕红衣突然就飞走了。红衣睡着的时候,他又一次打开密码箱查看纱衣,纱衣静静躺在箱底,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明艳照人,他想把衣服藏在一个更隐敝的地方,一个让红衣找不到的地方。
牛守义提了密码箱、提着两瓶茅台,去河堤找老柳树。
老柳树不敢现形,他脸上的青肿还没有消,他只在树干上凸现出了他的五官,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红衣的踪迹,便问牛守义找他何事。牛守义将两瓶酒放在树边,说想请老柳树帮个忙。酒在树边渐渐隐去,牛守义知道他收了酒,便举了举手中的箱子说希望老柳树替他保管。
老柳树问箱子里是何物。
牛守义打开箱子给老柳树看,老柳树一看,浑身的树枝都抖动起来,他可不敢拿红衣的东西,他眼睛一转,说:“既然仙女已经到你家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余下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去做。”
牛守义为难地说:“可我就是担心她有一天穿了纱衣就飞走了。”
老柳树皱了皱鼻子道:“年轻人,你想得太简单了。她没有纱衣是回不了天庭,但她若想离开你,不是还有两条腿么?你应该想方法留住她的心,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
牛守义闻言愣了一愣,再转而一想,突觉得醍醐灌顶,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尽自己所能,让她舍不得离开自己就好,有没有纱衣并无区别。
但是他出于潜意识里的惧怕,他仍然将纱衣紧锁在密码箱里,放在了仓库里一个自认为隐敝的地方。
十月的秋,果蔬成熟了。屋前的葡萄藤顺着窗前的防盗栏一直攀爬到了屋顶,紫色的葡萄一串串地垂下来,个个饱满圆润。只是这果子的品种不太好,好看却不太好吃,酸涩之感大于甜味。因此这果子更多成了鸟儿们的食物,鸟儿们一边飞翔着一边啄食着,汁水滴落,满室甜酸的味道。阳光顺着叶子的间隙进来,印在床上两人赤祼的身体上,斑驳陆离,尤如一体。
按照人类的标准,红衣并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她懒惰,不事家务,酱油瓶倒在脚边都懒得去扶起来;她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太考虑别人的感受;她花钱不知节制,购物无数,又喜新厌旧,好多衣服都是一次性的。
牛守义的亲朋好友们有见过红衣的,虽然惊叹于她的美貌,但相处下来后都得出一个结论:女孩不适合做妻子,或者说,牛守义驯服不了女孩。牛守义的父母期间回来过一趟,走时警告他:“什么碗配什么盖,什么壶配什么杯,你们不是同类人,日后恐怕会有问题。”
红衣也确实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她本是天庭的一道霞光,羽化成人形后至今三百余年,王母喜爱她,将她收为座下,让她管理天庭彩霞的编织。王母的宠爱使她的脾气愈加任性,每日她一个人在天边飞来飞去,手拿着金梭银梭不停编织着各色的彩霞,为天庭装饰。王母喜爱她的彩霞,赐予了她上仙筋骨,拥有至高的法力,她高高在上如同公主,但她的生活却单纯而乏味。
大家都不看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