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云正想着，墨莲提着一对娃娃让他看好不好看。那娃娃是一对，一个是男孩子的样子，短短的头发，白衣黑裤，一个是女孩子的样子，长长的头发，碎花白裙。摆摊人便对贺青云道：“你看这娃娃跟你们还真像，买一对呗，你们正好一人一个。”
贺青云便买下了，将女生娃娃递给墨莲，摆摊人笑道：“错啦！女生代表你女朋友，应该你留着，表示你时时刻刻挂着她。”墨莲听了很不好意思，连忙笑着走了，贺青云跟上去故意逗她：“人家说得对呀，我们应该换过来。”
墨莲一边嘟了嘴一边又忍不住笑：“胡说，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贺青云便拉了她的胳膊：“那就做我女朋友嘛。”
墨莲早就查觉出了贺青云对自己的情意，她也喜欢贺青云，此时听贺青云似调侃似表白的话，心中又欢喜又惊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贺青云顺着她的胳膊又捏住她的手，将男娃娃塞到她手里，再捏紧：“以后天天把我挂着，好不好？”
墨莲想抽出手却没有抽开，贺青云那双骨骼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她，她心里更慌，一面甩着贺青云的手，一面嘴里说：“哎，你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吧。”
贺青云不想逼她太紧，便放了手说：“我没开玩笑的。”
墨莲也不答话，只管往前走。
贺青云等不到墨莲的回答，心里虽然很失望，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以免两人尴尬。
只是墨莲的心一直是乱的，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很多话想对贺青云说，但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夜晚，英姑在床上看着书，但过了一会儿便发出了断断续续的鼾声，墨莲扒开隔在两人床间的布帘探头一看，英姑歪睡在枕上，书还捏着手中。她起身关了日光灯，又打开自己床边的小台灯，拿出刚才在街上买的毛线娃娃，那个娃娃大大的眼睛，齐眉的刘海，真有些像自己，只是有一个地方不像。她想了想，将额头前的毛线往外抽出一些，再打了两个结，娃娃的额上便和墨莲一样，长出了两个角。
睡梦中，那只水鬼又出现了，而水鬼出现时，无数的蛇也突然出现在的墨莲身边。水鬼不停在窗前徘徊，喃喃自语，他好像想靠近又不敢。徘徊了大半夜，他终于弓身从窗子跨了进来，蛇群蠕动，墨莲只能在床角发抖。这时，几声沉闷地“咕咕”声响起，又一个什么东西从窗口跳了进来，扑向水鬼，接着双方扭打在一处，过了一会墨莲才看清，刚刚进来的那个是不是蛤蟆精么，它居然也出现在梦里，墨莲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她在昨天认为，她的确是在梦境中，但水鬼在她的梦境里真实出现，能够在梦境中伤害她。但今天蛤蟆精出现，并和水鬼斗在一起，这只是她梦境中的意识，还是蛤蟆精也真实地进入了她的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