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声看去,竟然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羽斗的样子并不是特别好,他走了过来,看着这几人,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该把太子妃放下了?”
赤一,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将哀放下。
只是哀的脚刚一落地,就是一阵刺痛,但是哀却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可是整个人却是又因为疼痛而没有站稳。
羽斗很快地搂住哀的肩,然后顺势将哀拦腰抱起。只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然后就抱着哀走了
羽斗没有回头去看他们,也没有去问任何人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去安慰或是责备哀,他只是看着前方,走着。
哀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变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侧室那吗?就算他们从未见过,他也不应该把他的新娘一个人丢在那吧,毕竟他的新娘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不是自己,她的身份,和自己不同。
哀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太子不必这么麻烦,哀可以自己回去的。”
羽斗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哀,依旧不停步伐。
又过了一小段路,哀还是开口了:“太子将新娘一个人丢在新房,这样不好吧,毕竟,她,不是哀……”
这次,羽斗终于说话,语气很平:“这是我的事。”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呢。一个姑娘家的,新婚之夜,自己的夫君不在身边,这样会很可怜、孤单、害怕的……”
“那你呢?”
“呃?”哀像是听错了,突然抬头,一个不小心,朱唇竟然吻上了,羽斗的下巴。
只是一瞬间,哀的脸瞬间通红。真是的,他干什么突然低头看自己呀。
接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哀依旧低着头,红着脸。
羽斗则是看着前方,继续走着。
好不容易到了哀的房间。
宫女太监见太子抱着太子妃回来,一个个都跪在地上请安,见太子抱着太子妃径直走向卧室,没有一个人敢起身,前去伺候。
羽斗将哀放在床上,本想吩咐什么,竟没看见一个宫女太监,羽斗却也不当回事,自己去拿了一瓶药,坐在床边,说:“把鞋脱了。”
哀觉得很不安,她说:“不用麻烦了,哀可以自己来。”
羽斗却是不理会,继续说:“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来?”
哀真的觉得很不安,他今天是怎么了?
见哀没有回答,羽斗竟真的伸手,去替哀脱鞋。
哀一惊,连忙缩回脚,可是很不小心地撞到了床的边缘。这一下更是教哀难以忍受,但是她还是没有叫出来。
羽斗见了,只是伸手,抓住哀的小腿。
哀想挣扎,可是羽斗的手却抓地很紧,越是挣扎,她的脚踝就越是疼得厉害。最后哀还是放弃了。
羽斗替哀脱掉鞋袜,然后将药小心地倒在红肿的脚踝,按摩着。
哀因为疼痛,不禁抖了一下。
羽斗问道:“很疼么?”
哀摇了摇头,说:“不,不疼。”
羽斗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说:“疼的话,也只能忍了,不然药渗不进去。”
哀低着头,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羽斗也没有说什么,继续着他的工作。
只是,一个时辰过去,羽斗还在替哀按摩。
哀实在是觉得说不过去,她说:“太子,哀已经没事了,您去新房吧。
羽斗依旧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说:“你伤还没好。”
哀不禁暗笑了一下,这是什么理由?哀说:“这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好得了的。太子你还是去新房吧,不然,天就要亮了。”
羽斗突然停了下来,他逼近哀,问:“你真的希望我走?”
哀有些惊恐,但还是点了点头。
羽斗起身,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出这个房间。
哀透过窗户,看见羽斗走向新房。
终于走了呢。只是……
为什么有点失落?刚才的他,都不像他呢,那样温柔……他,是不是故意的?难道,是为了试探?
哀轻轻吸了口气,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羽斗一面走向新房,一面想着很多,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见那样美丽的她,可是今天,她化装了,虽然和平时的素妆不同,可的确是漂亮很多。可自己又到底是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难道自己也被迷惑了么?不是吧……算了,不想那么多,估计她今天也被吓到了,呵,就当是给她的惩罚吧,至于理由,那就是……无名罪。
次日清晨。
哀还在梦乡中,便模糊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是谁?
红珠么?
不是她。她不是这样叫自己的。
可是确实有人在叫自己……好象在叫,
太子妃?
这是……
哀突然睁开眼睛。
只见一宫女跪在床前,瑟瑟发抖。
头很重,是没睡好么?不,不是的。昨晚睡得很香,很久都没有睡得那么香了,大概,是还没睡醒吧,哀起身问道:“什么事?”
宫女还在发抖,嘴巴张了很久,就是没说出来。
正当哀想再问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飞快地走了过来,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哀的身上,同时还帮哀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哀惊了一下,仔细看着,他,没事吧?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是这样奇怪。
羽斗突然说:“盖好,有人。”
哀着才向四周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屋子里竟然多了好几个人。
宰相正看着哀,那眼神仿佛得到了很大的便宜。
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完好,自己昨晚是合衣而睡的,什么也看不见。真不明白宰相是怎么想的。对了,还有他,哀看着羽斗披在身上外衣,为什么,要这样?
哀抬头继续看着,还有那个人。昨天那个冰冷的人,他,好像是叫赤一吧。
赤一冰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哀。这眼神似乎有什么寓意,冰冷中没有一点赞赏,没有一点鄙视,似乎有点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