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天是明亮的,但是和草原不同,有着异样的沉寂和神秘。
白深一身蓝色素装,带领众位西域知名人士,站在西域的边境,望着远来的客人。
好不容易,一行浩荡的队伍缓缓地过来了。
白深深呼吸一下,迎上去。
白深在青儿不辞而别后继续漂泊,一边流浪一边寻找青儿,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一段时间后,终于落脚于西域,原因很简单,西域王看上了他的才智,便留下了他。白深也愿意留下,因为他在这里看见了一个和那个草原王者的儿子很相似的人西域王的儿子,服茨。这两个王子总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摆出一副很认真,教人可以放心的感觉。所以,白深他要留下,留下好好地和这王子较量一下。
队伍停了下来。
一个小厮拿了塌放在队伍中间最豪华的马车旁,另一小厮则小心地将马车的帘子掀起。
接着便是黑发玉冠的男子走了出来。
就在羽斗出来的那瞬间,白深的目光僵硬了。怎么又是他?西域王不是说是银阳过的太子吗?为什么会是这个草原的藤艺?白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不断上涌,几乎就要迸发出来。
下马车的男子没有立即走上前打招呼,而是对着马车伸手。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搭在这伸出的大手上,大手牢牢地握着,接着便是一袭白色的轻纱在空中随意的飞舞。
黑色的头发、深不见底的眸子,摄人心弦的五官,还有那独有的冰冷孤傲的气质……
白深呼吸加重,似乎空气在逐渐的被抽走……心脏,似乎就要爆裂……四肢僵硬,竟移不动一步。怎么会这样?
下车的男子和女子相视一下,然后笑了。
西域的风很温和,吹得那两个人的衣襟飘起,相互纠缠着,幸福着。
其他人见了,只是感叹“美景,美之大景!”
羽斗拉着自己的妻子走到白深面前。
白深看着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哀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竟然在这个地方遇见……算是友人么?
“你们认识?”羽斗打破沉寂。拉着哀的手更加用力。
“算是吧,曾经和白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哀接道。
白深急忙应道:“是啊,想不到在这相遇了……哦,在下白深,是西域王特派使臣,恭迎银阳国太子的到来!”
其他西域知名人士也都弯腰行礼。
羽斗笑着说:“不敢不敢。只是……”
白深心中一寒,只是?只是什么?是自己刚才的失态吗?
“只是……”羽斗说道,“只是你漏了一个人……我的妻子,银阳国的太子妃。”
白深望着哀,目光暗淡了,几乎是空洞,然后低下头,作揖:“太子妃……”
西域的另一边。
西域王子,服茨拉着妻子不时远眺。一副着急的样子。
终于,视线缓慢出现一行人马。
服茨笑了,握紧远叶的手。
等到队伍停下的时候,藤艺从马上下来,然后快步走到服茨面前,两人相互看了很久,然后突然拥抱,大笑着。
服茨松开藤艺,说道:“我们要多久没见面了?”
藤艺笑着回答:“自从那次较量之后吧。”
“呵呵,是啊,已经三年了。”
藤艺点着头,看向远叶,礼貌的点头,说道:“你的生活很幸福啊!”
服茨看着远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还不就是那样。”脸上透出无尽的幸福。
“什么叫就是那样!”远叶大叫着,“服茨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服茨停下,看着还在马上的兰,她这是是怎么了?眼睛竟然没有神情。服茨看向兰,笑着打招呼,“兰,你怎么还不下马啊?”
兰点点头,下马。走到藤艺身边。却没有拉着藤艺。
服茨向远叶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和兰说话。
远叶虽在生气,可却也还是做了。她拉着脸,走向兰,实在是无法那么快就不生服茨的气。远叶叫道:“兰……”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兰看着地上,眼睛里没有神色,脸色也较为苍白,仿佛大病了一场。
远叶心疼的拉着兰的手,道:“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兰摇头,看着远叶,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半点精神。她道:“我没事。”
可是远叶不这样认为,她见兰的笑很勉强、很用力。远叶把目光转向藤艺,道:“是不是藤艺他欺负你了?”
话刚出口,藤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自己那么做,算是欺负了兰么……
兰的眼睛湿润了,她拼命得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藤艺的错……”藤艺那样做……他那样做……
看着兰要哭的样子,远叶很心疼,她握紧兰的手,这个世界上,除了藤艺,还有谁会让兰如此伤心。她正义得说道:“如果是藤艺欺负你了,我和服茨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然后迅速转向服茨,眼神严厉,道,“就算藤艺是你的好朋友也不行!”
服茨无奈得看向藤艺,后者一脸愧疚。服茨叹气,说道:“我们先回去休息吧。远叶,那么长的路程,兰一定累坏了。”
“也好。”远叶说道,“走,兰我们会去慢慢说,有什么委屈全部告诉我。”便拉着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两个黑发女子的背影,服茨深吸一口气,说:“你们怎么了?”
藤艺望着天空长叹道:“是我对不起兰……”
“什么……”服茨惊叫,“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兰的事?”
藤艺没有否认。
服茨再次紧张:“那个女人……”
“是的,她对我来说……”
“停!”服茨打断,“你和那个女人的事,兰知道多少?”
“都知道。”
“那你和那个女人有孩子了吗?”
“孩子?什么孩子?”藤艺奇怪。
“哦,没有孩子就好,工藤你和兰好好说说,她会原谅你的。”服茨继续说着。
藤艺叹气道:“服部……你搞错了。我说‘对不起’兰,并不是说我背着她做了什么事……”
“那是什么?”服茨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爱上了那个女人……”
我爱上了那个女人……
我爱上了那个女人……
我爱上了那个女人……
这句话在西域的上空绕了几圈,才飞进服茨的耳朵。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你你你你……”
“是的……我爱上那个女人!”
西域的天空很蓝,带着一点儿妖艳和诡异。
云彩轻轻浮着,就像是镶上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