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和失婚少妇的秘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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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对付男人就该用身体让他闭嘴

我忿恨的怒视着郑飞,看见自己似活非活的样子,我满心苦楚。

“你想多了,我只爱周雨逢一个,对你这风烛残年的老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郑飞看着罗青莹的身体,讽刺着。

“行了,该你表演了,你不是说过可以换回来么?”

郑飞跳下床,冷冷的走过来,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并扭曲拉长。

他直起刀尖轻轻的抵住我的下颚,眼中的邪恶似乎想把我吃掉。

“你要是敢骗我,就想想姜宁的下场。”

他收起刀,等我回应。

“郑飞,”我以尽量不招惹他的口气说“如果周雨逢醒来后却不爱你,怎么办。”

“放屁!”

一道冰冷的风从我耳边穿过,飞刀死死的定在我身后的墙上。

我又触及了郑飞内心深处最痛的地方。

我意识到郑飞心底藏着一块最难看的伤疤,叫“周雨逢不爱我”。

“这是你最后一次质疑我和周雨逢的感情,下一次刀就会从你嘴里穿堂而出。”

郑飞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他从墙上拿起刀,突然从背后揪住我的头发。

“快点给老子换回去,你听到没有!”

我奋力振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不能,我不知道怎么换回去。”

我双目直视着这只恶魔,以表示我的决心。

“你……!”

郑飞恼羞成怒,我甚至都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向罗青莹冲去,一把扛起罗青莹的身体走向了窗台。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让周雨逢回到身体里,”郑飞已经摆好了把罗青莹再一次从这死亡的隘口扔下去的姿势“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窗户大开,罗青莹半个身子已经伸出窗外,披散的头发在半空中摇曳,我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办法救自己。

我迟疑着,想不出任何办法制止疯狂的郑飞。

郑飞望着罗青莹的躯壳,用低沉的声音决绝的说。

“雨逢,我现在就救你出来。”

“不——!”我惊恐着高呼,扑向窗台。

郑飞纵身一掷,罗青莹的身体翻下窗口,从我眼界中消失。

我趴在窗台上,却又突然不敢看下面。

这次我死定了。

“你怎么这么沉啊大姐!”

这是……莫西里的声音!?

我朝窗外伸出半个身体察看,莫西里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吃力的抱着罗青莹的身体,他接住了我。

“郑飞,你这么喜欢扔东西,我建议你去送快递!”

莫西里又朝他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郑飞看傻了,回过神来看到我,眼里又燃起黑色的火苗。

他从墙上抓起刀,劫持着我走下楼。

郑飞在我身后架着我,走出房子,向莫西里逼去。

“你为什么总是妨碍我!莫西里!”

郑飞的怨愤再一次转移到了莫西里的身上。

“如果我得不到周雨逢,你也不行!”

他手里的刀在我脖子上又抬高了一寸。

初秋的风从未如此刺骨冰冷,两个老对手在这月黑风高的院里对峙着。

莫西里找了个台阶把罗青莹放下,他的态度依旧这么轻松自如。

白痴,他面对的可是个真正的疯子。

“别紧张,我可是你的救星。”

莫西里客气的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小东西。

“瞧,这就是转生戒指,和周雨逢手指上的再生戒是一对,只要把转生戒戴在已再生的人的身上,那么就会完成反再生。”

说着,莫西里手掌中真出现一个与我指上一模一样的石戒指,郑飞立刻抓起我的手,看到了我手指上的戒指。

“罗青莹是戴了再生戒才上了周雨逢的身,你现在给罗青莹戴上这个戒指,一切就会回去啦。”

莫西里一把将石戒指扔向郑飞,郑飞单手接住。

“这个神圣的时刻还是你自个来吧。”

郑飞放开我,半信半疑的走向罗青莹,莫西里退后几步,做出一个滑稽的“请”的动作。

郑飞把石戒指套入罗青莹指头上,莫西里却拿出一副游泳眼镜戴上,我头上一万个问号。

霎时间院内的灯灭了,连二楼房间里的灯也不亮了。

要开始了么,我就要回到罗青莹身体里了。

隐约间有巨大发动机启动的深沉轰鸣声,强烈的飓风开始吹吸整个院子,院里沉睡着的落叶苏醒了,在风的迎接中翩翩然飘洒,接着猛烈的强风从大门袭击而来,树梢哗啦哗啦作响,未关好的窗户也发生激烈碰撞声。

莫西里让我伏在地上,此时我感到不止是风,大量的碎石与沙土夹杂在风浪间席卷而来,眼睛根本受不了只能闭上。在风的呼啸声中,我听见郑飞狂躁的怒吼,风越来越大,窗户已经被碎石击碎,黑暗中我只能护好头部,等待灾难停歇。

坚持了一会之后,风减速了,远处的噪音也降了下来,待到一切平静时,院内像是被龙卷风扫荡后般凌乱狼藉,莫西里和郑飞消失了。

黑处一个胖实的身影向我而来。

老刘?

“嘿嘿坚持下啊,没事吧?”

老刘关切的寒暄着。

我吐了很多吐沫子,嘴里全是沙土,我指指台阶上的罗青莹。

老刘抱起罗青莹,我们上了他的车离去。

这辆厢型货车后面装了个巨大的像个飞机引擎似的玩意,车上老刘一副“别看我,这不是我的主意”的表情。

“我们先回去,莫西里一会就到。”老刘解释说。

我回到破房子,擦净了她身上的尘土,给她换了干净衣服,安置在床上躺好。

她似乎感觉不到这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罗青莹此时穿着周雨声幼稚的衣服,样子有些古怪。

这小子是怎么找着我的?

我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

当我手触到那镶满水钻的手机壳时我懂了——跟踪信号。

送我礼物果然是有目的的,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这时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莫西里闪亮登场了。

他一进门,我就把手机壳往他脸上砸去。

“你下次搞这些鬼点子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像个小女孩埋怨着他。

“哎哎~大姐,你搞没搞错,送你礼物不知感恩就算了,现在救了你本尊的命你也……”他皱着眉头闭着眼开始吹嘘。

不等他说完,我迎了上去,抱着他的脸颊,用自己的唇关上了他的嘴。

吻好了,我松开他,问。

“你会保护罗青莹么?”

他的脸噗红噗红的,双目略带震颤的凝视着我。

“会。”

他便又吻了回来。

罗青莹依然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很久很久。

早上,莫西里比我先醒,我睁眼的时候发现他手机玩转着一只石戒指,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它出神。

外面的光线从他手中的石戒指孔中穿过,仿佛它不属于尘世间。

“这戒指你从哪儿仿造的?”我呢喃着问他。

他不回话,示意我看罗青莹,罗青莹指上仍戴着昨晚的石戒指,那就是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雕刻而成的,黯淡无光。

而莫西里手上的那只仿佛是有生命的,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那这是?”我深吸一口气。

莫西里依然没有看我,一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昨天我见到那个老婆婆了,”他如此深沉的语调不像是从莫西里嘴里说出来的“老婆婆说你有危险,告诉我如果上天不让你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便让你解脱,就把这个石戒指给了我,托付我转交你。”

神出鬼没的老妇真是让人畏惧。

“那你给郑飞的是假的?”我惊异的问。

“废话。”

“为什么不把我换回去?”我直白的戳破了我们谈话间的那张纸。。

“我……”莫西里被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呛住,欲言又止。

“算了,这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自己的意愿”他说着便把戒指丢给了我。

我看着手里的这土石色般粗糙的石戒,确实和我指上的完全一致。

然后我戒指放在手心紧紧捏住。

丢进了包里。

莫西里起了床,准备洗漱。

我忽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郑飞呢?

莫西里经历了几分钟灵魂出窍,现在又魂归本体了。

“南非淘金。”他说出这几个字。

莫西里连夜把郑飞送上走私船,运往非洲了。

我带罗青莹回到袁心澈家,是妈开的门,她气色好了很多。

见到我和罗青莹,同时将“两个女儿”前后左右问候了个遍。

很少见到妈如此欣喜的样子,让我放心了不少。

招呼着我进了屋,便让仆人把罗青莹送进房间。

我想去姜宁屋子里见见他,妈告诉我姜宁刚醒,袁心澈在那守着呢。

我拍了拍妈的手,笑着说没事。

推开房门,姜宁面色饥黄,已经能坐起身来,正在喝袁心澈熬的中药。

袁心澈见到我,就如猫见了耗子。

“你还敢来!?”她想站起来立刻撵我走。

姜宁拉住他妈,用眼神示意袁心澈——让她留下。

袁心澈心领神会,转生准备离开,给我和姜宁一些私人空间。

从我身边走过时还不忘威胁我:“别忘了你的任务!”

袁心澈关上门,房间里残留着草药的气味,外面偶然两声不知名鸟类的叫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我走近姜宁,侧坐在他床边。

姜宁刚刚恢复过来,精神还不算很好,眼睛只看着手里的中药碗。

我俩几乎同时开口,但我止住了我的话,他先言道。

“青莹,你还原谅我么?”

他眼中有一种无奈与真诚。

我深知发生这一切都是我仗着自己仍是罗青莹,害姜宁和自己出生入死,拉他上了同一条船。

“我当然原谅你,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丢在那里。”

我恳切的回答他。

“不!我不是说这个。”他抓住我的手,手心传来温暖的热力“我是指,你会原谅作为张药花儿子接近你,打探你,潜伏入你生活的那个姜宁吗?”

他握着我的手随着他说话不自觉的发力,说完后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将手缩了回去。

我的内心中闪回着过往我还未曾做为周雨逢时与姜宁的一切,他是那么成熟坚实,做为我努力奋斗时的标榜,做为我丧失信心时的明灯,与那时的我建立了年深厚的情谊。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母亲指使下他才做的,我深切体会得到我在他内心里的地位与价值。

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自然的看着房间内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他此时真实的倒影,淡淡的开了口。

“你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了我继续向前的希望,在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相信我所说的天方夜谭的情况下陪我共渡难关,在我四面楚歌的时候现身为我解围救我于水火之中,所以不管你母亲是谁,你是什么背景有什么企图,我只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关心我在乎我,我就永远原谅你。”

我起身抱了他一下。

“你是我一生中最难能可贵的挚友,姜宁。”

姜宁单手掩住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离开了他的房间,和妈告别。

她在这儿很安全,暂时不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了。

“妈,照顾好雨逢啊。”

妈愣了一下,懂了我的意思。

“青莹,你要千万小心啊,没事给妈打电话,妈就在这儿守着。”

我读出了母亲深切的良苦用心。

体会到母亲处于为小时候对我的尖酸刻薄而深切自责的忏悔中。

作为儿女,怎会不原谅自己的生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