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和失婚少妇的秘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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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钥匙

谢蝶儿和顾长江为什么要烧掉仓库?只有一个答案,他们知道露了马脚。难道是姜宁的调查被他们发现了?

但现在姜宁是敌是友我都不能确定,如何确定姜宁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想不出头绪,不得不愤怒地质问莫西里:“那你凭什么说这个情报值十万?”

莫西里盯着我,半晌后笑了,他说:“你就不想想,谢蝶儿凭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愣住。我想说凭你的颜值,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凭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但我什么都没说出来,当着妈的面,我不太好意思和他打情骂俏。

莫西里说:“因为,她其实根本就在怀疑我的来路,故意带我进去,不过是想试探我。”

莫西里说:“我有办法让她能百分之百地相信我。但需要吃一点苦头,所以我说,值十万。或者,和我签一份新的契约。”

“什么契约?”我盯着他。

莫西里正要说话,一抬头,妈坐在沙发一角,目光炯炯地望着这边。

莫西里故作神秘地闭了嘴。

我面无表情地说:“行,你去执行你的计划,我给你十万,先欠着。”

我说:“没看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得不借居在你这里吗?”

“你们要一直住在这里?”莫西里的眼睛瞪起来。

“不行吗?”我说:“这房子是我租的。”

“不行。”莫西里说:“谢蝶儿迟早会撞破的。”

“那是你的事。”我蛮横地说:“不过我妈过两天会回家,我只需要晚上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你睡哪里?”莫西里的表情又变得流氓起来,但很快警觉是瞅了妈一眼,后者却已经闭上眼睛,仰靠在沙发背上,似乎睡着了。

妈是太累了,自从知道那些再生人找到我,她就没有好好合上过眼睛,现在我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她才算略放心了些。

我走向沙发,试图将妈抱回卧室去睡。却发现我根本抱不动她。

是啊,我用着周雨逢孱弱的骨架,怎么可能抱得动一个体重近一百三十斤的老太太。

莫西里推开我,一弯腰,一伸手臂,妈已经稳稳地在他怀里,然后他托着妈走向卧室,径直将老人家放在床上,并拉上被子。

莫西里最后轻轻关上卧室的门,低咕了一句:“女人,离开男人怎么成?”

我无言以对。

坐在沙发上,我才发现天都快亮了,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得响亮,我这才想起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东西。

莫西里就在这时从沙发背后拎出一盒老婆饼,我记得那个牌子,正是我那被烧掉的出租房楼下那家的,第一次吃,是莫西里还是莫西里的时候,在楼下买给我的,后来还凭着老婆饼的外包装找到了我被绑架的地方。后来我吃过许多次,每一次都对它爽脆的表皮和糯甜的内在欲罢不能。

我拿起饼,默默地吃起来。

莫西里就看着我吃,在我咽下最后一口饼时,他忽然凑过来,离我的脸很近。

我低喝:“你干什么!”

莫西里的手指却伸过来,在我唇上拈了一下。

他说:“你脸上沾着碎屑。”

还没等我松口气,他忽然吻了上来。

我发誓我并不想每次都让他得逞,可是这个家伙温柔起来简直要人的命。沙发的对面是镶着光滑镜面的电视墙,里面分明映出了一对壁人,男的帅女的美,他们都很年轻。

我就盯着电视墙里我和莫西里的影子,心甘情愿地沦陷了,此时此刻,根本什么都不想,去他的再生人!去他的假药仓库!去他的复仇!此刻我只想和这个男人安静地接吻,呼吸着他灼热的气息,任他火烫的身体,将我整个人都融化掉。

我们滚倒在沙发上,狂热又克制,彼此将对方逼得紧紧的,又努力不发出额外的声音,但沙发还是发出了令人难堪的呻吟,然后莫西里抱着我,果断地滚到地板上,我的后脑勺砰地撞在坚硬的地上,痛得想骂人,但随即身体便迎来令人幸福至死的眩晕,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在一瞬间便让我拥有了全世界。

还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如果我的生命就在这一刻中止,那将是我在这世上最完美的落幕。

然而就在这时,我半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高大的,毛乎乎的玩意儿,在莫西里背上高高耸立,吐着一条巨长无比的舌头,气呼呼地看着我。

我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将莫西里从身上推下去。莫西里不防备,像半块摔烂的西瓜滚到一边,头撞到沙发角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然后他叫骂起来:“哎呀我草……”

那个毛耸耸的玩意儿根本不管他,瞬间扑到了我面前,我这才发现,是探探。

探探拼命用嘴叨着我零乱的衣服,徒劳地想遮住我身体裸露出来的部份,那又急又怒的样子,就像撞破女儿奸情的家长。

而我真正的家长,我的母亲,此刻正在卧室里沉睡,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或者她知道,但懒得关注了。

我和莫西里对看一眼,然后在稀薄的晨光里,在冰冷的地板上鬼鬼祟祟地笑了,就像两个偷欢成功的高中生。

此刻我只想说,这个早晨,真他娘的美好。你看,我竟然抛却了罗青莹的优雅教养,跟着莫西里学会了说脏话,年龄,阶层和生死都可逾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然而白天来临,太阳升起,我又必须出门去战斗了。

我要做的事,是去寻找沈戈嘴里的几个地方:泳池,车上,办公室,花园,浴缸,和坟头。

上午去了公司,沈戈没来上班,牛棚也没来,谢蝶儿的办公室也没人。

唯有牛董事长在,当我推开他在楼下的新办公室时,他正在气定神闲地打太极拳。

我耐心地等他练完一整套。

然后牛董事长缓缓睁开眼睛,问我:“有什么事?”

他说:“牛棚在哪里?”

我说:“不知道。”

牛董事长皱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我说:“牛棚揍了沈总一顿,一会儿两人可能要干架,我不想被误伤。”

牛董事长沉吟半响,然后他说:“沈戈不会当众叫板牛棚的,他又不傻。”

他说:“不过你可以去拱点火。”

“好。”我淡定地答应。

牛棚和沈戈闹得越大,对沈戈越是不利,因为这样牛董事长才有理由将两个人都惩罚一遍,趁机下点沈戈的权还是没问题的。

我估计沈戈根本不会上当。从牛董事长硬是要将那个搅屎棍弄到公司来,他就知道这老头对他憋着坏了。

牛董事长略定了定心神,看上去好象准备再打一套拳,但看我并没有出去的意思,他斜我一眼:“还有事?”

我这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慢慢剥开,在牛董事长面前展示。

我说:“这是我在办公室的门孔里找到的。”

我说:“在墙角上也发现过有人画下了它的样子,董事长,您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吗?”

牛董事长脸色一震,看着我掌心的钥匙,竟是不敢碰的样子。

我越加觉得奇怪:“董事长,您怎么了?”

牛董事长好象这才缓过来,小心翼翼地伸过手来,从我掌心拿过了钥匙,颤抖着举到灯光最亮的地方,细细察看。

我紧紧盯着牛董事长的眼神。

但他看了很久,也没有说话,直到我忍不住再次追问:“董事长,这到底是哪里的钥匙?

牛董事长沉默半晌,忽然叹了口气。

然后他说:“不,这不可能。”

我愣住。

牛董事长说:“这把钥匙,它不应该出现在办公室,而应该是在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