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秦安然装作呕吐状,宋馨儿伸手要拍她,秦安然躲闪开去,两人在小小的客厅打闹起来,到处洒满了欢快的笑声。
宋建军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孩,心绪万千。
从宋家出来,秦安然准备去见一下战天枫,看看夜风狂在不在,然后好告诉他那封信其实还在的,只不过是自己骗他而已。
推门进入四合院,战天枫还真的在,正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依然醒目地爬着,让人望而生畏。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导致他小小年纪,就能狠心的在自己脸上划出如此一道恐怖的疤痕。
“你来了?”战天枫忽然睁开双眼,望着她问。
秦安然点点头,走近了他,笑着说:“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知道我来了?而且我走路还很轻呢,难道你内力不凡?”
“我的鼻子很灵敏。”战天枫望着她,有点意外她的发育变化那么的大,如果不是她开声,他都不敢认她了。
“我来了,关你鼻子灵敏什么事?”秦安然疑惑的问。
“你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淡香,刚才从你走进院子里,我就感觉到是你了。”战天枫望着她说。
“那你可是比狗都还要厉害,估计以后就算我怎样乔装打扮,都是瞒不过你的鼻子的。”秦安然笑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气味竟然在战天枫的心目中印象那么的深刻。
“哈哈。”战天枫朗声笑了几声,脸上那疤痕随着他的脸部肌肉在恐怖地抖动着,如果不是秦安然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比较强的话,都要吓倒了。
战天枫笑了一下,然后止住了笑,凝目望着她,语气郑重的说:“谢谢你救了小齐他们。”
“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后来和夜风狂逃去哪里了?”秦安然好奇的问。
“夜少主他今天没找你?”战天枫有点奇怪的问。
“找了,但是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秦安然说,“我现在还想找他,告诉他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应该是回总部了。”战天枫说,“毕竟这里不是他久留之地,而且天合会内部有叛徒,和黑龙会的人勾结,他应该是回去清除叛徒了。”
“总部在哪里?”秦安然讶然的问。
“确切来说,总部也不是我这等人所能知道的。不过,我有他的手机号码,你有事可以打给他。”战天枫说完,掏出他自己的手机,翻查到夜风狂的号码,念给秦安然听。
秦安然记下,然后输入手机里,等迟点再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有关信封的事情。
“老大,你来一下。”小齐忽然在里屋叫着。
战天枫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棍,撑着它站了起身,秦安然惊讶地发现,他的腿好像有点瘸了,应该是受了伤,慌忙的问:“你的左腿怎么了?”
“被一颗子弹击中了神经,变瘸子了。”战天枫淡淡的说,好像这条腿不是他似的。
“让我看看!”秦安然焦急地说,“看看能否针灸治好。”
“医生说整条神经都废了,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战天枫耸耸肩说,“反正我人丑,也不介意变瘸子。”
他这话,带有着自暴自弃的意味,听得秦安然心痛,慌忙的说:“我是不会让你变瘸子的,而且,你脸上那疤痕并不是不能治,只要能到云南去找到那种金蛹就行了。”
战天枫的双眼微微掠过了一抹光芒,但稍纵即逝,语气有点怪异的说:“谢谢了,不过并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秦安然真想揪着他的衣领问他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自我放弃。
“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战天枫的声音有点暴躁,仿佛秦安然是硬生生打扰他私生活的不速之客一般。
“你需要!”秦安然毫不退让的说。
“关你屁事!”战天枫的语气变得更加的粗野,声音大得如同轰炸机,炸得秦安然都有点委屈得想要哭了,但她依然镇静了一下,目光毫不畏惧地倔强望着他,“我是个医者,我有责任医治你!”
“医者?呵!”战天枫冷笑一声说,“你能医治我什么?你能医得好我的癫痫,医得好我的伤疤,医得好我的腿又如何?你能医治得了在我内心的某些伤痛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激愤,神情有点亢奋,使他脸上那道疤痕就好像张牙舞爪的魔鬼般,要向秦安然抓来。
果然,他是受了某种伤痛的刺激!
秦安然并不怪他,相反更加的激起了她的母性泛滥,想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想让他像战天野一样,精神抖擞地站在阳光下,骄傲地笑着。
想到战天野,想到他那令人垂涎的胸肌,秦安然的心不自觉地荡漾了一下。
“战天枫,我是你朋友!”秦安然墨黑的双瞳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声音柔和的说,“人生在世,停留的时间并不很长,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下?佛说,勘破,放下,自在。你又何必让心上那道伤疤自外而内地一直残存着呢?”
在她的注视下,听着她那劝慰的话,战天枫的心微动,原来伪装起来的强硬和粗野,逐渐的松懈起来,但语气一如有点粗野说:“你还真******的多管闲事,等下,你爱给我治疗,就治疗呗!”
“好,我等你。”听见他的语气松了下来,秦安然感觉挺高兴的,就坐在一边等他。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