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战天野“啊”的一声,用尽了自己十分的真气和力道。
如果秦安然没有戒环的相助,以她目前的力道,还是不能抵抗住战天野这来势汹汹的。
但是,戒环就好像一个高手般,迸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道,竟然迅速地抵挡和化解了攻击力,自己不过是微微感觉到吃力而已。
战天野颓然地把力气收了回去,犹如一只泄气的气球,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的确,一个人若用尽十分的力气,那固然是很疲倦很虚脱的,而他只是正常人,又没有秦安然那被改造后,有着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
他脚步有点虚浮想要摔倒,依然握着他的手的秦安然慌忙把他拉住。
她这一拉又出事了。
极度虚脱的战天野犹如那负重的骆驼,她这一拉,简直就是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战天野“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直愣愣地扑倒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握着她,另外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战天野身材高大差不多两米,体重接近两百斤,而秦安然则只有156㎝这样,体重80斤,如果她软软的靠在战天野的身上,那可以称得上是很养眼的一幅小鸟依人图了。
现在问题是战天野那高大的身躯压在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上,看起来也像是鸟依人,不过是鸵鸟依人,呵呵。
不过,现在秦安然没有空想这些,而是迅速的把战天野扶好平放在地上,从身上取出针灸,刺了几次他的穴位,帮他保护着心脉,以免心脉受损。
看着她这一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针灸动作,江飞鹰和战天野都感觉很吃惊,没想到她竟然还懂这个技能。
战天野被针灸后,肺腑和体力逐渐的恢复,睁眼看见她那关切的瞳眸,情动,很想伸手把她拉入怀里。
“站起来看看感觉如何。”秦安然看见他睁眼醒来,扶起他说。
战天野站了起身,依然感到疲惫,不过,却没有了那种虚脱得要死的感觉。
“不错,真不错。”江飞鹰对战南城说,“看来你们战家也有福了。”
“关我们战家什么事?”
“多好的孙媳妇呀,难道你敢说你们战家没有福?只可惜我没有孙子。”江飞鹰的眼神略微黯淡的说。
“唉,你家一烽……”战南城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下去,被江飞鹰烦躁地制住了,“不要在我面前说那罪人的名字,他不配是我江家人,我当从来都没有生过这样的儿子。”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耳力极其佳的秦安然还是听见了一烽的名字。
江飞鹰,江一烽。
毫无疑问,他们口里所说的江一烽应该就是江飞鹰的儿子了。
那个江一烽到底犯了什么罪呀,不但要被国家历史抹去名字,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想提起,口口声声称他为罪人。
难道这也是那个女人嫁给窝囊没用的爸爸的原因?
秦安然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脖颈上的玉佩。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高领的T恤,玉佩也就一直藏在里面,手一揪绳子玉佩自然的显露出来了。
看见她脖颈上的玉佩,江飞鹰的神情有过那么一霎那的恍惚,对秦安然说:“把玉佩给我看看。”
“嗯。”秦安然点点头,把玉佩从脖颈上解了下来,刚想递给江飞鹰,但又想到自己这块玉佩的特殊性,貌似除了自己和云翼,其他人接触它都好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不知道江飞鹰会不会有例外。
看见她那拿着玉佩的手欲伸还缩的犹豫样子,江飞鹰以为她不舍得给自己看,于是说:“我只是看看而已,会还你的。”
秦安然俩微微红了红,摇头说:“我不是不舍得给你看,只是我这玉佩会烫手的。”
“没事,我练过铁砂掌,多高温都能承受。”江飞鹰伸出手说,“给我看看。”
既然他练功铁砂掌,那么玉佩这温度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秦安然也就大方地把玉佩放在他的掌心。
江飞鹰的手心一触碰到玉佩,微微的挛缩了一下,眉头皱了皱,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玉佩还真是带有高温,幸好他的铁砂掌功夫过硬,否则,都要受不住了。
他仔细看着手上的玉佩,然后略为有点失望地递还了秦安然说:“还你了。”
秦安然接了过来,重新地挂在脖颈上。
“刚才这玉佩还真烫手了?”战南城问江飞鹰。
江飞鹰点点头:“很是诡异,幸好我练了铁砂掌,手可以耐高温。”
“女娃,你戴这么烫手的东西在身上,难道一点都不感觉难受吗?”战南城抬手看秦安然问。
“我没有任何感觉。”秦安然笑着说,“可能因为我是它的主人吧,就好像这戒环一般。”
“说得有道理,这个世上诡异的物件实在是有点多了。”战南城点头说。
江飞鹰却一直沉默,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再像刚才那个慈和宁静的老头。
战南城看见他这样,知道他的心事,挥手示意秦安然和战天野离开。
“去我那喝喝茶,如何?”战天野望着她问。
秦安然想到宋馨儿他们还在等着呢,于是摇头说:“我带了朋友来,其中还一个特别的想见你,要不,你先跟我去见她吧。”
“我现在头有点晕,得先坐坐。”战天野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你总不能让我在外面晕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