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一点脏污,雷俊宇有点愁苦该怎么办才好。
像他这样有洁癖的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点肮脏的东西,哪怕这东西并不在他的身上。
在他还没有想出方法的时候,睡着的秦安然因为喝了酒,感觉很燥热,也就朦胧中把自己的身上衣服扯掉,露出那莹白娇柔的身子,而且嫣红如同玫瑰花瓣一般的唇角在轻轻地逸出在别人耳里听起来极其动听的吟声。
雷俊宇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上涌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冲动,如同野兽般向他汹涌扑来,使他想要做出某种动作。
但人毕竟是不是野兽,总是有一定的理智的。
雷俊宇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竭力把自己那冲动的欲望强制的压了下去,再睁开眼,只见她侧身微微蜷缩着,粉嫩诱人。
他慌忙的拿起旁边的被单,把她的身子覆盖着,但是,自己头脑中的杂念却依然无法消除。
好想伸手去摸摸她那如同白玉凝脂一般的肌肤,好想亲一亲她那柔软的唇瓣,好想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好想好想……
但这一切只能是好想而已。
他和她现在的关系,还不能让他可以想什么,就付之行动,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依然处于考察期的小三而已,万一她不喜欢这样,醒来后,自己可能会连考察期的机会都没有了。
绝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愉快,而导致终身痛苦!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他的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但依然忍不住在她那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逃离房间,冲进厕所里。
秦安然做梦了,梦中回到了当初被妈妈抛弃的那一天,拿着那串冰一糖葫芦四处寻找妈妈,哭得声嘶力竭,四周来来往往都只是陌生的面孔,冷漠的双眼……
忽然,梦中情景又变成了云翼被独眼黑鸦一刀刀地把身上的肉割了下来,鲜血淋漓,而她想冲上去救他,却怎样都无法迈动步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心跟着刀子,一片片的割落……
“妈妈,云翼,妈妈,云翼……”
在梦里,她不断地交织地呼喊着这两个名字,声嘶力竭,如同杜鹃沥血。
雷俊宇本来一直待在外面的,但是听见秦安然在里面哭得凄厉,慌忙的走了进来,发觉她紧紧的攥住被子,紧闭的双目全是泪水,头发被大滴的汗珠渗透着,湿漉漉地贴在额角上,嘴唇蠕动发抖,面容绝望,在模糊地呢喃着类似妈妈云翼之类语词。
她是如此的爱云翼,雷俊宇真是又妒忌又羡慕!
他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她那略显冰冷僵硬的小手。
秦安然犹如溺水中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般,也许是睡梦中感受到某种温暖,她的手牢牢地抓住了雷俊宇的手。
雷俊宇另外一只手帮她轻轻拭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并且低声的哼唱起那首他妈妈在他怕黑的时候唱的催眠曲。
也许是他的温暖给了她力量,她脸上的痛苦表情逐渐的消失,平缓,最后又变成了安逸宁静的睡容,只是,那抓住他的手一直不肯松开,好像担心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一般。估计她把自己当做云翼了!
雷俊宇虽然有点无奈,但是心里却依然很高兴,因为他总算可以有幸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和她亲近的暧昧了。
朝阳的光穿透窗户的薄薄轻纱,直射在床上。
秦安然感觉眼睛微微刺痛,缓慢睁开眼一看,发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了。
听见旁边均匀的呼吸声,扭头一看,发觉有个男的坐在地板上,头则伏在自己床沿边睡着了,而自己的手一直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慌忙的松开,坐了起来,却发觉自己身上****,衣服撒落在四周,不由微微的皱眉,仔细回望那男的,看见那头墨黑的头发,猜测到应该是雷俊宇的了。
但是,他却穿得很整齐,按理说两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起身,发觉自己并没有任何欢爱的痕迹,不由微微的放下心来。虽然她已经和云翼战天野有过欢爱,看到帅哥也喜欢发花痴,修炼的内功也是需要采阴补阳的,但是,她不想那么的没有底线,不想和自己还没有产生感觉的人有着最亲密的接触。
她看着姿势难受伏床而睡的雷俊宇,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难道是为了照顾她?
她从房里走出去,看见雷俊宇原来住的房间大门打开,隐约有浊臭的气味传了出来,走进去一看,发觉有呕吐的痕迹。
难道是自己的行为?
天!
雷俊宇不是超级洁癖吗?
自己这样一呕吐,他岂不是要恶心死了?
她慌忙的去把那脏被单和脏衣服捡起,拿到卫生间去冲洗干净,然后扔进洗衣机了。
雷俊宇醒来,看见床上已空,人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一惊,慌忙的站起来,大叫:“安然,安然……”
安然在卫生间听见,走了出来,“叫我?”
雷俊宇看见了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你又出去找云翼了。”
“云翼?对哦,云翼他回来过没有?”秦安然方突然记起失踪的云翼,慌忙的拿出手机,继续拨打他的号码,但里面依然传来的是移动小姐的关机提示。
她又拨打了战天枫的电话,战天枫说昨晚出动了上百号弟兄,在长平各个街道进行地毯式搜索了一整夜,依然是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