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专栏那些年,那些事(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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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年味

宇の航

人的岁数越大,这年味就距离人越远。年味也随着年龄在内心的体验从简单的物化变成复杂的情化。

物化的年味,是你儿时的鞭炮,长辈给的压岁钱,广场上五颜六色的烟花和兄弟姐妹挤在狭小的空间,看父母租来的武侠片。是一大家子聚餐桌子上的饺子,是身上穿着姑姑姑父送来的新衣裳,是街面上的张灯结彩和马路牙子的烟花摊子,是看到别人家屋檐下的灯笼,也吵着自己家也要挂一个。也许还有更多,这些都是你看得见摸的着,那都是情真意切的摆在面前。

年龄越大,懂的越多,这年味如同一笔笔被风化的遥远记忆。你越大了越会感觉这“年”是到了,但是那个“味”就越发不如从前。一个人若常年的离家在外,赶不上春运的火车,不能耽误工作,这除夕之夜就越发凄凉。这不是空中的烟花,桌上美酒,同事间的嬉闹,还有一台春节联欢晚会就能满足的。

未来的是事儿,遥不可知;曾经的事儿,却一笔笔的写在眼前。似乎昨天还是那个,天天嚷嚷的长大的孩子;似乎昨天就尽在眼前。的确,正视因为时间的宝贵,我们才对那些年,那些事,是那样的感叹。从字面意思来看,在甲骨文上是人扛着沉甸甸的谷穗,古人通过对谷物生长后期的了解和观察,正好这谷子的一年收一次。然后有“年”字,我们过年,就代表要丰收了,丰收了,就得庆祝,可以设想我们祖先,围绕着丰收果实,载歌载舞。

中国年在中国的节日意义上,备受万千宠爱。炮竹一声旧岁除。这年的文化,越来越丰富。在传说故事中年成了一只怪兽,天神为了限制它的,让塔一年总的出那么一次。看来这个神话,也和人开玩笑,如果不让出来,不就没有年了吗?也就没有这个怪兽了。

为什么吓跑这个怪兽,它怕响声,祖先点起了炮竹;它怕红色,祖先在门口贴上红字;它怕火光,祖先又点起了灯笼。文化丰富了,祖先们过年的日子,拜年问候,贴上门神,走家串户,吃上年夜饭,为下一个年头祈祷。

不过这年到底是还让人感觉伤感,所有的期待和等待在这个全家团聚的日子,但转眼你又老了一岁。这“年”啊!到底是一个让人害怕的怪兽。

体现年味的样子,随着时代的不同,表现的方式也不同。年景是越过越好了,但是年味越来越少了。过去贴春联要准备一些浆糊,现在一副春联贴在家门上,用一透明胶带足以;过去做年夜饭,母亲要在厨房忙很久,现在如果亲属太多了,直接饭店制定一桌酒席。现在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多,那狭小的铁皮建筑也没有地方让你去挂灯笼了,最多只能在室内贴几幅年画。就那几幅年画,看着也没有曾经透漏出,那种耐人寻味的年味。在我们小镇里那些土坡上的平房人家,还是可以在新年到来的时候挂上几口灯笼,不过那灯笼里面不是蜡烛,而是灯泡了。

记得在小学的时候,父亲在一个特殊的乳白状的透明纸上画上几朵梅花,粘在一个扇形铁架子上,这就是每家过年门上必备的灯罩,晚上看着时候极具观赏性。还有门神,现在别说城市里,就连我们家的小镇子也没有谁家挂门神了,秦琼尉迟恭也快要退出舞台了。

说道门神,记得小时候做的一件挺惭愧的事儿。那个时候家里已经搬到楼房了。在三楼的石爷家门上,我看到一对门神,不是很大,是白描的关羽和张飞,是镶嵌在一副对联上面。我看那画的真是漂亮,因为从小对绘画的喜爱,用剪子偷偷的把两个门神剪了下来,回到家中如获至宝。那些过往仿佛就在昨天,我还记得那美髯关公的长长的胡须。

儿时的爆竹声已经流逝,似乎还在耳边响起,真是一阵胜过一阵。丢去的是难以复返的年味,老去的这一年年的年华。我还记得楼下拥了好多孩子,石爷会带着我们放烟花,二踢响,那光柱瞬时的冲天而起,真是好看。几个男孩子嚷嚷的要燃放完,剩下的烟花纸壳筒子来当武器,我们扮演着侠客,是做那个儿时的英雄梦。

也就是在去年,石爷已经过世了,在2011年的年末,一楼的张爷也过世了。我们这个五层高的楼,年岁就这样逼着那些我称之为爷爷奶奶的一代,都陆续离开了我们,而我的父母也要成为爷爷奶奶了,真是叫人感伤。然后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一点点的老去。

我还记得啄木鸟鞭炮,小时候和哥哥弟弟,把几百响的鞭炮都一个一个的拆开,然后如同发扑克一样,平均的分配,少分到一个,都不高兴。到楼下插在雪地上,一根香燃起,只听砰的一声。胆子大的可以在手中点起,然后潇洒的抛在空中。随着年龄一天一天的长大,每一年的年味从放炮竹,要压岁钱,到每一件让妈妈买一个洗衣服,还有那一桌子的好吃的。想起儿时的炮竹,那响声似乎依然,不过那满天的纸屑与硝烟,只能徘徊在过去了!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一年一年,冰灯前,在花坛上,在楼下的空地里,那一张张的兄弟合影,全家合影。在奶奶爷爷在世的时候,姑姑们和表兄弟们都在上面。但是随着爷爷奶奶的过世,相片上的人越来越没有那么全了。年代的发展的很快,但是同时飞快的节奏,也让人在冰冷的城市里过的有一些透不过气。现在姑姑们都不是一个地方住了,有的远在他乡。过年的时候,很难在把全家的亲人在集中在一起了。也只能把酒问青天,说一句,你们过的好吗?

如今依然盼望过年。但年味,却成了一缕缕的伤感和思念。

2012-01-08

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过了2009年,有一首歌叫《明天会更好》,我反而觉得,明天会更坏,还好!我有我的父母能依靠,我比杨元元幸福,这个和我差不多大,坚持理想的姑娘,被生存的压力逼向了死亡。我还有家人可以依靠的。我很感谢我的父母,给予我宽容还有忍耐,容忍我的任性不羁,容忍我的浮躁偏执,容忍我的工作不定性,容忍我选择宅男还不想那么快结婚的的生活方式,容忍别人都在嘲笑我的另类和现实的脱节,容忍我那些不可实现的荒唐梦想。

一年又一年,到了2010年,过年我虚岁就29了,对别人我还是用周岁来计算,我是27,因为生日在9月以后了。都说三十而立,我依旧还有许多很虚幻很飘渺的理想概念,不过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身边的人或事,有的那么沉重,有的那么让我郁闷,我改变不了这个周遭的世界,面对生存是如此的绞尽脑汁,没有大学时候天真,那个时候面对不了太多直接的生活问题。睁开眼的稿子都是我一点一点的写出来的,那些总结,那些计划,那些阴讽阳颂的报道脚本,那些是我写的却属于别人名字的文字,不过我还有一些天真的梦幻,这点勇气,勉强可以让自己和低级趣味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年又一年,过了20多年,虽然我没有那么大本事能,能影响很多人,但我有一份执着,孔老师在博客上回复我,他说,“成熟的蜕皮期总是很浮躁。”,话虽简单,但也足够安慰我。爱情上,要爱的轰轰烈烈,爱的时候应该努力去爱,爱她的神韵,爱她的思想,爱她的心灵,不过总是担心付出,不能去享受。我不是完美的爱人,我的女友因为我的个性,我的处世原则而受累,我不够帅气,我不会说那些华丽承诺,我的缺点真是就那么一大堆,不过就在这样,还是有人能喜欢,进而爱我,一个好女人就是一个好学校。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回忆的琴弦逐渐加深,命运的掌纹无从抗拒,没有强烈的爱,反而途增了莫名的恨。日子平淡无味,现在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曾经,快的有些措手不及。上半年我还歇斯底里的寂寞,如今多了几个难以抉择的姑娘。难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在青春,我那青春的朝气呢?不是大海、不是白云、也没有那些不可阻挡的热情洋溢。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励志书看的不少,淡泊诗能背一些,还是太软弱,太易受诱惑,太易反复无常,所以,有一些领悟总要在自我身上实践,才能更明白那永恒的原则。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多少人擦肩而过,多少爱驻足停留,多少事历历在目,有多少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一些理想,一些故事,一些回忆,一些感慨,一些是非,看,又不小心搁置到了下一年。

2010.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