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林子,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的宝贝……那辆骑了十年的自行车!欢呼一声,我冲上前,像爹妈一样四处检查着,生怕它哪里磕着了碰着了。
“大姐!”四道一致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头呆呆的看着他们。他他他他们刚才叫我啥?
然后一道后知后觉的声音回答了我的疑问:“大姐!”是那个芋头憨男。
我懵的,傻傻的望着他们。四男一女,看制服应该是高中生,一个两个瞳人总聚在一起,是S极和N极,异性相吸;一个两个瞳人分得远远的,是N极和N极,同性相斥;一个眼镜堪比酒瓶底厚,剩下那俩是刚才的清纯MM和这芋头憨男。
见我不解,清纯MM立刻贴心的解释:“大姐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讲了半天,我总算闹懂了一点:就是他们偷了我的车!
怒,****起地上的树枝,追着他们一阵狂抽。妈妈的,姑奶奶的东西也敢偷,不要命了!
直到我抽得尽兴,总算把这几天的郁闷给发泄了,才收了手。看着他们脸上身上“红影斑驳”,活像斑马似的,还怯怯的抱头觑着我:“我们对您的破……宝车没兴趣,实在是,三把锁……太有挑战性了……”
我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这群活宝,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扔掉树枝:“这大姐我不干。”出风头的事我可不敢干。
一见我跨上自行车就要走,几个人急了,死死拉住不放,甚至那个斗鸡眼跳到我前面:“有种你从我身上碾过去!”
我懒懒的瞄了他一眼:“我是女生,没种。”然后就要绕过他离开,却又被其他几个死死拖住车,不禁有些火了:“你们到底想咋滴!”
清纯MM泪光盈盈,委屈的不行,恨恨的一跺脚:“我们就是要你做我们大姐!”
晕,还带这样的?逼人做老大?看看他们,一个个满脸期待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我很差劲的,跟我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后半句倒是真话,跟我在一起的人多是罪犯,很多时候直到死去他们都不知道谁开的枪。
“不!大姐你不怕辣椒那小妞,光这份勇气就值得我们学习!”清纯MM一脸的坚定,然后补了句让我栽倒的话,“况且有司徒老师撑腰,咱就不用怕她们了!”妈妈的,敢情就是为了巴上司徒泽西?
我哭笑不得:“我跟司徒老师不熟的,真的。那天救我纯粹是凑巧。”
“不会的,辣椒仗着男朋友冥少是黑道少主,在学校里横行无忌,都没人敢阻挠的,可一找你麻烦,就被司徒老师救了,还上报学校,给了她处分。大姐,你可以侮辱我们,但不可以侮辱我们的智商!”
我顿时就郁闷了,我有吗?我冤枉啊,哭,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啊啊啊啊……
“大姐!”这次五人声音倒很一致。90度鞠躬不知排练了多少次,很标准,动作也很整齐。
“行了。”我手一挥,收就收吧。刚好我这段日子在风浪尖上,不便探察,就让这几个小毛头帮我留意着点也好。这样一想,我定下心来,先探探他们底子才是:“你们认识多久了?各自的资料报上来。”
“我先来我先来!”斗鸡眼推开别人,巴巴的凑到我面前,“我们五个同龄,住得也近,自小一块长大,一起打架偷东西,考试也一起作弊……”直到别旁边的近视眼推了推,才发现讲远了,于是回归正题:“我叫窦季颜,今年17岁,高一,双子座……”
我后面的没听进去,笑歪了:“你叫斗鸡眼?”难怪长成那样呢,看来起名字真的很重要啊。忽然转向那瞳人相斥的家伙:“你不会叫散光眼吧?”我充分相信他上课时可以一边看黑板一边欣赏窗外美景,这眼睛的视野角度也忒大了。
“大?大姐好厉害,我确实叫单光炎。”
我倒!转向那近视眼:“我知道,你叫近视眼。”
近视眼一推眼镜,深沉道:“标准发音是晋石衍。”
我快笑抽了,趴在车上直不起身来:“你们俩……叫什么眼?”我倒看不出他们的眼睛有啥毛病。
斗鸡眼一推那芋头憨男:“他叫阙新偃。”
哐啷……我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笑得爬不起来了,缺心眼,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哉!
清纯MM见到她了,竟有些忸怩了,红着脸低下头:“我叫杜绮言。”
确定五人有根有底无毒害后,我给这“眼眼五人组”下达秘密任务,让他们去探察那几个转学生的事,之后我就一路继续大笑着骑车回了公寓。
刚洗了澡出了浴室,就发现那古董手机响个没完,一边擦头发一边懒洋洋的接听:“喂,谁啊?”
“大姐,是我,杜绮言。”原来是肚脐眼。
朝贼兮兮看着我奸笑的茉莉摆摆手,示意不是她想的那样,我走上阳台:“怎么啦?发现啥啦?”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这几个小弟小妹蛮敬业的嘛。
“大姐,出,事啦。”肚脐眼结巴了一下。听得出来,她很激动。
“哦?慢慢说。”我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
“冥少,冥少下战书啦!约你明天下午4点在百合公园后门巷子见!大姐,把司徒老师叫上吧……”肚脐眼一口气说完,声音不自觉拉得老高。
妈妈的,搞了半天,不是吓的,是兴奋的啊。想必是他们以为找着了靠山,就去跟冥少显摆,然后刚好很不巧的,人家正为我“欺负”了他女朋友不爽呢,所以直接就找上门算总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