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笑穿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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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张君瑞误接彩球

话说正在街上行走,忽然队伍停住。郑伯常回报,说是卫尚书家的女儿正在门内高筑楼台,抛绣球招亲哪。

我说:“今儿是状元夸官游行,尚书不出来迎旨,却在家里搞什么抛绣球招亲哪?”

郑伯常说:“表兄有所不知,这卫尚书家的女儿却是皇后的干女儿。今儿是朝庭选状元举进士的好日子,所以他们家也是奉旨抛绣球招亲。”

我说:“噢,那他们也得让咱们过去再抛呀!”

“嗯,好,我去说一声!”那郑伯常便走了。

不多时队伍接着向前行走。经过那卫尚书家的门前,看见卫家的门内果然有一个高台,一个女子正怀抱着个彩球在上面站着。也不知怎么地,那女子的绣球突然就掉了下来,也他妈太巧了,正好掉在我旁边。我寻思着这么好的球掉到地上弄脏了岂不可惜,于是,伸手给抓住了。

当时是啥情况,你们知道不?当时是瞬间鸦雀无声,接着就从卫家的门内出来好多人,不由分说就把我连人带马拉进卫家门内。又有人过去把那凤冠霞帔也抢进卫家去了。

他们把我拉进卫家,迎头却是一道圣旨,我只得下马跪拜,当时就有人宣读圣旨:皇上圣谕,卫尚书之女皇后干女儿卫英,定于某某日抛绣球招亲,凡天下年青有为之俊才者,可前往候选,一旦为绣球打中者,既招为婿,不得反悔!

靠,我得解释呀,我说我是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家小姐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误会,这是误会。我已定亲,有妻,皇上亲赐了凤冠霞帔。咦,你们把这个也弄来了!

他们哪里听我说话呀,直接把我拉到大厅之上,不一会儿那卫尚书就衣带齐整的来了。这老头儿进门就作揖,“张状元,本官这厢有礼了!”

我忙回礼:“见过卫大人!”

还不等卫尚书说话哪,我忙着和他解释呀,我说我正夸官呢,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家小姐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误会,这是误会。我已定亲,有妻,皇上还亲赐了凤冠霞帔。噢,对了,你们把凤冠霞帔也抢来了。

这卫老头只当没听见,说道:“这绣球可是状元你亲手接住的?”

我只得回说:“是。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家小姐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当不得真!”

这卫老头太可气,说:“皇上的圣旨,张状元可是听见了?”

我说:“我听见了,可是这有原因呀,我是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家小姐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我已定亲,有妻,皇上亲赐了凤冠霞帔让我去结婚哪?”

卫老头说:“既然张状元知道了皇帝的圣谕,这旨意可是违抗不得的呀!”

“不是,你听我解释呀!本来呀,我夸官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家小姐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误会,这是误会。我已定亲,有妻,皇上亲赐了凤冠霞帔。结果你们把凤冠霞帔也抢来了。我那也是圣上谕旨,违抗不得呀!”

这会子,同样的话我都讲了四五遍了,结果白讲,根本没有人听进去。正在此时,却听见门外有人说:“小姐来了!”

只见进来一个女子,吓我一跳,我这不是我大姨子崔迎迎吗!这小姐满面含笑,给卫老头了施了礼。然后又给我行礼,说道:“贺喜张状元!”

我忙说道:“同喜同喜。小姐呀,我刚才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误会,这纯是误会。我已定亲,有妻,皇上还亲赐了凤冠霞帔让我回去完婚哪。”

卫小姐说道:“张状元定亲哪家?”

“亲定得是原来崔相国家莺莺小姐。”

“你是如何定亲?媒人又是谁?”

我说:“前些时日赴京赶考,走到蒲救寺,正逢乱军要污渎远亲崔相国之女崔莺莺,本生不才闯出围军寻到同学杜确,领大队人马解救了莺莺表妹。因此表妹有意与我结亲,我爱幕崔莺莺秀外慧中,因此两下结为良缘。”

卫小姐说:“哟,听来听去张状元这可是私定终身呀?”

“这怎么算是私定终身呢?”

“请问张状元那媒人是谁,证婚人又是谁?”

我挠了挠头,还真回答不出。这个卫小姐的嘴巴和大姨子崔迎迎的嘴巴还真有一比呢。我也不笨,脑子一转说道:“今天大殿之上是皇上指亲婚配,这媒人自然是皇上,证婚人当然是满朝文武。”

卫小姐冷笑道:“难道本小姐高台抛绣球就是私家做主不成?难道不是皇上做媒不成?”

卫尚书也在一边说:“就是,就是,难道我们不是皇上做媒吗?”

我说:“卫小姐,你听我说,本来呀,我是从你家门前经过,结果你的球掉下来了,正好从我旁边掉下去,我怕那球掉地下弄脏了,就给接住了。误会,这纯是误会。”

卫小姐说:“张状元这球是如何到你手里的我不管,这球最后就是在你手里,按皇上的旨意这就是定了婚配,张状元为何要一再的推脱,难道是觉得本小姐配不上你吗?”

我汗都出来了,“小姐你误会了。我怎么能看不上小姐呢,只是我已聘有妻室,小姐不要为难本状元才好。”

卫小姐冷笑道:“如果张状元一再推脱,我也无话可说,只怕是皇上那里不好交待。你这可是抗旨不尊。”

我说:“我也是有圣旨在身,你们却把我劫持在家,不算抗旨吗?”

卫小姐道:“我们可以让皇上来评判!”

我心说皇上就是老李,去见他有什么可怕的,去就去,想到这里心一横,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就去见皇上。”说完就向外走。

那卫小姐也气呼呼的让人备轿要去皇宫。这卫尚书是一个老猾头,心说这事儿如果真的去见皇宫是输是赢的不说,只是说出去不好听啊。人家会说卫家抛彩球砸中状元做女婿,可是这状元不同意,都跑到皇上那里打官司去了,有点丢人。

于是卫尚书就拦住,说:“张状元一再推脱此事,难道是看不起我卫家吗?”

我说:“卫大人权高位重为官清廉,当为满朝文武之楷模。更听闻卫小姐姿色绝美,饱读诗书精于女红,秀外慧中,又为皇后之干女儿,当为京城女子之领袖,小生仍是一新中状元,哪有资格看不起卫家哪。只是我爱崔家莺莺小妹无人能替代,那莺莺小姐也非我不活,所以不敢高攀,还要敬请卫大人和小姐海涵。”

我这马屁一拍果然有用,卫尚书和小姐脸色缓和多了。爷俩让我在这里稍等片刻就走出去了。

不多时卫尚书回来,说道:“张状元本来球随风掉了下去,如果你不接球便没有这么多事情,但是球已被你接住,却又悔婚,你这是要置我卫家颜面何在呀?状元如果没有一个周全的法子,我卫夫子便有包天之胆,将你留在俯中!”

我一想,有了,我那表弟郑伯常不是没有婚配吗?撮合他们在一起岂不是更好,省得他老是惦记我那莺莺。再说那郑伯常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又是皇上面前御林军的官员,家族世代为官,与这卫家也是门当户对。想到这里,便向卫尚书提起此事。我说今儿你们看见在队伍前面带军开道的便是郑伯常。这老头儿听了,点了点头,便出去与卫小姐商议。

那卫小姐听了此话,说道:“唉,本来想招个状元郎的,哪里会想到这状元不知好坏,死活不同意。今儿见那军官骑高头大马在前却也威风,那就由爹爹做主吧。”

卫老头就高兴的回来和我说小姐同意了。我说你们快点放我出去,我去找郑伯常。卫老头说:“张状元说话可是一言三鼎?”

我说:“我仍当朝皇上亲点状元,说话岂能不算数。我与你三击掌为证,出门便去找郑伯常。”

“好!”

于是,我与卫老头击掌为证,我便走出卫府。出了门只见一些官员和御林军和新进士们还在卫家门前一筹莫展的侯着。状元没有了,他们也不敢就走人呀。见我出来,那些官员上前说道:“状元爷您可算是出来了,这么长时间莫非已在卫家成亲不成?”

我哪里有时间说这些呀,急急问道:“郑伯常可在?”皇甫益答道:“郑郎走了,好像说是去崔府报信。”

我一听,心说坏了,这小子指定不知道会说什么哪?马上让人牵过一匹马来,骑上马就走。跑了半天,那皇甫益使用轻功追了上来,说:“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去崔府啊!”

“崔府在东面,你向西跑什么?”

我一看可不是跑错方向了吗,忙又拐弯折回。见那些跟随的官员在后面跟了上来,说道:“状元爷,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们的夸官游行还没有完哪。”

我说:“你们找个地方等一下,我先忙完这里的急事。你们夸你们的官去。”

说完就走。那些官员一商量,干脆将我的情况让人进宫报告给皇上,他们带着那些新进士继续游行夸官,不提。

却说我骑马急急跑到崔府大门前,却见崔府门前是大红灯笼高高挂,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两个家人站在门前。他们见我来了,先是愣了一下,说:“状元爷您咋来了?”

我说:“我来找莺莺妹妹!”

家人说:“您不是和卫尚书家的小姐结亲了吗?”

我说:“胡说,这是谁说的。”

家人说:“刚才郑郎和红娘回来和夫人说的,夫人一气之下又把小姐聘给了郑郎,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我一听更急了,撒腿就向府内跑。有个家人跑得比我还快,一边跑一边喊叫:“状元爷到,张状元来了!”

话说里面大厅内那郑伯常正拉着莺莺要拜堂呢,一听说我来了,那莺莺首先就把盖头给揭开扔了,跑出大厅来,看见我,扶着大厅的立柱问:“你可与卫家小姐成亲?”

我跑到她的面前:“莺莺!相信我!那是没有的事儿,我是来找你成亲的!”

那莺莺听了这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哗哗向下流,喜极落泪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然后扑到我怀里哭啼,我的眼泪也忍不住,那流的哪叫一个痛快呀。

我们两个正在伤心呢,只听有人说:“喂,喂,擦眼泪!”是老李,这老头子啥时候来的呀这是!这时那郑伯常走了过来,说:“表兄你怎么又来了?”我用手一指他,说:“你给我闭嘴!”然后依然抱着莺莺哭了个够。

这时候红娘也走了过来,说:“你们就别哭了!”我用手一指红娘,说:“你也给我闭嘴!”

红娘说:“你们哭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哭着说:“你管得着呢?”红娘说:“你们就这么着哭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张状元你不是来哭的吧!”

红娘这一下子就提醒我了,对了,我还有正经事情呢,我抬起头说:“莺妹别哭了,我有正经事情呢。”我一指郑伯常,“你过来!过来!你小子趁火打劫,抢我张状元之妻,我禀报皇上,这罪过你可担当得起”

郑伯常想给我解释,我一挥手,“你别说了,想说啥我都知道。现在有件好事情要与你说,同意啥事儿没有,不同意咱们找皇上讲理儿去。”

红娘说:“张状元有啥好事儿要说啊!”

我说:“实话与你讲,刚才我在卫家门前替你抢到了彩球,想要让你与卫家小姐成亲,你小子却跑来抢我老婆。你的良心何在?”

此话一出,大家伙都愣了。

那崔夫人一听,忙过来说:“贤婿此话当真!”嘿,这丈母娘都叫上贤婿了,我忙以礼相见。说道:“岳母,此话岂能当儿戏?我到处找郑伯常去卫府成亲,他却跑这里来抢我妻莺莺妹,你说可气不可气?”

崔夫人一听,忙指着郑伯常骂道:“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听风是雨的。现在还不谢过你哥哥!”

郑伯常还在那里发呆哪!

莺莺道:“莫非郑表兄不认识那卫家小姐卫迎迎吗?前些年我们却是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好姐妹。生得是国色天香完美无暇闭月羞花,说起才能来也是风华绝代柳絮才高,仍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啊!”

郑伯常道:“对卫家小姐略知一二,可是此事来的太突然了,真有点让人不好接受呢!”

我说:“得了吧,这好事你哪里找去!快随我走,到卫家去把凤冠霞帔换回来!”我拉着郑伯常就走。

我们快马加鞭跑到卫家,让郑伯常见过卫尚书。卫尚书见郑伯常一表人才心里面就高兴了。又暗使人唤过卫迎迎来在外面偷看。那迎迎见了郑伯常也自欢喜,和身边的小丫头说:“郑郎看上去就比那个酸人强千位万倍,当个状元就了不起了吗!现在看他那个小样就腻烦!”正在此时,却听见有宫里人来宣皇上的圣旨。

原来是皇上听说是张状元被卫家小姐彩球打中,抢进府里去了,等等。这皇上听了也好奇,便让人来宣我和卫尚书上殿。

闲话少说,却说我和卫尚书到了皇宫配殿之上,皇上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会子事儿。我便说原是彩球打中了郑伯常,便又滚落到了我的手上,我进了卫府说清了原因,便又请了郑伯常来与卫小姐认亲等等。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你们这样好,岂不是两对新人吗。于是又让人宣郑伯常与卫小姐及莺莺到宫里面来。不多时,郑伯常与卫迎迎及莺莺一齐到来。

皇上一看,嗯,还怪好的两对儿呢,便说:“我管个闲事儿,你们别烦啊。事到如今你们也不用太着急结婚了,这样吧,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十天之后再举行婚礼如何?”

我一听就急了,还得等十天哪,我现在都有点等不及了。但是皇上金口玉言的也没有法子,流着口水看着莺莺给皇上谢了恩,走出皇宫这天都快黑了,啥也做不成了,与郑伯常及迎迎告别。那郑伯常还想过来找莺莺说句话哪,我忙拦下了,“表弟哪,你家娘子那边哪!”

郑伯常无奈,说:“小弟真心喜欢莺莺妹妹。但是莺莺妹妹心在表兄那里,我也无可奈何,只得相让。好在表兄又把卫家小姐让给我,心里不在那么失落。”

我手一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挂心上,回家好好准备结婚去吧!”

于是,我回身欢欢喜喜的送莺莺回家,又在崔家吃了晚饭。回为心里高兴,就多吃了两杯酒,多吃了两碗饭。然后与莺莺崔母道别,骑在马上回家,左右跟着皇甫益老王等人。

我问:“安吉旺老板哪里去了?”

皇甫益说:“他回家准备酒席给你接风哪!”

我说:“我都喝多了,还喝呀!要不明天呗!”一句话没有说完呢,一个不小心又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再睁开眼一看,我又穿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