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吻了一下我的发,“你是相信我了,是吗?”
我双眼湿润的离开他的肩膀,他新穿的衣服上被洇湿了一小块。
他轻抚着我的泪眼,“傻瓜,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别这么折磨自己。”一个吻将我的泪吻干。
“真的吗?”我问。
“当然。”饭厅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泛起一层迷人的光泽。
“真的是坦诚相待?”
“坦诚相待?”他挠了挠头,似乎略有隐情。
“看来,还是假的。”我起身要走。
他却一把拉住我,“你等着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却早已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裸/露的肌肤光滑而又有光泽,身上的肌肉线条简直完美到爆,配上他那张无敌帅脸,简直让我喷鼻血!
他痞笑着,歪头看我,“怎么?有想法?”
我捂着通红的脸,“哎呀,干嘛啊?”
“不是你说的要坦诚相待的吗?”他的笑语里带着戏谑。
“讨厌死了!”我转头跑进自己的屋里,深呼吸。
心绪极其的不平静,一想到他那让人热血喷张的身材,我就脸红心跳。
刚刚还一副怨妇的样子,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快?把之前的种种伤心郁闷通通扔到了脑后?甚至连想都想不起来了。是恋爱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还是李博言的花言巧语很厉害?
“在想什么啊?”李博言赤/裸着上身,在身后揽住我的腰,贴在我后背的皮肤,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曲线。
我的手扶在他抱住我的胳膊上,随手摸着他光滑的皮肤,侧着头,挨在他贴近我的脸上,“我在想,你是不是个满嘴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我用头轻轻的磕了一下他的头。
“我还想问你呢,我从来不会对女人动心,嘶,怎么对你就偏偏的钟爱到不行呢?你该不会对我下了什么药吧?嗯?”他的鼻子吮吸着我身上的味道。
我转身,双臂搂上他的脖子,“我啊,其实是个魔女。”
他笑的合不拢嘴,“哦?魔女?哪个山头儿的?”
“魔女当然是魔界的喽!”
他满脸笑意的搬过我的脸,似笑非笑,却是宠溺的不行,“我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魔女呢?”说罢,在我的唇上浅啄了一下。“人家漂亮的女人都爱当天使,你为什么喜欢魔女呢?”他问。
“魔女在我的心里比天使更有魔力,更神秘,反正你不懂啦!”我用食指指着他的下巴,“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他抱着我轻笑,“嘶,要说从前呢,都是女人主动贴我的,花言巧语呢,我还真没对谁说过,第一次说,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生涩呢?我的回答,老婆大人可否满意?”他吻着我的侧脸。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顺势跑出他的怀抱。
他竟然从背后偷袭我,一把将我生生的按到了床上,他蓬松的棕色头帘,碰触到了我的额头,痒痒的,“那现在就让你变成我老婆!”
他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我的脸和脖颈上,他的喘息是那么的急促,让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浓浓的情/欲,我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起来,他的唇肆意的蹂/躏着我的唇瓣,两条舌如此的纠缠着,渴望着对方,如此湿粘的纠缠,让我欲罢不能。
他裸/露的身体开始变得发烫,他看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充满了迷离与浓烈的情/欲。
他顺手解开我的衣扣,霎时胸前的春光被他一览无遗。
他低下头,将吻落在我的胸前。
嘶——
他突然停了下来,手按着额头,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整个脸变得煞白,嘴唇也有些发青,顿时,整个人躺倒在床上,辗转的翻滚着。
“怎,怎么了?”我有点慌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我看着他的样子,内心惊慌极了,更多的却是心疼。
“我头很疼,对不起。”他用苍白无力的手捏了捏我的手。
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难道只是因为进行到了一半,却没了下文?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是不是淋了雨生病了?我去给你找点药。”我蹙着眉头对他说。
他躺在我的床上,一把将我拽进他的臂弯,吻着我的额头,“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陪陪我好吗?”
“我又跑不了,说得好像一会儿就再也看不到我似的,先给你找药,一会儿就来陪你。”我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笑着转身下地。
打开客厅的灯,顺手又打开了电视机,映衬着秋雨连绵的天气,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温暖。
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开水,又在电视旁的整理箱里翻出感冒药,正要给他送过去,却被电视里的一则报道吸引住了。
“昨天凌晨,有人在路边发现一具年轻男尸,警方赶到现场,发现死者死状惨不忍睹,脖子的大动脉被切开,内脏也被掏空,尸体看似还被某种动物啃噬过,与前几天的那位年轻女尸的杀人手法如出一辙,警方呼吁,天黑后最好不要独自外出,警方悬赏十万元缉拿凶手,如有知情者请于警方联系。”
大动脉被切断?内脏被掏?还被动物啃噬过?怎么和被骷髅袭击的状况那么像?难道,骷髅已经来到城市了?可是听洛伊说,它们不是都被道士收了吗?
“怎么了?”李博言扶着门框,脸色缓和不少。
我扶他坐到沙发上,“刚才电视报又有年轻男女离奇死去,大动脉被切断,内脏也被掏空,好像还被动物啃噬过。警方悬赏十万捉拿真凶,看样子,他们可能也没找到什么头绪,我感觉,会不会又是万人坑里的骷髅?”
李博言的沉思片刻,“不可能,那群东西见不得光,我看,一定是有别的怪物出现了!”他担忧的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用意,“它们又是冲着缚灵镜来的?”
他长叹一口气,“很有可能。”他将我揽在怀里,“你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我现在有的时候感应不到你,很可能你就会有危险。”
“它们想要缚灵镜,为什么不自己来偷,而是如此大动干戈,前赴后继的来送死?”既然李博言对缚灵镜略知一二,我想他一定也会知道这个事情。
可没想到,他也有点摸不到头绪的样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当初你的血供养了它,让它合二为一,它只认定你才是它的主人,外人是无法操控它完成愿望的,除非你帮别人许愿,才能行得通。”
“原来是这样?”照这么说,我和灵异事件是分不开了,所有怪物都围着我转,就是等待集齐恶灵的时候,我能帮他们达成愿望?可是它们招招要治我于死地啊,这说不通啊。
总之,有点凌乱。
“我也只是猜测,未必就是事实。但你要记住一句话,一切小心为主,不该管的不要去管。必要的时候,鬼玉会帮你,但它的能力有限……”他停顿了一下,心情似乎极度的不佳,“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枕在他的肩头,左手抚上他的胸口,那里有个东西在咚咚的跳着。
他拽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仿佛一松手,我就能飞走一样,被攥的紧紧的。
叮铃铃——
李博言的手机响。
他接过电话,“喂。”
他向我投来温柔似水的目光,“嗯,找到了,她在家里。”
“谢谢关心,我们很好。”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又说了什么,李博言却是一阵的抓耳挠腮,好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可歇着吧,我们要睡了!”我狠锤了李博言一下,他夸张的捂着胸口,呲牙咧嘴。
挂了电话,他一副委屈状,“我可服了洛伊这大姐了,先是问找到你没,我刚一说找到了,立马话锋就变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啊,骂的我都快找不到北了。”
我得意的看着他,“让你背着我勾/搭妹子,这就是下场!”
“我勾/搭谁了?”他拄着脑袋,笑的邪。
“系花啦,36D啦……”
他笑的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是他们勾/搭我的好不好?我可是君子,都没被她们的美/色所迷惑,你不但不夸我,还让洛伊和王琳把我好一顿训……”
“干嘛?诉苦啊?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吧,你可知道外面怎么说我?怎么说你?还有脸让我夸你,你怎么想的啊?”我用手指头戳着他的太阳穴,即便是这样,他依然笑个不停。
他捉住我戳他的手指,“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我们自己。”
刚才还恨他恨得要死,现在却觉得他说的每句话怎么就那么的对呢?难道这就是爱情?
我摸了摸桌上的热水,已经变温了,将感冒药递到他的手里,“哝,赶快吃了睡觉吧,花言巧语的大帅哥。”
他却把药往茶几上一扔,“我现在不需要这个东西。”
“那你需要什么?”我诧异。
“需要你安慰我受伤的小心脏。”
“做梦吧你!”我转身刚要撤退,却被他拦腰抱起。
“你知道我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吓成什么样吗?就怕你碰到危险,而我的感应力又罢工,这么冷的天,我又害怕你淋雨了会生病,害怕你没有地方住,害怕你一个人孤单,害怕你迷了路会碰到坏人,我想想就觉得一刻都不能等,我找遍了整个学校,又满大街的找你,就怕你有什么事。”
我的眼圈有些湿润了,没想到我的小性子,会让他这般的疯狂。我竟然还无理取闹的向他耍脾气,即便这样,他依然好言相劝。
鼻子有些酸,我吸了吸鼻子,问他,“那你要我怎么安慰你?”
“我要你今晚陪我睡。”
我尴尬的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只是拽了拽裸/露的肩膀上的衣服。
“放心,绝不越矩,你也看到了,我一碰你就……”
砰砰砰——
又一个敲门的。
我心一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李博言把我放在沙发上,独自去开门。
先是一个大包被扔了进来,紧接着进来一个虽然拿着伞,却满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人。
“洛伊?!”
这家伙大言不惭的冲我们咧了咧嘴,“那个,他们都回家了,我家外地的,来回一趟太折腾,最近不太平,我又不敢一个人在寝室住,正好你家欧巴在,我能很安心的住进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