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下嫁公主不如妾: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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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弥补不了

唐少轩上前坐下,抬眼看舒锦,她眼睛微微红肿,似乎哭过。只是,冷漠的脸紧抿的唇,是顽固的伪装。

舒锦倒好茶递给唐少轩,抬眼看他,道:“自从成亲,你不曾进过我的屋子,这次进来,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面对着她清澈的目光,唐少轩一时无语,为雅倩求情的事,他更是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唐少轩歉意道,“如果可以弥补,我一定会去做。”

舒锦轻笑一声,随手拿起一个茶杯丢在地上,“哐当……”杯子落地碎成瓷片。

唐少轩低头看杯子,舒锦抬头看他,道:“你看这杯子,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呢?”

唐少轩不语,坏了就是坏了,即使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始终不是一样。

绿茵忍不住愤愤道:“少爷,即使您可以买下天下所有的观音像,可是您永远无法弥补公主,那幅画是公主……”

“绿茵。”舒锦打断绿茵的话,向唐少轩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来到唐家,你究竟把我摆放在什么地位?”

唐少轩不语,她虽有他妻子的名分,却没有夫妻之实,他可以养着她,可以给她衣食,却永远不愿给感情。

“若你能让皇上撤回圣旨,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唐少轩道。

舒锦轻笑一声,道:“你是让我休夫?”皇上赐婚,公主下嫁,也许公主可以休夫,但夫不可休妻。

唐少轩不语,他与舒锦并无感情,若是能分开,自然最好。舒锦起身,望着窗外沉默不语,她不能回到皇宫,若是回去,只怕再也无法出来,一样是死。只是,这里的战场,她尚有周旋余地,皇宫之中,面对太后,她必死无疑。

“你放心吧,画的事,是我骗雅倩的。”舒锦轻声道,“若你真心爱着雅倩,当初,你便不该答应这门亲事。”

“你以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唐少轩道,皇上御赐,不容辩驳,无论许给他的是谁,他只能默默的接受。

舒锦扭头看他,道:“那么,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唐少轩不语,舒锦眼中浮现一抹倦意,转身抬手道:“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唐少轩离开院子,走出院子,他忍不住回头,舒锦站窗前,不带一丝表情的脸苍白,不知为何,在她眼中却多了份悲伤。

绿茵走到窗前,轻声道:“公主,天凉了,莫要凉了身子。”

舒锦微微低头,转身,绿茵关上窗子,彻底割断唐少轩的目光。

唐宇沉从外回来,唐夫人拉着唐宇沉数落舒锦的不对,欲从唐宇沉这里为雅倩讨回公道。

“你说,雅倩又不是故意的,她何必这样,人都打了,还想怎么样。”唐夫人道。

唐宇沉素来不喜欢雅倩,他耸耸肩,道:“娘,也许雅倩是故意的呢?她心眼小,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什么做恶梦,只怕也是装的。”

唐夫人道:“宇沉,你怎么能这样说雅倩呢,雅倩自小心地善良,为人又单纯,那画像她已经说要给了的,她摔倒也不是故意的啊。”

唐宇沉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娘,我说什么你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又何必来问我呢。”他不再与唐夫人说话,转身走开。

雅倩毁了舒锦的观音像,她一定不好过吧,能为一幅画动手打人,那画对她定是重要的吧。

唐宇沉走到走廊里,忍不住揉头,想了想,他转身走出唐家。

梅香院内,房门紧闭着,雅倩对着镜子,眼神变得阴沉,伸手缓缓摸过脸上的手印,舒锦那一巴掌打得她脸颊红肿,疼痛提醒着她,舒锦给她的屈辱。

春莲站在一旁,看着镜子中的雅倩,忍不住道:“小姐,那公主下手太狠了,您的脸……”

雅倩冷哼一声,嘴角浮现一抹笑,问:“你觉得她那一巴掌打得太狠了?那么唐家人是不是也这么想呢?”

春莲点头道:“夫人和老爷让二少爷去公主那为小姐求情呢,二少爷本来是不想去的,想着是小姐你的事,二少爷还是去了,小姐,其实二少爷心里还是有你的呢。”

雅倩抚面浅笑道:“打人的是公主,被打的是我,她以为毁了一幅画便能因此博得人的同情吗。”

春莲想了想,笑道:“还是小姐聪明,这样一招挑拨离间,不仅夫人更加不喜欢公主,公主与夫人的矛盾也就更加深了,小姐想要取而代之便易如反掌了。”

雅倩起身,道:“取而代之?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春莲慌忙点头,道:“是,夺人地位的是公主,她坐的位置本来是属于您的。”

雅倩笑得更加得意,眼角微微眯起,斜插入鬓。

梅香院内,唐少轩正走来,春莲随意的从窗子里望去,正见唐少轩走来,她于是忙讨好的向雅倩道:“小姐,二少爷来了呢,定是要为了公主打您的事过来的!”

雅倩慌忙走到窗前,果见唐少轩过来,她慌忙整了整头发,变脸般,眼里突然挤出泪来,楚楚可怜的坐桌前低声哭泣。

春莲走过去,假声安慰着雅倩,道:“小姐,您不要再哭了,少爷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雅倩摇头,道:“不,是我对不起公主,我不该毁了公主的画像。”

春莲偷偷瞟一眼门前,只见人影闪动,于是有意大声道:“小姐,您太善良了,画会被毁,并非您本意,怪不得您,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为公主辩护。”

门外,唐少轩停下,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推门而入,春莲抬头,见到唐少轩,她慌忙走过来,道:“二少爷,您快去安慰安慰小姐吧,小姐一直为公主的事内疚自责。”

唐少轩看一眼春莲,道:“春莲,你先下去。”

春莲不解的看一眼唐少轩,又看看雅倩,转身出门,带上门。

雅倩泪眼婆娑的抬头,道:“对不起少轩,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公主的观音像,我会赔偿的,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弥补……”

唐少轩轻叹一声,并不理会雅倩的哭泣可怜,道:“雅倩,在我面前也还要这样装吗。”

雅倩心中陡地漏了一拍,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旋即又抬头,可怜而又委屈:“少轩,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唐少轩起身,负手走到一旁,背对着雅倩,道:“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一清二楚,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中也明白。我们又何必自欺欺人的装下去。”

雅倩脸上的哀愁一扫而空,换了张脸般,声音却满是委屈与愤怒:“少轩,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摔坏她的观音画?”

唐少轩微微低头,沉声道:“雅倩,从小到大,你总是太聪明,过于聪明,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会瞒得过我。从小到大,但凡事你想要的,得不到便是毁灭。”

雅倩起身,冷声道:“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总是不择手段,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不堪吗?为什么,你看见的只有这些?我对你的心,你从来没有看见吗?”

雅倩对他的感情,他知道,可是,他却永远无法回应她的感情。

唐少轩转身,皱眉道:“雅倩,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只是拿你当妹妹看待的,即使没有公主,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