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再没什么兴趣找借口说是去看什么布料,少气无力地摆了下手,“二弟妹,既然身体不适,那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去找三弟妹唠嗑。”
菊儿的眼睛,还盯着二少奶奶的唇,那么红肿,想必二少爷是用了狠劲,真羡慕!
二少爷确实是让人不能抗拒的男人,一想到昨晚在四少爷床上,她和二少爷的那番云雨,那种刺激和兴奋,她生平第一次体会。
虽然大夫人和五夫人都承诺过,如果哪天她怀了四少爷的孩子,那么她就是四少爷的第一个妾室,可是,她不想一辈子就只伺候一个傻子、白痴!哪怕她只给二少爷做个贴身的侍婢,也总好过当一个白痴的妾!
“菊儿,还傻站着干什么,别影响你二少奶奶休息!”
菊儿闻言,悻悻地跟在大少奶奶的身后,二人心急火燎地冲进来,凳子还没坐热,又灰溜溜地一起离去。
芷儿关上房门,这才冲二少奶奶嘟起嘴,“瞧瞧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二少奶奶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躺回床上,眼眶里,早已润湿。
再说,莫梓旭跟着大夫人的身后,来到了祁家主母的厢房。
大夫人住祈府的东院最东面的那间房,踏进这大夫人的房间,相比自己的喜房,自然是华贵了许多,莫梓旭诧异地发现,在厢房正对着门的地方,居然摆放了一个很古老的钟摆。看那款式,再结合着这时人们的服侍装扮,以她对摆饰的认知和研究,现在极有可能是明末年间,亦或者是某个未知的大陆,但是其文化发展,和明末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这个时期,是有西方摆钟进献,但一般都为讨好皇室所用,而大夫人房里竟有一钟摆,可见大夫人这个先皇之女,还是挺受宠爱的。
这样看来,她嫁给祈三少爷,与其说是一种为了让他改邪归正的巧合,更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纵观这整个祈府,还有谁的子嗣有资格迎娶皇室中人?只有这大夫人的唯一儿子,三少爷。
而皇室千金,嫁进来也必为正室,所以,那个青梅竹马的二少奶奶,这辈子,她注定就不可能成为三弟的正室女人!偏偏二少奶奶的背景也算雄厚,既然不能委屈给三少爷做妾,那就只能改嫁二少爷了。
说什么缘分,谈什么两小无猜,一切都敌不过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命运。
莫梓旭正在唏嘘,冷不防地看见佳姑姑从衣箱里拿出一块白缎来,震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的直觉,还真是准得让人抓狂。
“旭儿,来,你过来,娘跟你说说话。”
莫梓旭乖巧地坐在了大夫人的身旁,由着这富贵女人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里没外人,娘也不遮遮掩掩的,娘就直说了啊。”
“娘你说,儿媳听着。”不听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大夫人从佳姑姑的手里接过白缎,轻轻地抚摸着,“旭丫头,昨晚,连琛可是回来了吧。”
莫梓旭忍不住嘴角一抽,“嗯,回了。”
“那你们昨晚……”
莫梓旭快被大夫人那慢吞吞地语速给搞疯了,也顾不得听对方说完,便接下了话,“昨晚相公回的晚,而且,喝醉了酒,今早又走得早,儿媳还没醒呢,他人已经出府了。”
“唉……”大夫人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这个连琛也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这样,你现在就去赌坊把他给我叫回来!”
“我?”
莫梓旭诧异,赌坊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会让她去?这里的女人都不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按照她所知道的,明末时,女子的封闭和禁锢尤为严重,只有些重大节日才可出来拜拜神、还还愿,可是,这大夫人竟连赌坊那里都让去,想必,她当真穿到一个架空年代?
是了,听这祈府里的八卦说过,以往要将三少爷从赌坊里叫回来,向来是二少奶奶的任务,如今,她嫁了过来,这份“殊荣”自然要落到她的头上。
大夫人却不知道莫梓旭的这一番心思,还以为她心生腼腆胆怯,遂拍着她的手安抚道,“知你以前嫌少出门,别怕,让竹儿、柳儿和你一道去,竹儿也去过那里几次的,路上坐马车,别人也瞧不见你的样貌,进了那赌坊,让竹儿将帷帽的帽裙遮蔽严实即可。”
莫梓旭点点头,原来还是有遮掩,封建儒家对女子有说法,出门必拥蔽其面,这样一来,倒也合理。
消除了这层顾虑后,莫梓旭又对另一事犯了难,“如若相公不随儿媳回来……娘,你说,儿媳要不要去请教下二嫂?”
“不用!”大夫人一口回绝。“丫头啊,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单纯,自家的相公起居出入,哪有他人妇去插足的道理?唉,去吧,如果他不回来,你就说,一个时辰内见不到他的人,我就用这把老骨头去投河!”
莫梓旭抿唇微笑,她心里清楚这种威胁估计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显然应该不凑效的,不然,不会每次还是要出动二少奶奶去叫人,不过,从大夫人的嘴里,也得到了另一讯息,那就是二少奶奶和三少爷的关系确实匪浅,匪浅到大夫人都会有所顾忌。
“娘放心,儿媳这就出门,一定把相公给叫回来!”
这是很艰巨的任务。
办不成的话,充其量被府里说三少爷对二少奶奶一往情深,对她这个新媳妇弃如敝履,反正在她的肉身落水的那刻起,这已经成了笑话;但如果她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