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低下头,连连地啃了两三口。
莫梓旭被那连番地轻啄搞红了脸,抬眸一看辛夫人那脸色惨白的样子,便知道对方误会了。
似乎祁连琛也是故意的,他竟然没有说“为夫”如何如何,而是直接以“我”自称,不知道他又是安得什么心。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在她开始受女性骚扰的时候,自己那个不正经的相公搞了这么一处,无形中,还是替她解了围的。
于是,她便将计就计地推了身边的男人一把,“你来干什么,我这忙着呢,你先回吧,晚上我去找你。对了,床头上我有放了一锭银子,回头你拿去赌吧,有一阵子没问我要钱了,估计又手紧了吧。”
辛夫人一听,差点休克。
原来,他们都住在一起了!而且,这个小掌柜还要养着这个男人!
真没天理!
祁连琛笑裂开嘴,“小旭就你最疼我,来,奖励一个。”
说完,又低下头,杵在辛夫人的面,竟然用一只手抬起莫梓旭的下巴,眼神幽深幽深的,瞧那架势,像是要彻底地舌吻一场。演戏也要适可而止,莫梓旭再次推开了他,似真似假地说道,“我这还有客人,你这是干什么?快回去吧。”
祁连琛笑笑,而后用着辛夫人也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行,你忙,我先去内室休息会,你快来。”说着,他就像这里的常客似地,大摇大摆地揭帘去了内室。
莫梓旭这才摆出微笑,对着辛夫人天真地一歪头,“夫人,你相上了哪个?”
辛夫人打了个激灵,涌起一身恶寒,忙挤出了一个笑,随意地指了一个金钗,“就这个,包起来。”
柳儿就等着这句话呢,她很欢快地拿钗、包装、收银。
一切银货两讫后,辛夫人也不久留,匆匆地就走了,临到门口,还有些不舍地回了头,而后,无限惋惜地离开了。
瞧着辛夫人走了,莫梓旭才松了口气,转而走进内室,瞪了眼那个正慵懒地躺在内室唯一床上的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
祁连琛回了头,笑笑,“小旭的店,为夫不能来么?”
刚刚不说什么“为夫”,这会子又说了,摆明就是故意的。
莫梓旭并不诧异他知道这是她的店铺,他向来行事诡秘,看似疯癫,偶尔也会做出让她出其不意的精明事,更何况她在这个名叫“琛”……六福的金店打算盘,猜出来也不奇怪。
莫梓旭没有反驳祁连琛的话,只是一眼瞧见他的胸前衣襟里,似乎藏着一个金簪,瞧着金簪露在他衣襟外头的花样,有点眼熟,她走过去,正要伸手抽出,却被他大手一按,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处,转眸暧昧一笑,“小旭,你摸哪里呢?”
莫梓旭一怔,瞧着自己的手正好被他按在他的心口处,而掌心下的位置,正好是对着某个凸起部位,怦怦的心跳震动从她的掌心传遍全身,没来由的,她面色一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死劲,墨黑的眸子瞅着她,脱去了往日的流气,此时略带深沉的模样,看得让她莫名紧张、心悸不已。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莫梓旭告诉自己,如果她真的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很有可能这辈子她都会被困在祈府里,虽然她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但是起码现在,她还不想将自己的一生困在那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复杂地方。
理智回来,她脸也不红了,心也不悸动了,对着男人声音淡淡地说道,“相公,妾身外头还有事,你能松开妾身么?”
看她突然转变的脸色,祁连琛心里虽然纳闷,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无赖地挑了下眉,“放手可以,拿点东西来交换。”
听他这么说,莫梓旭正好对着他胸口处的金簪努努嘴,“你应该不缺钱吧。”
祁连琛目光不转,一边盯着她,一边用自由的一手将那金簪不慌不忙地又往衣襟里塞了塞,直至金簪完全没入,搞得有点神神秘秘的。
“小旭狭隘,为夫又没有说,来交换的东西就一定是钱。过来,让为夫亲一个。”说着,他翻身坐起,同时扯着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的身边扯去。
“这个……刚刚在外面不是亲过了么。”嘴上说是拒绝,可她的人还是被他半拉半拽地扯到他的身前,被他伸出手臂圈住了腰肢,以至于刚刚的说辞怎么听都像是欲拒还迎。
她站他坐。
他双臂拥着她的纤腰,仰着头失笑道,“听小旭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为夫最近变得很奇怪,很想时不时地……”碰她、抱她、亲近她……
沉迷于感官上的美好,非他所愿,可是,视线像是不受控制似地,兜兜转转地又胶着在她的脸上、唇上,就像现在。
他盯着她红润润的唇,差点禁不住,再次凑过去。
终究,他别开了视线,垂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腹部,让她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在背着她视线的地方,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再抬头时,已略微松开了她的腰际,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小旭,其实,为夫已经越界了。”
莫梓旭不明白祁连琛的那句“越界”指的什么,而她也没有那个机会去问,因为他说完那句话后,便笑笑地推开了她,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过几日便是七夕,那是你们女人家的大日子,为夫打算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大世面,顺便去测一测城东王道婆最拿手的镜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