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这个几次夜半试图强暴她的,竟然是那个残废大少爷!
不,他并不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他写字的习惯,出卖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写“我”字的时候,总是抹去了最后那个点,这个习惯,也是莫梓旭从前奴婢梅儿的血书中发现,只是想不到,成了她发现这个男人是谁的证据。
为什么?
这已不是她要分析的时候,趁着大少爷长笑的时候,她伸出了小手,目标是他的衣带。
大少爷一惊,以为她要突袭,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抬头看见她一脸的赧然和无辜。
这一变化让他着实不解,他稍稍松开了力度,却没有放开她的手,顺着她的手,他发现,她竟然双手同时解着他的衣带,还有……她自己的衣带?!
难不成,这女人相信了,他就是她的相公?不会吧,有这么蠢的女人?可是,看她的表情,明明那么娇羞,和前两次大相径庭。
大少爷诧异地很,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先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而后又由着她扯开了他的外袍,很煽情地撩开他的内衫,为了以示“公平”,她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裙,这才完全扯掉他的里衣,而且,身体竟然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下,有了反应,她的动作并不娴熟,可青涩的别有味道,他心里暗暗决定,这个女人,他以后会好好留着享用。
在大少爷开始慢慢放松戒心的同时,莫梓旭心里发呕地厉害,美人计实在是走投无路下的最下策,虽然在现代,她哪怕穿着吊带满街晃悠都无所谓,思想上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可让面前的男人吃豆腐,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作呕。
但不管如何,美人计生效了,当她的身体感觉到男人的象征开始蓬勃的时候,她决定出击,不管有几成机会。
她倾身,舌尖舔上了男人的耳垂,在他身体一颤的同时,狠狠地抬起膝盖,用力一顶,没有任何间歇地用脚再加上一踢。
“啊。”
男人猝不及防地在自己雄起的时候遭受两击,弯腰滚下床。
莫梓旭将被自己解开的衣服随手一拢,遮住前胸,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容易倒下,她忙不迭地甚至顾不上穿鞋,探身去捞那根洗衣槌,在她抓住那唯一“武器”的同时,男人的大手也抓住了她的肩头,“撕拉”扯下了她肩头的一大片布料,露出白皙的肩头。
现在,莫梓旭哪里还管什么露点不露点,捞起洗衣槌对着地上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通猛打,打脸、打头、打腿间要害。
不知打了多久,地上的男人无力地哼哼着,莫梓旭也怕把人打死,而且,逃命要紧,她抱着洗衣槌就冲了出去,冲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祁连堂以前所住的杏园!
这么说,二少奶奶所谓的叫郎中,其实根本就是把她直接送到了这个地方?
看看天色,不过是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好在杏园很少有人来,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应该是膳厅伺候,可是……她和大少爷都没有出席,柳儿发现她不在,府里会不会派人来找?而她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狼狈样,被人瞧见了,绝对不亚于被大少爷强暴来得糟糕!
莫梓旭顾不得这许多,决定走以前祈老太爷带她走过的小路,碰碰运气。
她低着头跑着,才跑出杏园不过二三十米远,迎面就撞上了一白衣男人,她才抬起头,就见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斗篷,恰好地遮住了她形象不佳的身躯,定睛一看,就见面前的男人笑弯一双眉眼,那么纯真而无害,“三嫂,咱们一起玩躲猫猫吧!”
连……连堂?
她想不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第一个撞见她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府里最不谙世事的祁连堂!
天意助她么?
她无法说话,百感交集地点点头,却因为一时心慌,竟也没想为什么本该在用晚膳的连堂,怎么会在此出现!
虽然祁连琛告诉她,要跟这个四弟保持距离,可是,才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她,面对着极有可能步入另一个鬼门关的时候,能够碰到平时相交甚好的祁连堂,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颗心都踏实了一半。
而见莫梓旭不说话,祁连堂也没追问,直接将斗篷的帽子盖在了她的头上,同时伸出手臂护住了她的肩,让她的脸窝在自己的胸前,带着她往前走,“三嫂,你不许睁开眼睛,我要先把你藏起来!”
这……这是什么躲猫猫?
莫梓旭哭笑不得,可是,这却也是最好的掩护自己的法子。她现在最怕见到什么下人、小厮之类的,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穿着斗篷被人碰到,也很奇怪,说不准会被人是误认为家贼而撩开斗篷,到时还是暴露。可如果是让四少爷带着她走,再不济,别人也会把一切诡异都归于:四少爷是个傻子,所以,没什么做不出。
莫梓旭如今只求走到快到自己院落的附近,她也就接近安全了,而只能看到地面的她,凭着感觉,发现祁连堂确实是带着她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虽然今晚祁连堂的行为很难以理解,可是她已没这么多心思想这些,她只知道,四少爷决不会强迫她什么。
就这样,二人又走了数百米,路上大概也就碰到了几个家丁和丫鬟,而四少爷逢人就乐呵呵地说,“我要把她藏起来,躲猫猫,你们要不要玩?”
别人也就以为这斗篷下的是个丫鬟之类,对着四少爷轻嗤两声,便错过了,有两个好心的会说,“四少爷,晚膳已备上了,五夫人在找你,快去用膳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