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别离开我!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就算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应该对三哥也没感觉的,对不对?你毕竟忘了过去了,为何不重新开始?我愿意接纳你和三哥的孩子,视为几出!”祁连堂越抱越紧,紧得让她快喘不过气来。“我们已经有四块腰牌了,再拿到最后一块,找到了太公留下的遗产,我们就离开!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没有三哥,没有祁府,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只有如烟和祁连堂,好不好?”
莫梓旭承认,她有那么一些被打动了,可是……脑中闪过某张俊脸,她再次沉痛地闭上眼睛,这样做,对那个人真的不公平。
没有得到她回答的祁连堂,越发着急,松开了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步步逼问,“如烟,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你愿意!”
莫梓旭轻叹,“在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从我被祁家大少爷袭击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在我从祁府失踪的这两个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柳儿告诉你的,对不对?”他早就该把那个丫鬟给赶出去的,早就该了。
莫梓旭点点头,“请你先回答我,别在我的面前,失去我对你的最后一点信任。”
祁连堂见她说的严肃,只能如实而答,只是忽略了他让葛郎中给她用了抹去记忆的药一事。
“所以,腹中的孩子……”
祁连堂别开了视线,咬牙道,“不是我的!”
就在这时,柳儿带着陈郎中来了,祁连堂一见,便冲到门口,将陈郎中堵在门口,回头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找这个人来?你知不知道他……还有你!”这最后一句,是说给柳儿听的。
莫梓旭明白祁连堂的忧虑,那就是如果陈郎中把脉把出了她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的话,那么就说明,她的腹中孩子是祁连琛的,而柳儿和陈郎中都是祁连琛的人,所以,这个事就再也瞒不住,而得之她腹中孩子是自己的祁连琛,必定也会再也按捺不住地有所行动。
柳儿被莫名一吼,懵懵懂懂。
陈郎中更加郁闷,两次来诊,都碰了一鼻子灰。
看得出来,祁连堂今儿也是快频临崩溃了,于是,莫梓旭为难地对陈郎中歉意一笑,“抱歉,又让老郎中你白跑一趟了。”
陈郎中气得白胡子一吹一吹地直叫唤,“以后再说是给四少爷和四少奶奶看病,打死我都不来了!”说完,愤愤离去。
莫梓旭这才扭头对祁连堂无奈道,“现在,可以请你给我找个你信得过的郎中来了吗?”
祁连堂终于心中一宽,将莫梓旭再次拥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疲惫地闭上眼睛,也由衷地释然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知道她不会那么残忍,就知道她心软,就知道她不会对那些对她好的人绝情。
欣慰之余,祁连堂的心里也难免愧疚,是他夺了本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而如今,她明知道错在自己,却仍宽容地原谅了她,想起同样是什么都愿意让着自己的三哥,他突然觉得,莫梓旭和三哥确实般配,而他……高攀不起。
在陈郎中走后不久,祁连堂便让丫鬟阿霞去找了个别的郎中来,新浪中四十岁左右年纪,看起来也算城市可靠,在给莫梓旭把脉的时候,柳儿毫无疑问地被赶在了门外。
厢房里,那郎中把了半天,然后收回手,笑道,“少奶奶胎相平稳,祁少爷尽管放心。”
祁连堂目无表情地应了声。
莫梓旭却冷不防地又问了句,“敢问郎中,我腹中孩儿已有几个月了?”这其实是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可她还是问了出来,一来自己也想知道是何时受孕,便于养胎,另一方面,也是要让祁连堂认清事实,让他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老婆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如果他能够接受……那么她或许会义无返顾地跟他走到底。
祁连堂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郎中则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递到莫梓旭的手里,“少奶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这阵子是最危险的时候,正好我家有祖传的安胎药配方,这瓶子里是才新配好的,少奶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切记不能受到惊吓,不能受负重,更不能剧烈行动。”
莫梓旭挥挥手,“这些你跟下人们说说吧,我都知道。”曾经在现代的时候,办公室有过好几个孕妇,对于这一系列的孕妇保健,她都清楚。
见再没有留下的意义,那郎中开了个长期服用的药膳方子,便离开了。
祁连堂是亲自送那郎中出门的,出了院门后,还悄悄地额外塞了两锭元宝,只是为了让他三缄其口,对今日问诊之事绝对保密。
郎中虽然搞不清楚原委,但是有钱赚,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对病人的病情保密,也是一种医德,他应当遵循。
自从莫梓旭把话跟祁连堂说开了之后,二人的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从前有空就爱往房间里跑的祁连堂,似乎是怕见到她似的,格外忙于府里生意,总是近半夜才回,而回来之后,通常莫梓旭已经睡下,而他则几乎整夜不睡地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直到看得双眼发涩,依旧不舍就这么睡去。
白天的时候,他和祁连琛共同打点府里的生意,他发现,祁连琛对于外界的人脉关系很广,不管是哪类生意,祁连琛总能找到合适的合作方,甚至是和同行竞争者也都能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