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啊!
就这样,祁连堂似乎对此游戏乐此不疲,第二日晚,竟然还要继续。
小诗深深感慨,他和四小姐都是一个爹生的,她早该看出来,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一个德行了!
男人敞开衣袍,很“慷慨”地说,“来吧,小诗。”
来吧?
昨夜,他才把她当了容器后,便又是一轮嗯嗯啊啊,把她折腾到半夜,她哪里还有精神去在他身上摆食物?
今夜……今夜她要讨回来!
小诗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根全新的蜡烛。
祁连堂看着不解,“拿它作甚?”
小诗眨眨眼,“爷,这种玩法呢,四小姐早已尝试过,爷,看在昨夜奴婢这么尽心‘伺候’的份上,嗯?”
祁连堂顿悟,脑海中浮现起一悔那凄惨的样子……
“小诗,你想死么?你给我滚出去!”祁连堂一收衣袍,他岂能受如此羞辱?当然,让小诗滚出去,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语。
小诗一见对方摆起脸色,也不高兴了,小手上下搓着蜡烛,“……切,吃了人家,让人家做形体艺术,居然一点回报都没有,小气,姐不在你这玩了。”
祁连堂别的没听见,最后一句可是听得清楚,他心里一个咯噔,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说什么,你要去哪?你要去找谁?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又来!什么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那你心里有我么?”
“我……”
小诗瘪瘪嘴,都把她榨得快没汁了,有性无爱,他玩得可真够彻底。
瞧着小女人拉下了脸来,祁连堂可没忘那两天冷战,他抿了下唇,还是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清楚,我已经没有了小旭,不能再没有你!而且,我是喜欢和你一起的,早晚……早晚就像你所要求的,我的心里会有你,只有你。”
再次瘪瘪嘴,小诗也明白,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有就有的,感觉这东西,来了的话,谁也挡不住,若强求的话,也是徒劳。
轻轻叹了口气,她能够这么放任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自己,心底里对他是有感情的,只不过,理智告诉她,在他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之前,她决不能率先沦陷。
她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那……为了让我高兴一下,你可以效仿一悔么?”
祁连堂的身体一僵,良久,咆哮震天,“想得美!”
遥远的莫厢小宅里,此时,莫梓旭也在轻轻抚摸着小诗送给她的马鞭,思绪恍惚。
祁连琛见状,不由凑过来问,“这么晚了不睡,拿着这东西干什么?小旭,你是想要为夫带你去草原策马狂奔么?”
莫梓旭无语,低头抹去额头薄汗一滴,又拿起了另一事物,红蜡烛。
祁连琛眨眨眼,“这物……哦,你是想要策马狂奔后,你我二人在草原上点上蜡烛,做一次别有情调的野外踏青么?顺便,打几只猎物,做烧烤之用?呃,只不过,用蜡烛来烧烤……”
莫梓旭头垂得更低,将马鞭和蜡烛通通塞回了礼盒。
天哪,这要让她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微妙。
小诗本来满心满脑子都是要撮合祁连堂和某个美男一起,可自从自己被吃干抹净之后,她便开始揣起小女人的心思:祁连堂是她罩着的了,男人们都别想沾染,女人们呢……那要看祁连堂自己的定力。
这日,祁连堂突然把手里的几块腰牌给翻了出来。
小诗在一旁瞅着,瞧不出其中蹊跷,在她看来,每个都长得一模一样。
祁连堂笑笑,而后把几个腰牌的顶部花纹,细细描绘,而后凑在了一起,拼出了一个和佛像后那机关钥匙一模一样的花纹。
他本就动手能力极强,曾经,因为莫梓旭喜欢绘制东西,他爱屋及乌地,也跟着自己在房里临摹一些东西,长久下来,现在绘图水平,也是不可小觑。
他将那副机关钥匙图折起,揣入怀中,而后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小诗,“想不想去街上走走?”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出去逛街,那是每个女人都爱做的事。
小诗连连点头。
本来以她丫鬟的身份,出门是不需特别遮挡容颜的,可祁连堂看了看她娇俏可人的小脸,蹙着眉,硬是给她套上了一顶帷帽。
春节过后,元宵之前,这段时间,是街市最热闹的时候。
祁连堂并没有带着她闲逛,却是到了自家的珠宝店里,神神秘秘地找到了一个老师傅,将那图纸送到了那人的手里,“我要给我的……妾室小诗,打造一枚玉佩,花样是我自己设计的,就按着我给你的图来雕刻,不许有一点错漏。还有,我想让我喜欢的女人所戴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所以,玉佩刻完之后,图纸一定要立刻焚毁。”
老师傅不疑有他,笑道,“爷请放心,老奴也知道爷对诗姨太宠爱有加,绝不会让别人仿制了去。”
那边,小诗扭了头,“诗姨太”?不会是在叫她吧,难听死了。
那祁连堂针对图中的个别细节,又跟老师傅解释了一通,小诗在这方面属于外行,完全没有兴致,她站在门口瞭望,忽然,耳边传来了让她激动雀跃的声音。
“EXCUSEME……”
小诗闻声扭过头去,却见一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正在问路。
原来,这个时代已有外国人出入了,这里的人叫他们色目人,可惜,那老外说话,无人能懂,而老外的中文显然差强人意,最后,落得周围人对他取笑不已,却无人打理他,把他当做一个小丑似的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