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下午,黄副局长来到村里,叫上村长等人直奔陈紫晗的家,说有重要事情共同商讨。
等到大家坐定以后,陈大娘端出几杯素茶,相继送到每人送中,笑呵呵的伫立女儿身旁。
我不知道黄副局长来此的目的,唯恐他提起陈紫晗失踪一案,心里肯定暗自担忧,考虑到静观其变四个大字,不得不假装若无其事。
黄副局长喝下一口茶水,搓了搓手掌开始谈话:“我们今天来到陈家村,是要了解村里最近几十年的情况,顺便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
想要掌握村里最近几十年的情况,自然就要调动元老级别的村民,难怪走进紫晗家门的都是老头。
“了解最近几十年的情况,到底是要了解什么情况?”村长准备一探究竟,却又不好太过直接。
黄副局长平静的笑了笑:“我不隐瞒大家,贾道长的死有点蹊跷,我们决定了解一些特殊情况。我想问一下几位长辈,村里是否有过特殊事件发生?”
“黄局长,特殊事件是指什么?”
“比如奇怪的人物,或者奇怪的动物,抑或奇怪的事物。”
听到黄副局长的回答,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片刻以后确定说话方向,并由一位老头说起村里的怪事。
这名老头接近八十岁了,固然有着丰富的阅历,然而伴随记忆下降,许多事情早已淡忘,但是记得有件怪事。
五十年前,老头正值风华正茂,并且是个精壮的青年,每天都会下地干活,以便解决一家人的生活问题。
那是一个暖和的冬季,快要接近过年的时候,村民相邀一起下河捉鱼,当那小河的清水流尽,有条巨大的鲤鱼困在泥潭,促使众人非常高兴。
三个精壮青年跳进泥潭,相互配合捉住这条鲤鱼,抬回村里放上台秤,居然重达四十二公斤,真是让人乐不可支。
这名年迈的老头回忆,两年前他们才在小河捉鱼,按理河内不该具有巨大的鲤鱼,但是真的有条巨大的鲤鱼呈现跟前,的确叫人百思不解。
池映月抛出一个疑点,宣称鲤鱼是从上游或者下游来的,当即遭到老头的反驳,因为他们捉鱼的地方正是小河源头,上面只有少许稻田水池,从来没有发现任何大鱼;小河流出几十米开外有个堤坝,落差足有七八米,纵然炎热的夏季降落暴雨,水位也不可能升至堤坝,说明这条鲤鱼不是下游来的。
其余几名老头投出支持票,声明老邻居没说假话,当年同样经历这件事情。
短短两年时间,河内出现四十二公斤的鲤鱼,确实让人无法理解,于是大家又在造谣,坚称陈家村是个风水宝地,集聚的灵气足以养育百物,否则不会出现巨大的鲤鱼。
至于这条鲤鱼的命运,最终是被送入一口大黑锅,吃了鲤鱼的人们依然相安无事,往后同样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这个故事表面听来并不稀奇,然而结合蟒蛇精进行分析,想必就有一定关联。
黄副局长是个聪明人,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没有说出令人畏惧的话语。
村民说出一件奇怪的事件,却没听到黄副局长补充下文,或多或少有点好奇,村长使用抛砖引玉的方法,势必探听昨晚发生的凶杀案。
黄副局长没有逃避,但是心中早有盘算,清理一下嗓门儿说道:“一条小小的鲤鱼,两年长成巨大的鲤鱼,的确显得有点奇怪,可是算不上真正的怪事。既然村里从未发生怪事,那我不再刨根问底,就向大家说一说凶杀案的情况。”
听到稀奇的凶杀案,大家似乎忘记关键所在,刻不容缓竖起双耳,准备倾听难得的故事。
眼看大家聚精会神,黄副局长话锋一转,貌似提出随意的问题:“你们全都见过贾道长,有谁觉得他是骗子吗?”
几位村民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没人觉得他是骗子吗?”
陈紫晗缓慢举起右手,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眼含笑意作出回答:“我认为他是骗子!”
“不要胡说!”陈大娘想要阻止女儿,可惜还是慢了分毫。
黄副局长摇了摇手,目光转向村长等人:“你们啦!居然不能分辨真假,当真不如一个小女孩。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昨天晚上被骗了。”
村长相当惊讶,忍不住站起身来:“被骗了!那个贾道长骗了我们吗?”
“他的确是假道长,然而不是姓贾的贾,而是虚假的假。”
“这是怎么回事?”
黄副局长重复一遍先前的话,声明昨天晚上进村那个男人,根本不是真实的道士,而是招谣撞骗的假道士。
假道士的姓名叫做鲁山,属于外地非务工人员,一直以来都是行骗为生,不久前得罪有权有势的人物,迫不得已来到异乡生存。
提到鲁山的生存方式,想必只有骗人的伎俩,根据公安局掌握的情况,他从来没有做过正经事儿,始终都在骗吃骗喝。
说到骗子的伎俩,而今真是越发高明,世人稍不留心就会陷入圈套,针对鲁山的行骗方式而言,却又显得比较特别。
鲁山堪称全能奇才,只要别人有所需求,他就可以滥竽充数,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从而骗取赖以生存的钱财。
正所谓人有失足,无论多么狡猾的骗子,却也有着马失前蹄的惨剧,纵然鲁山一生行骗,始终都是安然无恙,不料半个月前栽了跟头,险些被人打成残废。
临市有个张百万,现年接近六十岁了,三任妻子都已死亡,人们说他八字带煞,最好别再祸害女人。张百万依仗家财万贯,执意还要找个妻子,经人介绍娶了美丽的少妇,据说今年只有三十二岁。
少妇来到张家不足两个月,相当意外的患上怪病,即便进入多家医院,却也不能药到病除。张百万心痛钱财不翼而飞,只好将娇妻接回家里调养,并对外界发出告示,只要有人治好娇妻的顽症,可以拿出五万块钱搭谢费。
鲁山无意中听到好消息,来到张家毛遂自荐,坚称自己是江湖郎中,长期以来隐匿深山,可以治疗少妇的顽症。
张百万没有多加考虑,当即就让鲁山医治娇妻,但他透露少妇身患顽症,不是三五几天能够痊愈,于是应邀留在张家,除了治病就是大吃大喝。
某个普通无奇的日子,鲁山走进少妇的卧室,利用治病爬上她的睡床,竟然做出禽兽一样的举止。少妇原本想要反抗,顾虑到自身的病情要紧,不得不任凭鲁山玩弄。
正当鲁山投入实际性的攻击,张百万鬼使神差打开房门,亲眼目睹他的一举一动,于是命令两个侄儿上前,抓住趁虚而入的家伙就打。
鲁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有着非同常人的本领,竟在两个壮年的攻击下逃走,眼看就要冲出张家大门,偏偏不慎摔了一跤。
张百万随同两个侄儿扑上前去,牢牢逮住好色之徒,操起家伙打向单薄的身体。有人见到鲁山被打,生怕张家闹出人命,连忙拨通公安局的电话,这才阻止一场意外事件。
公安人员了解到情况,并将鲁山带入派出所,念及他的表现良好,随便处罚一下也就放虎归山。
冒充江湖郎中进入张家,进而玩弄别人的娇妻,简直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唯恐有权有势的张百万找上麻烦,鲁山不得不离开繁华的城市。
又在多个县城徘徊一番,没有碰到需要帮忙的人,鲁山一路向东来到本市,总算遇到一个无知的司机。经过鲁山巧妙设计,轻而易举骗过这名司机,驾驶着面包车扬长而去,不知不觉抵达本县境内。
根据别人评价,鲁山是个狡猾的家伙,绝对不会作茧自缚,按理应该卖掉那辆面包车,却又不知发生哪种情况,居然没有抛开惹火烧身的车辆。
纵然鲁山伴随一辆危险的面包车,但也侥幸躲过交警的视线,后来听到有人寻求道士帮忙,歪打正着来到陈家村,准备再度骗取村民的钱财。
通过事实证明,鲁山再次成功了,成功骗到几千块钱在手,由于贪杯误事碰到坏人,不幸丢了自己的性命。
听完黄副局长的话,大家都是感慨万端,说是种恶因必得恶果,鲁山一生骗人无数,最终也是无法逃过客死异乡的悲剧。
“黄局长,既然这个骗子是在我们村里落网,村民能否拿回被他骗去的钱财。”村长意识到个人的失误,想要力争拿回村民的钱财。
黄副局长站起身来,缓慢走向村长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做事谨慎一点,千万不要损害乡亲的利益,至于被他骗去的几千块钱,等到我们破案以后,绝对是会还给乡亲的。”
“黄局长真是公私分明,我先替乡亲谢谢你了。既然凶杀案发生在我们村里,无论黄局长提出哪种需要,我们都会大力支持你的工作。”村长抓耳挠腮的笑道,正是为了几千块钱献殷勤。
众人见到村长的模样,大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唯独黄副局长满脸愁云,像在担心神秘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