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占梦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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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解字(2)

我们不敢延误案情,即刻返回下榻的宾馆,认真分析复杂的梦境。由于大家太过焦急,历经半天时间毫无收获,全都不再开口说话。

经过一夜痛苦的折磨,次日上午我们坐在一起,又对梦中的细节展开讨论,可惜还是不能发现蹊跷,促使大家相当恼火。携带沉重的心情吃过午饭,我们强制各自冷静下来,认认真真分析复杂的梦境,却将矛盾对准最难的梦象。

在我通灵期间,梦中的厉鬼有过反常举止,正是抬起手臂引动石块,并将大量石块组成一个圆圈,自身悬浮圆圈中央,凶神恶煞望着不知名处,仿佛一尊神明现世,依稀散发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是一个奇怪的暗示,假设可以参透玄机,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针对一个圆圈来说,囊括的含义数不胜数,想要锁定正确的征兆,必定是件难于登天的任务。

我们静静坐在房间里,忍不住大眼瞪小眼,像要通过彼此的表情看破玄机。凌彩忽然抬起双手,挺起胸脯伸了个懒腰。花和尚的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奇怪的神色,笑呵呵的盯住凌彩。凌彩发现猥琐的目光,急忙将手护在胸前,脸上涌来一片红潮,羞答答的埋下了头。

“色魔,看见了吧!是否有些关联呢?”

“噗!”

进入嘴里的茶水,迎着花和尚的问题喷薄而出,不偏不倚沾满他的脸庞,看来如同雨中的苹果。

“活该!谁叫你胡思乱想!咯……”凌彩似乎出了口气,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花和尚张开嘴巴,想要狠狠骂我几句,反倒觉得不是我的过错,想要戏弄可爱的女孩,又怕凌彩大发雷霆,一时显得万分矛盾。

“不要动!”我突然冲向花和尚,双手捧着他的脸庞,正要凝眸审视一番,他却凶猛的将我推开。

“想亲嘴去对面,别来妨碍小僧。”

“不要这么刻薄好吗?你的嘴巴好像……口字!”我喃喃自语的说道,压根不懂想要表达的意思。

“嘴就是口,口就是嘴,哪有什么不对?”花和尚以为我在捉弄他,瞪着双目大喝一声。

“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凌彩与花和尚对视一眼,又将视线转向我的身上,像在等待我说出下文。

我倒不管两人的想法,赶紧挨着凌彩坐下,像个流氓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口字大点正是囗字,囗字是个偏旁部首,形似圆圈实则非圆,不过还是围成一圈,困住里面所有事物。”

“那又说明什么?”花和尚轻描淡写问了一句,但是极度渴望知道结果。

“亲爱的!难道你没发现吗?红衣厉鬼悬浮圆圈中央,分明是在暗示一个文字,这个文字就是……”

“囡字!”凌彩抢先回答,香甜的棒棒糖气味扑面而来,真是让人神情一振。

之所以凌彩会说囡字,固然有着一定道理,因为红衣厉鬼为女性,又将自身困于圆圈中央,相当于困在囗字里面,恰好就是一个囡字。

结合实际情况解析,或许是个困字,充分证实厉鬼的遭遇;抑或是个团字,暗示我们务必团结一致,才有可能找出狡猾的凶手。不过根据我的预感断定,红衣厉鬼另有暗示,并且符合实际情况。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笑眯眯望着臂弯中的凌彩:“棒棒糖真香!可以尝一尝吗?”

凌彩并不吝啬,顺势推开我的手臂,从挎包中掏出两个棒棒糖,分别抛给我与花和尚:“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说要买一百五十个棒棒糖给我,现在……”

曾几何时,我与花和尚坐在小公园里,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偏偏见到身边这个女孩,并从她的嘴里得知李珠儿被厉鬼附身,为了让她说出驱鬼的方法,我们只好用棒棒糖加以诱惑。直到今时今日,此事早已湮灭恐惧当中,不料她还记得我的承诺。

一百五十个棒棒糖!

这是我该支付的酬劳,不过当务之急该以大事为重,我也只好敷衍了事:“亲爱的!会买给你的,千万不要担心。”

“别再婆婆妈妈,赶快说出厉鬼的暗示。”花和尚将棒棒糖放入嘴里,如狼似虎的吸吮几下,迫不及待开口追问。

我将棒棒糖放入嘴里,认真品尝着香甜的味道,思绪重新回到重要事情:“其实这个文字非常简单,不出意外应该是个囚字。黄局长之前告诉我们,专案小组走访村落那时,重点排查了具有前科的家伙,可惜没有锁定凶手。具有前科的人正是囚犯,所以红衣厉鬼是想告诉我们,犯下凶杀案的人正是曾经的囚犯。”

花和尚思考半晌,说出很有道理的话:“这种推测貌似合理,但是存在隐晦的漏洞,假如想要别人信服,必须找出相关证据。”

“证据就由警方去找,相信他们会给一个明确答案。”

想到凶杀案即将真相大白,我无法压抑激动的内心,掏出手机拨通黄副局长的电话,三言两语说出推测结果,让他派遣警员调查具有前科的家伙。最后我又提出个人要求,宣称还要这些家伙的档案,看看能否找出有利线索。

调查工作很快有了结果,当天夜里九点钟,黄副局长和老胡来到宾馆,可是没有送来调查报告,只是拿出一份人物档案,且又询问一番我们的想法,这才携带期盼离开宾馆。

黄副局长总共送来五份档案,昭示着五名具有前科的家伙,排除一名女性嫌疑犯不被关注,剩下四名男性嫌疑犯值得怀疑。

第一个嫌疑犯名唤余德彪,实际年龄五十六,因为觊觎别人的钱财,曾于十多年前入室偷窃,一不小心惊动屋主,继而与人大打出手,致使屋主身受轻伤,所以被捕入狱。

余德彪出狱过后,算是做到弃暗投明,并在村上开采矿石,却因意外事故险些丧命,即便经过全力抢救,最终也是落下残疾,从此需要借助拐杖走路,速度简直如同蜗牛爬行。

我把档案扔给花和尚,相继拿起另外一份档案,含着满腔期望看向清晰的文字。

这个嫌疑犯名唤小虎,现年二十九岁,由于当初年少轻狂,组织好友打架斗殴,无意伤及一位路人,造成对方左臂断裂,虽然做出经济赔偿,但是因此进入牢笼。

小虎出狱以后,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并在去年娶了老婆,至今走上光明大道,就在村中开设一间小型茶馆,每天伺候前去打牌的乡亲,加上卖点生活用具,收入还是比较理想,足够家人所有开支。

第三个嫌疑犯名叫罗英杰,现年三十四岁,曾在村上开采矿石,由于老板克扣工资,忍不住与其发生冲突,一怒之下致人重伤,于是受到法律制裁,含恨进入监狱反省。

历经痛苦的牢狱之灾,罗英杰总算洗心革面,带领妻儿远赴他乡,据说承包了矿山开采,至今已是腰缠万贯。

看过三名嫌疑犯的档案,我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不禁咒骂所谓的人民公仆:“全都是些****长大的笨猪,分明就是一宗强奸杀人案,竟将行动不便的瘸子视为嫌疑犯,纵然这样没有头脑也就罢了,却还锁定一名女性嫌疑犯。女人怎么强奸女人?”

“色魔啊!注意用词嘛!尽管猪很笨,但是不****。”

面对嬉皮笑脸的花和尚,我的怒气仍未消散,恨不得将那些警员千刀万剐。

花和尚看过几份档案,不但没有焦急的神色,反而还是满脸笑容:“色魔啊!凡事不能妄下断定,你敢肯定女人不能强奸女人吗?哦!”

“哦个屁,赶紧滚开,不要打扰我。”凌彩推开花和尚,拿起最后一份档案走向旁边。

“色魔,说句真心话,你的推测是否有点误差,万一石块圆圈不是暗示文字,不就平白无故耽误了时间。”

“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我并不反对花和尚的怀疑,倒是希望他有更好的见解。

“这个……哎!”花和尚一时语塞,眼里闪过困惑的光芒。

“你们快看!”凌彩惊叫一声,像阵清风飘向我们,递出手上的档案。

我与花和尚重新打起精神,目不斜视盯住清晰的文字。

杜仲,三十九岁,没有父母妻儿,属于无业游民,屡次偷蒙拐骗被捕入狱,还是不知半点悔改,依然过着颓废的生活,幸好最近两年得到堂弟照顾,生活逐渐有所起色,不再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整日就和村民打牌。

好个非同凡响的姓名,杜仲一药救死扶伤,杜仲一人却是无恶不作,看来具有最大嫌疑。

我与花和尚没有强烈的反应,凌彩表现得迷惑不解,迅速伸出白皙的食指,点了点杜仲两个大字:“发现什么了吗?”

“这个姓名……原来不是木与土,而是一个杜字。想必我们的分析有些误差,不过仅此一条线索足以破案。”我忍不住张大嘴巴,傻乎乎望着身旁两人。